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经寒不调,宫冷不孕,吐血衄血,崩漏带下,常用于给妇人止血安胎。”
“嗯,采摘一些吧。”
宁长安欢喜地应好,这是她头一回采草药,心头激动,更是小心。
拿着药锄顺着手边这一株艾草的根系往下挖,不敢损伤了它,直到把四周边的土壤翻开,把这一株艾草完整的从地下取出,拿在手中看了好几眼,从心底发出的笑意溢满双眼。
采完艾草,继续往前,刚走上一段路师父就又发现了一种草药,宁长安不得不感叹:“师父,这山里的草药是野生的吗,怎么这么多呀?”
“那是你还不曾见识过,等见到就知道这不算多的,看看那个是什么?”
“嗯。”宁长安走过去,端详片刻便惊呼道:“师父,这是乌复子,能利气催血,杀虫,解毒,消痃癖气块,催生止痛,治肝胃气痛、胁痛、腰痛、女子葵水时的经痛,还能外治蛇虫咬伤。”
这可真是一样好东西,尤其是他们在山中,就需要这些草药防身了。
这一日下来,两个背篓的草药全是宁长安采的,她长到这么大,头一次干这么多活,却是丝毫都不觉得累或是乏味,反而精力充沛,兴致勃勃,她从未觉得自己这么厉害过呢!
宁长安白日跟着师父进山采药,回来后自己晒草药,捣药,傍晚时便跟着许大娘进厨房,学着做菜式,晚上自己看医书,实在理解不了的再去问师父,日子过的很充实。
☆、诉说
师父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喝酒,又听不进她的劝,真是让她有点忧心。
宁长安从外面回来,手臂上挎着一只竹篮子,还拎着一个酒葫芦,“师父,酒喝多了伤身的。”她对这个真的是无奈。
“无妨,无妨的。”毒医仙接过酒葫芦,刚想喝上一口就见小徒弟绷着脸看着他,笑道:“去厨房把菜篮子放下,再带三只碗两幅筷子到药房去,师父教你一首新曲子,以后记得勤加练习。”
宁长安没动,提醒道:“师父,曲子、碗筷、药房,这三者间好像都是没有牵连的。”
“你个小孩子家没见识过当然不知道,竹叶能吹曲,碗筷自然也能奏曲。别愣着了,去厨房把碗筷拿来,师父让你见识见识。”
宁长安将信将疑的看师父一眼,只得转身去厨房,先把菜篮里的菜蔬安置好,其实她觉得过日子真不费多少银两,她和师父两个人过到现在,就花了三十两银子。
按现在这样的花销,家里给的银子足够她花一辈子的了。
这座小院子里有两间房专门被做成药房,是捣药熬药之处,还没进门就有药味传出,此刻却多了一丝酒味,师父竟然在药房里喝酒!
宁长安憋着气走过去,问接下来要怎么做。
“在书桌正中央前方一步的距离,把那三只碗依次放好,再把酒倒进去,半满就成。”
她就知道,师父就是为了喝酒,宁长安气闷地照做!
毒医仙很淡定地把小徒弟难看的脸色给无视掉,在那三只大碗前盘腿坐下来,拿起筷子敲打奏乐,如泉水叮咚,又似山涧鸟鸣啼叫,煞是好听。
一曲毕,毒医仙把其中两碗酒饮下,剩余一碗倒掉。
宁长安看得一愣,不解道:“师父,为何要把酒倒掉呀?”
毒医仙微微摇头,看向小徒弟,带着一丝深藏眼底的波动和蔼问道:“知道这首曲子是谁人所作吗?”
“不是师父吗?”
“为师这辈子都埋头在草药里头,哪懂乐曲啊。”毒医仙好笑地说,叹道:“这是你曾祖父所作,他生前就经常这样在书房里奏乐喝酒。”
宁长安满是讶异:“师父,您认识我曾祖父?”
“认识,哪能不认识,为师比你曾祖父小两岁,初识时师父才十五岁,如今都七十了。”毒医仙眼中的回忆一闪而逝,感慨道:“你曾祖父啊,喜欢骗人,为师当年就被他给骗了,骗到宫中去做太医,那些年真是浑身都不自在。”
宁长安就听进去了师父和曾祖父相识一事,抚着脸问:“师父,那您还记不记得我曾祖父是怎样的,是不是跟徒儿一样的眸子,和徒儿长得像不像呀?”
“是,是一样的眼眸,长得也有五六分相似,你曾祖父当年啊,可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他要是还活着,你们俩一瞧就是嫡亲的爷孙。”
宁长安不由得欢喜起来,原来她真的长得像曾祖父呀!惋惜地说:“师父,您跟曾祖父既然相识,曾祖父怎么会那么年轻就仙逝呢;徒儿听祖父说,曾祖父都没活过三十岁。”
要是曾祖父还活着多好呀,她就可以见到曾祖父了。
毒医仙低声叹道:“傻孩子,师父就是一个凡人,自然有治不好的病,救不活的人。”
“怎么会呀?”师父那么厉害的,宁长安有些疑惑:“师父,曾祖父究竟得了什么病呀,连您都治不好?”
毒医仙眼神一暗,闭了闭眼,掩去眼底那抹沉痛,“心病,忧思过度,慧极而衰。你曾祖父太聪明了,宁国公府要依靠他,宫中,宁皇后、恭明太子要依靠他;那两位去世后,豫王和宁家的将来还是要靠他筹谋。”
宁长安忽然一阵悲伤上涌,觉得难受,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压在一个人的肩头,可不是就要把曾祖父压垮嘛!
“师父,当皇帝就那么好吗?若说恭明太子是架在火把上不得不争,可豫王不一样呀,他可以做个闲散王爷的;他若是能放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