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此刻,却如此悄无声息,白皙的脸庞完好如初,长长的睫毛掩盖下来,在下眼睑投下浅浅阴影。她用手轻轻触碰着他的脸,他也没醒来,眼睫毛投下的阴影一动不动。大概他这一辈子还没有这么安宁地睡过吧?头一回这般宁静,却是在受伤时……
她不知道他疼不疼。
烧伤是否很疼的?虽然已经涂了厚厚的药。
隔壁那床的伤者比他严重些,醒着,就一直在呻/吟,而他,却因药物而沉睡,即便疼也不知晓……
心里的柔软和疼惜泛开,却不知道怎样才能缓解他的痛,只能这么看着他,陪着他,却是连碰也不敢碰他的伤处,只怕细菌感染了。
镇上医院本来就简陋一些,伤患又多,不可能给提供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