生恩,我已经还给她了,很多年前我就还给她了。”
宁长安心头一颤,直起身子来看他,看着看着眼中就泛起水雾:“怎么还的?”
凤祁南牵起唇角笑了笑:“傻瓜,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瞎想。”
宁长安摸摸他的脸,不由自主地就吻上去。
凤祁南当即把人抱紧,回吻,温柔而炽热,忘记了周遭的一切,直到天荒地老。
自从知道怀孕后,宁长安这些日子做的针线都是给腹中的孩儿的,今日乍一知晓他的生辰,特意把手头上的活给停下来,先给他做。
凤祁南心酸又心喜,拉过她的小手柔声道:“不用的宁儿,你给我做了好几身衣裳,不用了,给孩儿准备吧。”
“要的。”宁长安反手握住他的手,一脸坚定:“你爹娘不喜欢你,我喜欢,以后你的生辰,我跟孩儿陪你过,还是要欢欢喜喜的。
无论如何,这一日你来到世上了,要庆祝的。再说给孩儿准备的衣物一点都不费功夫,没事的,我先给你做。
做一身全套的,里衣里裤,鞋袜,外衫袍子,全都准备齐全。对了,我再给你做双靴子吧,这雨不停,穿鞋子容易沾湿,我看祝况就一直穿靴子的。”
凤祁南把人揽入怀中,“好。”
宁长安伸手抱住他的腰,安慰道:“凤祁,不开心的事不想了,你想你就要当爹了,我们以后都会好好的。”
“傻瓜,我不会想的,我只想你,还有我们的孩儿。”凤祁南闭着眼睛,心头是从未有过的满足:“以后晚上就不要做针线了,你现在怀孕了,该以自己的身子和孩儿为重,其他的都不重要,不急的。”
宁长安听得暖暖的,柔声道:“好,听你的;对了,天热,明日让祝况去买些绿豆来,我给你煮绿豆汤喝。”
“红豆,绿豆性凉,你怀孕了不能吃。”
“我知道,我给你煮的,红豆又不解暑,你和祝况喝吧。”看他的脸色,宁长安撒娇道:“好了,红豆也买,我一起煮,好不好?”
凤祁南眼眶微红,摸摸她的小脑袋,说:“好。”
☆、新婚八
屋外雨声哗啦,屋中笛声轻扬。
不知名的山野小调,清新悦耳,如山涧石畔的泉水叮咚,又似丛林间脆生生的百灵啼叫,凤祁南听得微熏,待到一曲吹完,当即亲她两口,赞扬道:“宁儿吹得真好听。”
宁长安笑嘻嘻的:“师父会好几种小曲子,还会用竹叶吹曲子,等到雨停了,我们去摘两片竹叶子来,我再用竹叶吹曲给你听。”
“好啊,那我可要好好见识见识,这竹叶怎么吹曲。”其实他见到过,有一次宴会上,伶人表演的,当时没放心上,只是没想到他的宁儿也会,他当然要好好见识一番。
闻言,宁长安忽的一叹,情绪低落下来:“凤祁,也不知师父如何了,不知苗疆那片下不下大雨啊,要是也这么大雨连天的,师父肯定不能好好照顾自己的。”
“宁儿放心,苗疆那里很少下雨,几乎每日都是大太阳。”这话还真不是说来宽慰的,而是实情。
“再过几个月,宁儿就能见到前辈了,别担心。”凤祁南笑了笑,提议道:“宁儿要是觉得在屋子里闷,我去谱个曲,再买把琴来,我弹琴,你吹笛,我们共同演奏一曲好不好?”
宁长安摇头,她没多少风花雪月的心思,偶尔弹琴吹笛,下棋作画,是些风雅的小情趣,特意的就不必了,她宁愿去看医书,研究草药。
“这些只是给过日子助兴的,专门耗费心思就不必了。”
其实凤祁南也是这种心态,方才的提议纯粹只是怕怀里的小心肝心思郁结,不能快活。听她这么说,他就忍不住高兴,真是跟他心灵契合的人,连对待风雅的态度都能一样。
别看他自己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他对那些整日只会吟诗作对风花雪月的自诩为才女的女子压根就看不上眼,还不如那些会看账本的当家奶奶或是商女呢,至少她们实在,活得更明白清醒些。
正欲说话,便听怀里的人道:“凤祁,你去给我找本大梁的《地理志》来吧,或是关于苗疆的书也可以,我想看看苗疆是怎样的。”
“好,宁儿还没有什么想要的?”凤祁南抚上她的小腹,温柔道:“你如今怀着身孕,三个月都还未过去,真的不好费心思,就不要去看医书钻研医术了;我们找些轻快的书,逗咱们宁儿乐一乐就好了。”
乐一乐?宁长安歪头一想,嘟嘴道:“那你去看吧,看完说给我听。”
凤祁南往那小嘴上亲一口,愉悦道:“好啊,宁儿想听些什么?”
“你现在就有能说给我听的吗?”宁长安反问,提醒道:“要是有的话,不拘什么,你现在就说吧;要是没有,你就回书房作画去吧,我要给你缝袍子了。”
有肯定有,就是后宫后院里女人的那些手段,但他说了就怕要污了她的耳朵,只是凤祁南更不愿意把这人儿放下,干巴巴地回书房待着。稍做片刻的沉思状,便道:“是我听来的,关于皇宫中的事,宁儿想听吗?”
皇宫呀?宁长安眨眨眼,脸上露出一丝兴味:“好呀,你说。”
凤祁南失笑,忍不住揉揉她的小脑袋,把人抱抱好,以一副说书人的姿态开口:“听说当今皇上刚登基时,后宫中最受宠的是珍贵妃。后来有一日,皇上宠上了一个新的美人,珍贵妃就使了个计谋,让这个美人失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