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昶!”叶茯苓扔掉手里的包,一把扑向厉封昶。
夜幕下一道寒光闪过,“噗”尖刀入肉声音格外细腻刺耳。叶茯苓痛呼一声,人被刀尖的力量刺的往后狠狠一撞,靠在了厉封昶的胸膛。
一把水果刀没入她的左肋,素雅干净的裙子上,立刻被鲜血渗透浸染。
厉封昶的双目黑沉如风暴,“何金九!”
“啊!”何金九怔怔回神,对上厉封昶冷厉的视线,止不住的浑身哆嗦。
他立马跪下来,不住的磕头:“对不起,对不起厉总,我我无心的,求求您”
无心?
这一刀下手之狠,分明是想要了他的命!
周臻停完车小跑过来,何金九目光乱转,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转身跑开,消失在黑夜中。
“周臻!”厉封昶声音沉冷。
“四少。”近了周臻才看清叶茯苓身上的伤口,不由暗暗倒抽了口凉气。那刀刺入之深,只剩下一截刀把在外,看着很是触目惊心。
“抓回何金九,收回恒远。”咬牙切齿,字字透着杀意。
“是。”
叶茯苓越发抖的厉害了。
鲜血还在汩汩流着,夜幕下,她死死的咬着唇,隐忍的样子让人心酸。
“该死!”厉封昶低咒一声,弯腰将她抱起,带她去医院。
周臻去办事了,车由厉封昶亲自来开。
叶茯苓靠在后座,痛的几乎要昏死过去。
她视线模糊的看着前座男人的背影,她知道,这将是老天赐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她咬牙强撑,“封昶”
男人抬眼,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很快就到医院,躺着别说话。”
叶茯苓眼泪掉下来,“封昶,我是不是要死了?”
男人眸微沉,嗓音也很压抑,“不会!”
“封昶,你还怪我吗?”叶茯苓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的背影,这个男人,她爱了这么多年,早已刻入骨髓,无人可以替代。
片刻的沉默之后,他低低开口,“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不要再做那些就好。”
叶茯苓闻言,才算舒展眉眼,却因为剧痛和失血,晕乎乎的昏过去了。
米深回到水月居,洗了澡,换了一身清新的浅绿裙子,折腾到快七点,才背着包包跟冷影出门。
车还未到玫瑰餐厅,便有电话打进来。
冷影戴着耳机接听,“喂嗯,是,好的。”
米深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随口问了一句,“谁啊?”
“是周臻,他说四少在玫瑰餐厅门口遇到袭击。”
“袭击?”米深扒着前座座椅,神情紧张,“四叔呢?没事吧?”
“四少没事,”他略顿了顿,“刀子扎进了叶小姐的身上,现在人在医院五小姐,我们去吗?”
说话间,车刚驶过拐角,玫瑰餐厅近在咫尺,绚烂灯火下,围着一群吃瓜群众。警车来的也快,已经用隔离带将事发地都圈了起来。
“前面停一下,我下去看一眼。”米深道。
冷影默了默,“是。”
吃瓜群众不少,可中间那块被隔离起来的空地,保存完好。
地上除了一滩血迹,还有个女士的包,的最新限量款。
周围人声熙攘,几个妇女正议论的热火朝天
“听说是女的为了救男的,被捅了一刀,流这么多血,真是勇气可嘉。”
“是啊是啊,估计是男女朋友吧,要么就是恩爱的小夫妻。能这么不顾性命的扑出去救人,感情一定很好。老天保佑,希望那姑娘不要有事。”
医院。
楚晋炤开门出来,迎上某人紧张的神,“还好没伤及要害,只是伤口有些深,卧床休养一段时日,就会好的。”
厉封昶紧绷的神情有些松懈。
“叶茯苓这一刀是给你挡的?”
“嗯。”
楚晋炤点点头,“看不出来,她爱你这么深,命都不要了,为你挡刀”
某人面微沉。
楚晋炤撇撇嘴,苦了吧唧,“羡慕某人的桃花,不像我,没人要!”
厉封昶扫他一眼,“你要,让给你。”
楚晋炤嗤笑,“你当我是收垃圾的啊,我很专情的。”
触及某人眼底的冰冷,他又讪笑,“行了,我去开药,你进去看看她吧,毕竟为你挡了一刀。这个恩情我看你怎么还。”
最后一句,颇有幸灾乐祸之意味。
护士帮叶茯苓包扎好了伤口,端着药盘出去。
“封昶。”叶茯苓看见他进来,忙着要起身。
“躺着吧,顾着伤口,不要乱动。”
叶茯苓抿抿唇,小心的看着他的面,“封昶,你是不是在怪我?”
她刚处理好伤口,头发散乱着,身上罩着宽大的病号服,面苍白无力,神间透着伤感。尤其那忐忑不安的小情绪,拿捏的恰到好处。
厉封昶看着她,神已不似之前冰冷。毕竟她为他挡了那一刀,他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
“为什么扑过来?”
叶茯苓一怔,“他要伤你。”
“他伤不了我。”厉封昶直直的看着她。
叶茯苓的眼中闪过惊讶、慌乱,继而涌起淡淡雾气,垂下眸子时,眼泪从眼角滑落。
“你还是在怪我。”
男人皱皱眉,抽过纸巾递过去,“生命珍贵,为我这样不值得。”
“值得!”叶茯苓抬眸,眼圈红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神却很坚定,“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值得。”
男人的眼底有一瞬的恍惚,这一刻仿佛在她身上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