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两个人的个头差不多,她看着王明汐却觉得自己天生的就比她低了一等,突然被自卑的情绪笼罩了的顾雪杉又是一阵失落。
“你这话说的倒是也没错,是不是我的衣服,我的确比你这个陌生人来的更加的清楚。”王明汐点点头,好似认同的说道,转而却是变了语气,不屑一顾,“这裙子应该是四五年前的款式了吧!这个圈子内有谁不知道,我王明汐每年都会固定的义卖一些衣物,用作慈善。至于这个款式的衣物,我要是没记错,在三四年前就已经被拿了出去义卖了。”
顿了顿,王明汐更加奚落起来:“既然,都是已经捐出去了的衣服,又怎么可能穿到了你的身上,难不成这衣服还成了精,自己长了腿,上了你的身?还有,奉劝这位小姐,千万不要随随便便的认姐姐,不然让人看了还以为你很随便!”
“你……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顾雪杉泪如雨下,再也控制不住崩溃到极点的情绪,朝着王家姐弟和谢梓谨看了过去,她死死的咬住下唇,将唇瓣咬出了深深的牙印,愤愤以道。
众人虽然跟王明汐不熟,但是对于她每年义卖衣物作慈善一事倒也是知道的,于是,众人看着顾雪杉的眼神又变了。
谢梓谨却是像个局外人看戏般的饮着酒,媚艳勾人的凤眸中尽是讽弄,可是这一高傲而又淡然的模样看在顾雪杉的眼中,却是狠狠的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突然之间好似开窍般,不顾一切的朝着谢梓谨吼道,“谢梓谨,是你,是你做的对不对?”
“肯定是你指示明渊哥哥装作不认识我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坏,要这么恶毒,我究竟哪里惹到你了,你处处都要针对我?”
在场的男人,内心深处毫不例外的都有着大男子主义,见到这么一个泪眼朦胧,哀伤绝决的小女人,那可笑的大男子主义自然而然的又冒出了头来,看着孤立无援的顾雪杉又产生了怜惜。
“我坏?我恶毒?”谢梓谨舌尖扫了扫殷红的唇瓣,扫去遗落在唇瓣上的酒液,轻轻一笑,略加上扬了诱人的嗓音,“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坏,不恶毒一番,岂不是对不起你的这番言辞?”
一边说着,谢梓谨一边纤纤细手拎起裙角缓步上前,在顾雪杉面前停了下来,高举酒杯在她头顶悬着,轻轻的转了转手腕,众人便见那透明酒杯内剩余的红酒跟着倾斜了起来,斜角愈发的变大,一瞬之间,便全部从酒杯之中倒了出来,急速的向下落,浇了顾雪杉一头。
一阵唏嘘。
众人不约而同的瞧着谢梓谨,但见她风轻云淡,一副微笑的样子,虽是如此,他们却感觉到一阵恶寒,看着谢梓谨的眼神也是渐渐的改变了……
不远处一直看着戏的池铭玺瞧着,却是抿唇笑着,还真不愧是谢梓谨,幸好他跟她不是敌人,不然不还知道要被她损成什么鬼样呢!
真可惜了,沈兰彻他没瞧到这么一场好戏……
如此想着,池铭玺眉眼染着的笑意愈发的浓了……
“你呢,就好好享受我的坏,我的恶毒,一点都不用客气的。”谢梓谨潇洒利落的将酒一股脑的全部倒了出去。
一旁的服务员似乎十分懂得心思的就站在她的身旁,谢梓谨满意的瞧了一眼,转而便将酒杯递了给他,伸手摆了摆,示意他可以离开。
酒红的液体湿了顾雪杉一头,顺着往下流,滑过她的小脸,她不自觉的便闭了眼睛,伸手抹去那羞辱她的酒液,这才睁开眼,恶恨的眼神再也不多加掩盖的全部现了出来,“谢梓谨,你实在过分了。”
“这难道不是你所希望的吗?我好心成全了你,你是不满意?难不成需要我再来一次?”谢梓谨疑惑的看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却发现自己的裙子上沾染了几滴酒渍,皱了皱眉,不经意的说道,“我果然又是做错了,为了成全你,毁了这一身白裙,还真是有些可惜呢!”
她还不如一条裙子?
“你……”顾雪杉怒火交加,恨不得上前撕了谢梓谨。
“对了,你刚才说了什么?我针对你?”谢梓谨一手抵着一手,食指勾着滑嫩的下颚,随意的说着,嘴角的弧度弯曲的愈发的大,笑意也是愈发的浓烈,愈发的张狂,转而狂妄肆意,冷漠沉声,“整个升州又有谁需要我花了心思去算计对付的?而你,你顾雪杉又是个什么多西,倒配让我花了心思的去针对?”
虽然,谢梓谨是这么的张狂、肆意、不屑,且这话叫在场的人听了无一不例外的都是那么的不舒服,但是众人也知道她是说了实话。的确,在升州,几乎没有谁是需要谢家花了心思去对付的,至少他们这些人不在其中。
“我是谢……”顾雪杉被谢梓谨刺激的忘了本心,她恨不得朝着谢梓谨吼道,她是谢华季的女儿,是她谢梓谨的姐姐,但是却被一道中年声音给插入断了话音,“你们都围在这儿做什么?”
谢华季早先便听到外头的吵闹声,刚开始也不以为然,只以为是豪门子弟之间有些小矛盾,稍稍闹闹也就解决了,但是,不知怎么的他却感觉好像是听到了杉杉的声音,于是走了出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想到他的感觉没有出错,果然是杉杉。
见杉杉跟谢梓谨之间的矛盾四起,谢华季却没有第一时间上前调解,而是一直站在远处旁观着,静静的看着谢梓谨咄咄逼人,看着杉杉被逼得毫无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