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得突然,但尤妮丝也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为什么没有在日记里写出狄黛米真正的死因。
她一直以来将一切归结于自己对待私人日记也无法坦诚,但阿罗问起来时,她却愣了愣,然后低下了头,说:“我只想记录快乐的事情。”
狄黛米的死是一把锋利的刀,将那些快乐的回忆一刀斩断,从此她便开始了长达两千年的流浪。
阿罗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尤妮丝也不想跟他再说这个话题,回过头,拉开房门,走出了阿罗那间色调沉郁的屋子。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那台手提收音机放在了床头柜上。
入夜之后的沃特拉下起了大雨,雨点拍打着窗台,也溅得窗台上玻璃瓶里的玫瑰花一身的水痕,她起身关上了大开的窗户,将雨声隔绝在了窗玻璃外,盯着玫瑰看了半晌,然后才走到了床沿,打开了收音机。
那一夜的沃尔图里城堡除了沥沥雨声,还有一个女孩子合着吉他弦音唱着美国乡村音乐的温柔歌声,尤妮丝靠坐在床头,左手跟着音乐节奏打拍子,右手拿出手机,在自己的推特和i上更新了一张新照片。
台灯橘色的灯光下,有一个造型老旧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