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鸭蛋装进衣兜里,带着咸鸭蛋翻上了床铺,踩着上铺的梯子,杨丽羽还觉得有点不稳,一步赶紧翻上去,躺在床上。
她洗漱完了,她第一天来时,那个总和她唠嗑的女人现在也遇不上了,不知道她的牙好了没,如果那女人不是牙疼,身体有什么不适就好了,她还能帮一帮……很快,杨丽羽摇了摇头,她怎么能这么想呢,这算不算咒人家?
她在上铺翻来覆去,开着灯,灯泡就在她脑袋顶上不远的地方,她从来不在上铺随意起身,生怕自己脑袋不小心和灯泡亲密接触。听说那玩意带电,碰那玩意容易被电着。
这个咸鸭蛋,她就随身带着吧,说不定啥时候就碰着成旭海了,要是这周六前碰见成旭海,就把咸鸭蛋给他,要是周六还没碰见成旭海,她就当做周六早上就着白粥的咸菜吃吧。
杨丽羽又一个翻身,衣兜里的咸鸭蛋骨碌碌的滑了出去,她还没注意到自己的咸鸭蛋已经跑出去了,咸鸭蛋在上铺的边上掉下来,紧接着一个“啪兹”声,咸鸭蛋稳稳的坐在了地上。
杨丽羽先是吓一跳,然后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咸鸭蛋,咸鸭蛋不见了,她趴到床边去看,那枚青色的咸鸭蛋蛋壳基本已经全部碎裂,像是被固定在了地上一样。
她踩着梯子下去捡咸鸭蛋,这回也不用纠结给成旭海还是自己留着吃了,都裂成这个样子,不尽快吃掉,肯定要变质的。
晚饭她已经吃饭了,那这个咸鸭蛋就只能明天早上吃了。她明天早上要早点去吃早饭,不能让何师傅看见这个咸鸭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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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成绩不好,学生做与上课无关的事情,我个人认为都与老师有关,”成旭海被领讲的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老师讲课没有意思,学生觉得老师讲得东西没有意义,学生认识不到学习重要性,就不爱学习。”
领讲老师继续问道,“你是一个数学老师,你说要让自己讲课有意思,能吸引学生听讲,你说说,要怎么讲课?”
成旭海想起自己上高中的时候成绩还挺好的,主要就是当初教他的那个老师很认真,讲课的时候让人觉得这个老师很严肃,为人师表,但是到了让学生回答问题的时候,或者出问题为难学生的时候,那位老师说话又带幽默,让学生们都能跟着他的步伐。
成旭海简单的阐述了自己学生时代的经历,希望以曾经教他的老师的那种思维方式来教他的学生。
领讲老师低头沉思很久,大进修教室里的灯泡还很亮,照的领讲老师秃顶的那个地方也在反光。最后,领讲老师给成旭海的打了个不错的分数,“其他人呢?不发表言论的话,今天就没有进修分数了。”没有今天的进修分数,就相当于是白来,不如不来。
领讲老师什么时候这么严肃认真了?!
其他的老师们争先恐后的发言,也不管领讲老师叫到谁没叫到谁,总之能让领讲老师听见自己的发言,给一个进修分数就可以了。
成旭海还是和昨天那位同事回学校的,同事也忙着准备明天的讲课,听说教育部要有人来听课,最可能听数学老师讲课,而且这种听课还不是提前通知哪位被听课的老师,而是相当于推门课,教育部的人路过,看哪个教室就进去坐下听课。
今天进修学院下课的早,两个人回去时走的也很快,成旭海的课早就准备好了,他还是想先回去休息的,白天在办公室有点困,中午午休的时候数学组这两天还有点吵,他趴桌子也没怎么睡着。
他不像有的老师那样,给学生上课就是糊弄学生,上课糊弄学生,给学生留很多作业,然后作业也不全认真批完,晚上不用去进修学院,在学校混着几年,学校也给报了户籍分配了房子,正好离学校还不远,每天溜达儿的上班,每天溜达儿的下班,最后带的学生,一个班能考上高中的也没几个。
几个室友在学校一起备课去了,成旭海看室友没回来,趿拉着军绿色的布鞋端着盆赶紧去洗漱,然后换了件薄一点的衣服,盖被睡觉。
到半夜快十二点了,三个室友陆陆续续的拿着教案回来,赶忙就去端着盆洗漱去,成旭海睡意缱绻,翻了个身,没吱声。
有过了约莫有一刻钟,三个室友洗漱完毕,陆陆续续的回来,上个各自的床铺,离灯近的那位顺手关了灯,不一会儿,成旭海就听见室友们的打鼾声。
第二天,成旭海讲课的时候,一个人推门进来,那人穿着体面,穿着黑色的布鞋,看见成旭海,点点头示意打招呼,坐下来听会儿,写个单子就走了,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
成旭海没什么压力,他就是正常发挥,该讲什么内容就是什么内容,不像有的老师,知道今天可能领导要来,就讲之前讲过的内容为了让学生们配合举手发言,还有的老师为了让学生们都注意听讲,还答应学生要是都认真听课不做小动作,今天就没有数学作业。
成旭海下课,主动的去了年级主任办公室,年级主任忙着找上午各个老师的评价报告,教育部的人都已经走了,所有数学老师基本都被听课了,教育部的人给的评课报告都在年级主任室,年级主任看着这么多的单子一时间也找不过来。
之前不是说好教育部只有一个人来听课吗,今天早上教育部来了好几个老师,语文课化学课也有被听课的,有的老师倒霉,一上午一共教两个班,教的两个班都被听课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