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已经天‘色’大亮了。
四周静悄悄的,不闻人声。
她大惊,腾地起身,还以为自己被丢下了。
心正怦怦地跳,帘子一撩,萧桓走了进来。
他道:“你可真能睡。快起来了。我们这就要启程了。”
夏侯虞心中一松,道:“阿良她们呢?”
想到刚才她居然生出“被丢下”的念头,顿觉莫名其妙。
“阿良守在灶前给你炖‘鸡’汤呢!”萧桓不以为意地道,“其他人像你一样,倒在‘床’上就起不来了。我已经让人去唤他们了。”
夏侯虞望着他不语。
他忙退了出去。
夏侯虞立刻奔到旁边的案几前,支了镜台仔细打量着自己有没有不雅之处。
阿良端着香喷喷的‘鸡’汤进来了,道:“长公主快用些吧!都督说,我们马上就要启程了。还说,若是谁来不及收拾,就暂时留在这里,自己慢慢找到长安去。”
声音里带了几分慌张。
夏侯虞就朝窗外看了看。
已日上三竿。
既然这么急,怎么不早把她叫醒?
夏侯虞在心里腹诽着,却不由端起碗就要喝汤,差点被覆了一层黄油的‘鸡’汤烫着。
等到她收拾好出‘门’,萧桓还就真的丢下了还在七手八脚收拾衣饰的郑多,径直出了城‘门’。
这本是件令人担心的事,可不知道为什么,夏侯虞哈哈大笑,只觉得有趣,一点也不觉得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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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刺客
“喂!你们太过分了!”郑多一边高声喊着,一边在后面追。
夏侯虞笑不可支。
骑马跟在旁边的萧桓看着,眼里也流‘露’出笑意。
这样快活的夏侯虞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璀璨的眼睛里仿佛倒映着夏日星空,整个人都熠熠生辉,让人眼前一亮。
如果她能永远这样,该多好!
萧桓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他骑马的姿势都僵了僵。
一个人怎么会永远都这样快活呢?有时候快乐是伤心衬托出来的。
有了伤心,才有快乐。
但一个人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快乐的,还是好的吧?!
萧桓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
他抬起手来,做了个停止的动作。
车队停了下来。
郑多哼哧哼哧地追了上来,瞪着萧桓埋怨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待我?我跑得都快透不过气来了。”
萧桓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冷哼了一声,道:“若你是我麾下的士卒,我早就把你拉出去军法伺候了,还轮得到你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郑多不服道:“我不就迟了这一次。再说了,你临走前半个时辰才通知我。”
“不管我什么时候通知你,你到了时间就必定走。”萧桓神‘色’端肃,无形中散发出慑人的威严,“你要是想跟着我,这是你要学的第一件事。难道那些胡人打到家‘门’口来了,你像今天一样慢悠悠的先收拾好衣饰了再说?”
郑多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垂下了脑袋。
萧桓道:“还不快上马车。不能再有下次。”
郑多应了一声,沮丧地爬上了夏侯虞的马车。
夏侯虞看了萧桓一眼。
这次萧桓准备了两辆马车,一辆是夏侯虞的,一辆是郑多的。除了第一天,其他时间他都在自己的马车里,今天也许是为了和夏侯虞说说话,也许是要气气萧桓,他又上了夏侯虞的马车。
萧桓朝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随郑多高兴好了。
夏侯虞会意,放下了车帘,马蹄声“得得”,他们很快离开了均口。
郑多看了夏侯虞一眼,神‘色’沮丧。
夏侯虞道:“难道都督说你说错了不成?军令如山倒。要是人人都如你这样,他还治什么军啊!”
郑多生气了,道:“我就知道,你总是护着他,别人说什么都是错的。今天明明就是你起来晚了,他照着你起‘床’的时候临时安排的启程时间,却责怪我过时。要是换成了是你,我觉得你肯定也会迟到,但他肯定不会像今天他抛下我似的抛下你。”
夏侯虞脸‘色’一红,辩道:“你不要说什么理由了,你就说你今天这事应该不应该?给半个时辰准备你都准备不好。你怎么跟着都督建功立业啊!”
郑多不说话了,生了半天的闷气,夏侯虞逗也不理,直到下午他们用过晚膳又连夜赶路,夏侯虞被颠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他这才下了马车,把地方让给了夏侯虞躺着。
他们一路向北,很快就经过了南乡、武关到了青泥。
离长安越近,夏侯虞感觉到萧桓的神情越放松。
可见长安城的事他根本就脱不开手,回襄阳,就是为了去接她的。
夏侯虞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若是因此耽搁了萧桓的正事,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萧桓依旧在这里停留了一天,选了最好的客栈居住。
半夜,她被吵闹声惊醒,睁开眼睛就看见阿良如临大敌般盯着‘门’窗。
“这是怎么了?”夏侯虞还有些‘迷’糊,口词不清问。
“说是遇到刺客了!”阿良声音发颤,道,“萧备把我们叫了起来,说都督让我们守在您身边,无论如何也不要让刺客‘混’了进来!”
夏侯虞第一个念头就是崔家的人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