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个家,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家。宁儿,让我们一起组成一个家,在这个天地间彼此珍惜呵护,相互温暖,再也不会孤单寂寞,好不好?”
宁长安心头一颤,又觉得被狠狠的揪住了心头最软的那一处;就像是一场巨浪打来,瞬间就冲破了她姑娘家矜持的防守,那绕着心房筑起的城墙塌陷了。
下意识地挣下被握着的手,转身去看他,她眼底不知何故泛起水光,却是说不出话来。
凤祁南的眼眶亦是湿了,那眼底饱含着能融掉千尺寒冰的温暖,能令看到的女子一眼便陷进那份温情中,久久不能自拔。
他亦没说话,抬起原本放在她腰间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脸颊。凝眸对望间,他没有犹豫,温柔而坚定的吻了上去,攫住那抹嫣红痴缠品尝。
这是宁长安第二次被男子亲吻,不同于第一次的呆滞与羞恼,这次她深陷其中,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应该要推开他,有的只是下意识的配合他,迎和他。
直到他松开她,宁长安还晕乎乎的,由着他牵着她的手去用晚膳,喝了一口鲜笋豆腐汤,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然后,她就要羞得没脸见人了,哪怕现在就他们两人,师父和他的小厮不在。
宁长安耳朵、脖子全红透了,伸着手指颤巍巍的指着他,哭都哭不出来了,又羞又臊的跺跺脚,跑回自个儿房里去了。
凤祁南正欲要说话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人儿跑了,无奈的叹一口气,他还是比较实在的,先自己吃完再说,也好让她缓缓。
宁长安在屋子里坐立难安,要羞死了,明日,对,明日就把他们赶出去,不管他身子好没好都赶出去!
没想到下一刻屋子外就又响起那个人的声音了:“宁儿,你该饿了,出来用晚膳吧。”
“你走!”宁长安当即大叫道。
“好,我走。”凤祁南很听话的说:“我把晚膳装在食盒里,就放在门口。宁儿,你要气就气我,处罚我做什么事都成,就是别跟自己过不去。你乖乖的,先把晚膳用完,否则要受饿的。”
宁长安掩去那份感动和暖意,坚持说道:“你走!”
听到他说走了,她走过去趴在门边,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远去了,忍了又忍,咬牙打开门,门前果然放着一只食盒,抿抿嘴角,拿进屋子里去!
心里对自己说,她是为了不饿肚子,可不是接受他。
明日,她就要把他赶走!
凤祁南能走就出奇了,他的身子调养的差不多恢复了,死缠烂打的就是不肯走,更是时时刻刻围在她身旁,好女也怕缠郎啊。
宁长安硬着头皮忍着,实在受不了就发一通脾气,但是没用,一点用处都没有。她使唤他做事,劈柴、挑水、烧火,捣药,人家都心甘情愿的,她就受不了了。
凤祁南正在院子的角落里劈柴,感觉身后有人,转身一看,春风般的笑容溢满脸庞,把斧子一放,快走几步来到她身前,拉过她的小手,柔声道:“柴火很快就能劈完,接下来要我做什么?你要是想上山采药,先等等我成不?”
宁长安忍着没把自己的手出来,抽出来也没有,他还是会再伸过来,他们为这个都能闹上半日。
“凤祁,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呀?要是你再遇到一个真心对你好的女子,你是不是也会喜欢她了?”
“傻姑娘,我喜欢你这个人,只要是你,无论是好是坏,我都喜欢。我要你一个就够了,不会再对其他女子动心。宁儿,我只有一颗心,只能装下一个女子,”凤祁南牵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处,看着她,专注而柔情似水。
“你在我这里,你把我这颗心填的满满的,它如何能再装进其他女子?你说有得必有失,我若是得陇望蜀对其他女子动心,我就要失去你,我若失去了你,这颗心就要空了。我的心空了,我活着就是行尸走肉,我怎么会再喜欢其他女子?”
宁长安别开眼,心头酸酸胀胀的,轻轻摇头:“不,凤祁,我,我不值得的,我不值得你如此待我,我,你,你还是别这么想——”
“我的傻宁儿。”凤祁南打断她,把人温柔地拥入怀中,“你在我心里了,想要剔除不就是要把我的心挖出来;一个人若没了心,如何能活?不是我要那么想,而是事实如此。宁儿,嫁给我,让我照顾你,呵护你一辈子。”
宁长安眨眨眼,酸酸的想哭,心头却有一股不可遏止的温暖萦绕在胸腔里,让她这颗心安定下来,暖暖的,暖的想哭。
最终,宁长安应下了,还没有出正月就应下了。
她不知道母孝要守三年,她如今还在孝期,按礼数是不该嫁人的。
就连她师父都不知道,或者说不在意这些俗世的礼节,否则师父就不会在小徒弟十四岁后带她出来要相看男子了。
☆、婚期
就在婚事得允的第二日,凤祁南便提出婚期。
他得先下手为强,否则按这老头的意思,万一拖个小半年大半年的怎么办?
“二月十二?”毒医仙皱眉:“这是不是太急了些,阿宁二月十六才及笄。”
“前辈,正是因为宁儿二月十六及笄,所以晚辈才把婚事如此定下。”凤祁南冠冕堂皇地说道:“及笄算得上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之一,可宁儿的娘亲已经去世,若是及笄那日没有亲人相伴未免凄凉。
是,前辈是宁儿的师父,您是她的亲人,可您终究不是她的娘亲,还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