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不肯,这就起身准备回京。
薛静姝只好下命,让人给她备一架更大的马车,马车上放了块冰,还有两个食盒,两个水囊,让她不至于在路上热了或是饿了。
送走薛静婉,便有宫人上前请示是否要传膳。
薛静姝派了个小内监去外廷,请皇帝过来共进午膳。
这些日子,虽说两人每日都在花园见面,可说到底还是她冷落了皇帝,即便这一切可以说是皇帝咎由自取,但是,该软和热络的时候,她不介意主动软和一些。
皇帝很快就来了。薛静姝迎上前,皇帝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在她小腹上抚了抚。
薛静姝按住他的手,问道:“陛下做什么?”
皇帝说:“我与皇儿打个招呼。”
薛静姝失笑,她的肚子都还不曾鼓起来,里头的小娃娃自然更小,皇帝与他打招呼,他能知道?
不过,她并未说什么,只是含笑让皇帝抚摸。
皇帝摸了够本,才扶着薛静姝坐到桌边。
他们二人用膳时,大多数时候都没让人在跟前伺候,今天也不例外。
皇帝夹了一个醋溜藕片给薛静姝。
她最近不怎么孕吐了,只是吃食上却开始有所偏向,喜欢吃酸的辣的,口味重的。要知道她从前最喜欢清淡,如今想来,不得不感叹肚子里小娃娃的奇妙,只是多了一个小豆丁,就让她有了这么多的变化。
薛静姝细嚼慢咽的吃着饭,想起今日薛静婉来说的事,笑着问皇帝道:“陛下可知,这两日京城里有什么流言?”
皇帝在京城留有人手,若是什么大事,自有人汇报给他。不过京城中一两句事关风月的流言,其当事之人又是皇帝,这种话,那些人可没胆量传给皇帝。
因此,皇帝问道:“什么流言?”
薛静姝“这几日,我要陛下独自反省。却不想被人传出去,说陛下已经厌了我,所以这些日子不曾踏足烟波送爽殿一步。又说陛下马上就要有新人了,到时候,只怕我这旧人,更要被陛下忘在脑后。或许在她们的设想中,如今我正整日以泪洗面呢。”
皇帝微微皱眉,说:“不过是些长舌之人,无稽之谈,皇后不必放在心上。”
薛静姝点点头,她确实没有放在心上,这世间,最堵不住的就是人的嘴,最防不住的就是流言。有些事,堵不如疏。
不过,她觉得这宫里的消息,传出去也传得太快了些。
虽说宫中这么多人,免不了有人往外投递消息,这是隔绝不了的,但是,如果不将这些人整治一番,以儆效尤,恐怕以后他们会越发放肆起来。
她对皇帝说道:“我准备将宫里的人梳一梳,理一理,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皇帝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眼下皇后有孕在身,不可过于操劳,这事就交给德禄去办,每日我让他来皇后跟前汇报进度。”
“也好。”薛静姝说道,她又看了看皇帝,戏谑道:“只怕不需要两日,又有人带了美人进宫,请陛下垂怜,陛下艳福,实在令我羡慕。”
皇帝看着皇后笑吟吟的脸,心中忽然警惕,前两次苏汀兰跟沈安茜的事,他还记在心中,这一次若再有人进宫,皇后会不会又要他一个人孤枕入眠?
这可不行,他好不容易能够亲近皇后,怎么能被那些不长眼的人坏了好事?这一次若再有人不知好歹,不能轻饶。
第74章严惩
夏宫里的清洗很快就悄无声息的开始,每日都有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又立刻有新的面孔补上。
整座宫廷,面上还是如无风的湖水一般平静无波,然而底下的暗流,却比往日更加剧烈。
那些怀有二意的人,无不战战兢兢提心吊胆,唯恐下一个失踪的就是自己。而问心无愧的,自然无需担忧。
薛静姝知道,异己是无法清洗干净的,补进来的新面孔中,也未必就没有别人安插的眼线。但她并不在乎。
她没有想过,目前也没有能力将夏宫布置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她只要让那些人,下一次继续向外传递消息时,能够想一想今日的前车之鉴,能再谨慎地掂量掂量。
后宫有动静,前朝也不平静。
终于有人受不了利益诱惑,又或者是认定皇后已经失宠,自己的提议能够投皇帝所好,因此有大臣上奏,请皇帝广纳后宫。
这一次,皇帝连等都不愿意的,当堂就摘了他的官帽,呵斥他离间帝后感情,意图动摇国之基本,其心险恶,其意可恨,将之官职一削到底,逐出京去,永不复用。又下了旨,日后若有人再提此事,便与此人同罪。
这道旨意一出,流言不攻而破。
原本蠢蠢欲动的人,这时候也全部都缩回了壳里去,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那些家中有适龄女儿的人家,原本留着女儿准备送入宫里去,眼下听了这道圣旨,知道打算无望了,或者说,至少在这二三年中,帝后感情正浓的时候,是没有希望了。
他们不得不打起了别的算盘,将目光转向京中其他年轻的王侯公子哥。
其中,最奇货可居之人,当属安亲王。
虽然安亲王如今只是一个闲散富贵王爷,但他年纪轻,长得又俊,更重要的是,他外祖家乃是清贵,在朝中有不低的声望。亲王若要入朝,并非不可能。
如今京城里这些青年才俊们,没有一个能越过安亲王去。
但这位亲王,却也有一句人人皆知的名言,他要娶天下第一美人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