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饶天泽抢话道,“虽然我母亲曾经江湖上的奇女子,但我们家在慕化城就是普普通通一家人,并无任何特殊,也不曾得罪别人。”
“见识短浅,自视甚高。”
“你说什么?!”饶天泽登时憋红了脸,“我爹铁面无私,帮助过多少邻里乡亲,缉拿过多少坏人?!慕化城的百姓不知道有多感激他。”
无为直言道:“这便是问题症结点!正因为你的父亲太过正直,不善变通。才会遭遇……”他惊觉失言,赶紧住声。趁着饶天泽还没听出深意来,把话锋扭转,“那么我来问你,你父亲手下都有什么人?你父亲救过的人都有谁?你父亲抓过的歹人又都是什么人物?在你离家出走之前,家中可有来过什么陌生人?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一连串的问题,饶天泽已是面如土色,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我……我不……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有失为人子女的责任了!”
无为离开饶天泽的房间,并未回自己客房。而是有意避开他人视线,在慕化城了无人迹的大街上四处晃悠,足下不知不觉,辗转来到府衙附近。看一眼门口的几名守卫,个个立得笔直。想来那俩家伙应该是一切顺利,用不着c,ao心。便借此机会,去那个地方看看吧。
夜凉如水,无为立在岸边,注视着眼前的潺潺流水。湟河之水,不急不缓,蜿蜒而下,碧波荡漾中,一轮弯月若隐若现。他做贼似的一阵东张西望,确定这地方不会有人来。继而昂首看向夜空的弦月,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一道白光s,he向水中月影,只见那弦月竟是逐渐变化为月盈状态。
此时,湟河之水也变得平静无波,水面下的月影里,缓缓浮现一副令人毛骨悚然地画面。几名守卫押着两名破衣烂衫,身带枷锁的犯人,在为首者的一声令下,两名囚犯被绑上千斤坠,推入湟河之中。四只血红的眼睛,齐齐瞪着岸上犹自猖狂的人。身上的鲜血,染红了整条湟河。蓦地,河水上涨,一浪拍过来。
无为眼神一凛,同时身形瞬闪,还好没被淋到。但湟河里的月影已经被冲散,他尽力看过去,两名被溺死的囚犯乃是一男一女,约莫四十左右岁,但五官实在是太过模糊,无法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