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去了。”薛柔睨了她一眼,得意道,“我说了她对我很好,这不,我一提,她就说送我几块呢。”
“我儿有福气,招人疼爱。”赵氏又不放心追问,“她什么时候派人送来?”
“急啥呢,不是今儿就是明儿。”薛柔笃定。
次日,薛柔果然收到六六派人送来的几块无烟石炭。
当晚,无烟石炭到了薛副使的手中,他亲自生起小炉,小心地放了块无烟石炭在小炉中,慢慢地,石炭变红却无烟。
薛副使憨厚的脸上露出狂喜,眼中迸出金光。
赵氏也是满脸喜气,“老爷,你看真的没烟呐,人家都说烧石炭比木柴方便省事,就是烟味大,灰也大。瞧这无烟石炭就是不同,放在手炉里最方便不过。”
薛副使翘着胡须,“好东西嘛。”
“也不知道陈家留了多少?”赵氏寻思。
“明面上说是几万斤,肯定不至这数,谁不会留些后手。一万斤不敢说,几千斤是肯定有的。”薛副使铁口直断。
赵氏张大嘴,“这得多少银子啊?”
“这点银子,你头就晕了?没见识!”薛副使嗤之以鼻。
赵氏赔笑,“那我们得买多少无烟石炭,买得多了,家里钱怕是不够。”
薛副使瞪眼,“谁说要用钱买了?无烟石炭是我们买得起的?”
薛氏讪讪地道:“那咱们……”
“当然是让闺女问陈家丫头要了,让闺女哄着她,在她面前装相,让她一次给几斤,一年下来,怎么也得有百来斤。”薛副便指着赵氏头上的金钗道,“记得以后那丫头来,你穿差点,别戴上这些金饰。”
薛家大郎听了半天,方明白是怎么会事,面红耳赤道:“这不是骗人吗?”
“给老子滚!”薛副使正在兴头,让儿子泼了冷水,指着薛大郎的鼻子道,“老子赚得家私为了谁?还不是留给你个兔崽子。”
赵氏赶紧推着儿子出门,转头对上薛副使吃人的眼神,赵氏低下头。
薛副使目光如刀,“你这个蠢妇把老子的种养成个憨货,面憨心憨。好在闺女不像你,要不老子饶不了你。”
“老爷,大郎还小,我好好说说他。”赵氏赔着小心。
薛副使鼻腔哼了一声。
情急下,赵氏把自个儿的打算,就是让闺女哄好陈家小姐,最好能让陈家小姐经常邀请闺女去陈家,凭闺女的品貌,讨好陈家长辈不难,又有陈家丫头帮衬,闺女嫁进陈家是很有希望的。
薛副使听了,心中细细琢磨一回,摇头道:“怕是不成。“
赵氏傻眼,“咋不成呢?“
薛副使嗤笑,“闺女多去上几次,人家不就看出来了。你们那点小心思,都不够嫡枝姑奶奶看的。我们的闺女,我们觉得再好,也得看清自己几斤几两,别出去丢了人,惹了笑话还不自知。”
薛副使撩起眼皮,见赵氏依然傻愣愣地站着,踢了她一脚,“傻站着干嘛?还不去端水侍候我梳洗。”
赵氏方回过神来,往外走。
“好好告诉闺女,别为了那点心思,把老子的无烟石炭给弄没了。”薛副使在后面狠狠地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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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六六纠结不已,薛柔家后院的银子说呢,还是不说呢?不说吧,于心不忍,听薛柔的话,她家里在给她攒嫁妆,为着她识了字读了书,怕到夫家受气,嫁妆准备就得丰厚些,且她身子弱每年都要吃些药,又是一笔开支。说吧,自个儿怎么知道那里有银子呢,而且这宅子原不是薛柔家的,埋在树底下的银子自然也不是她家的。
六六双手托着小脸想来思去,仍没想出个好法子。只是去薛柔家勤了不少,隔三差五的去一趟,这次带点灵芝,下次带点燕窝,以期让薛柔的身子调养得好点。这让薛柔的爹娘高兴不已,尤其是薛副使更觉得闺女从陈家傻丫头拿无烟石炭是十拿九稳。
六六生辰前三日,想着已有多日不见薛柔,六六颇是担心她的身子,因上次她去时,正见着薛柔发病,请来的大夫直摇头,说她这是富贵病,得靠好药村养着,要不寿数有限。六六听了,心中酸涩不已,回家想了个主意,让他们自己发现树下的银子,但因六六的外祖母突然生病,六六陪着郭氏回娘家照顾外祖母,十来日外祖母病愈,六六才返家。
六六心中记挂着薛柔,回家歇息一二日,就往薛柔家来。六六常来,薛柔家就两个婆子和一个小丫头,都熟了。六六让她们自个儿忙去,自己径直往后院去。杏黄跟这里的小丫头混熟了,今儿特意求六六带来她来,她有新的花样给那小丫头瞧。
六六走到后院,找了一圈,没见着人。正准备出去时,听到西边有说话声,六六徇声过去,原来是梢间的后窗开着,声音从那传出来,正是薛柔和其母亲的声音,六六起了玩心,猫着腰走过去,准备吓她们一下。
“……我说装病不好吧,你偏让我装,这下子好了,人家直接不来了。”薛柔埋怨道。
“娘咋知道她会是那样的人,看来平时对你的好也是假的,一听说你病,要好药材直接不见人影了。”赵氏觉得自个冤死了。
“六六送我们的好药好物少了吗?”薛柔还有点良心。
“就那点小恩小惠把你收买了?”赵氏手指点着薛柔的额头道,“怪不得你爹让你问她要无烟石炭,你左推右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