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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老头大手一挥,打断道:“要的,老头子我几十年了看来看去就只能看看这些男人,早就看腻味了;这次总算盼到一小姑娘,爷爷我高兴啊。”
随即话锋一转,喝道:“小黑,傻愣着干啥呢,你师叔来了还不知道孝敬孝敬,还不快带师叔去谷里好好转转认认路,再带你师叔去住的屋子。”
小黑瘪瘪嘴,偷偷看师父一眼,认命的接受那个跟他一样大却比他还要高的,师叔!
☆、相好
在梨花坞安顿好后,宁长安不仅学医术,还学骑马、钓鱼、喝酒、划拳、爬树、翻墙,都是樵爷爷教她的。
每日过的简单而充足,虽然还未彻底走出娘亲早逝的阴霾,心情确实舒朗不少。
“你给我银子做什么?”小白看着手中的十两银子很不解。
“你跟小黑不是有时下山采买吗?”宁长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能不能帮我两套衣裳回来?”她包袱里就三套换洗的衣物,穿了两个月,得买两身新衣了,轻咳一声,道:“再帮我买些棉花棉布,还有针线和两匹绸缎。”
小白不解:“谷里这么暖和,你要棉花做什么?”
宁长安白玉无暇的俏脸上微微泛起红晕,敷衍道:“我有用就是了,你记得帮我买来。那个,晚膳你想吃什么,我可以给你做。”
“那行吧,还有没有想要的,我一并给你带回来。”不过这银子没收,还给她,小白解释道:“银子你自己收着吧,你一个小姑娘挣点银两不容易,我们谷里的采买樵爷爷会给银两的。”
“这怎么行呢,这是我自己私下要用的,你收着吧,要不我过意不去的。”
“没事,我们买私人要用的,都是樵爷爷给银两的;樵爷爷管着谷里的银两,他要是知道你手上有钱,说不定要没收你的。”小白撇撇嘴,郁闷道:“我和小黑都被樵爷爷没收过,说我们乱花钱,就被他给缴上去了,你赶紧收起来吧。”
说完,见到对面走来的人,一阵心虚后忙不迭跑开了,宁长安看得一愣,便听到身后有一道阴森森的声音响起:“这臭小子又说我坏话了是吧。”
宁长安转身过去,连忙笑道:“没有,樵爷爷,小白是下山去给我买衣裳布匹了,他们下山来回一趟总要半日的,再不走等回来时天就黑了。”
樵老头冷哼一声,显然不信这个说辞,却没做纠缠,他今日终于想起一件事,忍不住试探道:“阿宁啊,你跟在药老头身边,有没有听他说起过一个故人?”
“谁呀?”
“他叫宁宴清,听过吗?”樵老头笑眯眯地问,这神情特像一只哄骗小白兔的大灰狼。
宁长安重重的嗯了声,欢喜道:“知道呀,他是我曾祖父,樵爷爷您也认识我曾祖父吗?”
樵老头心头微震,面上不显,遗憾道:“樵爷爷我呀,晚生了十来年,只听过他的大名,没能得见。”而后恍然大悟一般地说:“我说你这娃娃怎么这么俊呢,原来是他的后人。
我可听说你曾祖父当年长得可好看了,还真不是唬人的。来来来,阿宁,跟樵爷爷来;爷爷会看面相,我给你曾祖父面子,今天好好给你看看。”
“好啊,樵爷爷。”宁长安笑应道,心头无奈,估计樵爷爷喝多了,忘记他已经给她看过一次了,还说什么会摸骨。
她不是要那么想,而是真觉得像江湖骗子;幸好樵爷爷在谷里,否则说不定要被人追着打了。
“不错,你这娃娃是个大富大贵的命。”看完面相,樵老头得出结论。
宁长安干巴巴地笑两声,心里默默道,您一个月前也是这么说的,一字不差。
“樵爷爷,谷外有人来找你。”小黑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见那小师叔也在,不怕死地说:“是你相好的弟弟。”
宁长安红唇微张,满是不可思议。
樵老头直接炸毛,冲过去就要打那臭小子,小黑边跑边扔下一句话:“樵爷爷,他已经进来了,风伯在招待他,说你相好快要不行了。”
樵老头动作一顿,扬起的手臂停在半空中,神情微变,沉吟片刻后往外走去。
宁长安盯着那后背眨了好几次眼,默默去找小黑,实在是太让她觉得匪夷所思了。
“樵爷爷那相好每年都会来一次的,来以后就住上十天半月,老是缠着樵爷爷,樵爷爷见她就要躲。”想不知道都不行。
宁长安捂着嘴巴,凑过去小声地问:“那,那个,她多大了呀?”
小黑感叹:“比樵爷爷小十五岁。”
“哦——”这一声都不知道包含着多少复杂的情绪,宁长安都不知该说什么合适,想想还是专心捣药吧。
“阿宁,去准备一间客房出来,明日谷里要来一位病重的求医者,她接下来在谷中的日子,你多照看些。”
宁长安抬头看去,应道:“知道了,风伯。”心中默想,那位求医者,应该就是樵爷爷的相好吧。
事实确实如此,小黑小白都猜得到的。
宁长安在梨花坞的木门旁等候那位病患,见她由她弟弟扶着走来当即迎上去,她昨日还特意跟四师兄打听该怎么称呼好,可惜四师兄也不知道人家叫什么。
“我叫阿宁,是谷中唯一的女弟子,接下来的日子由我照顾夫人,您随我来吧。”这年纪,让她喊姑娘,她实在喊不出口。
对面两人皆是一怔,扶着姐姐的那男子看着三十出头,面相儒雅,一身蓝衣穿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