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刑侦队长梁羽的办公桌上,一张张鲜血淋漓的照片堆积在一块。
这已经是三年来第三起类似的杀人案了,死者的死亡方式一致,死因一致,就连尸体的陈列方式也是一致的。
三年前,大奥山一具尸体被登山队的队员发现,并且迅速报了警。
等到梁羽他们赶到时,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
尸体被赤身吊在树上,全身鲜血不止,下身遭到阉割,胸前被刀器划成十字架的模样,似乎在等待审批和赎罪。
而最恐怖的一幕则是心脏被掏开,单独吊在一边。
现场的恐怖场景,令办案经验老道的队员都为之一振。
哎!到底有什么恩怨凶手要如此煞费苦心折磨死者?
法医队推断出死者为男性,五十三岁,根据尸斑的显示来看,死亡时间在48小时到54小时之间。
尸体身前遭遇阉割,掏心,挖眼,刺穿耳膜等折磨。
真正的最主要死因是刺穿心肺导致的死亡。
凶手是变态吗?手段令人胆寒,到底有多大的仇恨能把人折磨成这样子?
警员小高忍不住叹息。
法医余曼检查过尸体后,告诉梁羽死者身上有无处个不起眼的针孔,全身上下到处都是。
连梁羽这种终年与尸体打交道的老手都惊讶不已。
一星期后,刑侦科会议上
梁羽开口道:“死者于有良,五十三岁,男,独居,拾荒流浪汉,平时常在三星大桥一带落脚,居无定所。于一星期前被发现死在大奥山,第一位发现的目击证人是驴友登山队队员康乐。据他描述,当天他和队员走散了,无意中闯入林中发现了尸体,当时吓得赶紧下山报警。”
警员小余补充道:“鉴定科鉴定的报告来看,死者生前遭遇非人的虐待,死状凄惨,但是凶手并没有留下任何的指纹等信息。”
“附近一带的监控查过没?”梁羽问道。
警员小高回答:“大奥山这一带并没有监控,沿途的监控最近的也是在五公里之外的高速出口。”
梁羽继续问道:“有没有发现可疑的车辆?”
“暂时没有查到。”
“继续给我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yes sir!”
几个月后这一桩案子反复侦查竟一无所获,最后成了一桩悬案。
又过了一年,同样是在大奥山,同一种死亡方式同一种尸体陈列方式再次被发现。
让人不禁联想起一年前的那个案子,令所有人震惊不已。
由于是连环杀人案,上层极为重视,要求梁羽他们加多人手尽快破案。
可是侦查的结果不尽如人意,凶手就像隐形一般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寻。
现在已经是第三起了,梁羽在现场跺来跺去,内心焦虑万分。
如果不尽快破案,难保下一个死者又会出现。
这是他不愿意再看到的。
他办案多年,但是像这样滴水不漏的凶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凶手是随机杀人还是有目的的杀人?
三个死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三天后,小组讨论会上
同事小高拿着资料说道:“据我调查,三位死者之间,只有第二位死者和第三位死者住在同一片小区友爱路上。”
梁羽问道:“其他信息呢?死者周围的人有没有调查过?”
“没有线索,据调查第三位死者赵宽,为人温和,胆小怕事,不像是会与人结怨的人。他生活简单,两点一线间来回奔走,并无其他。”
梁羽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一定是遗漏了什么。”
同事小高在众多的监控画面中挑选出了几张,疑惑的问道:“梁sir,我这有些疑问,来这看下。这是出入大奥口的必经之路,高速入口的监控拍到这三年间,这个画面上的女人三次出现在监控中,奇怪的是三年间换了三辆车,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呢?”
“别扯蛋了,凶手怎么可能是女人?她怎么可能把男人弄到山里去?”同事小余笑着吐糟道。
梁羽慢慢地说道:“如果是死者自己去到大奥山的,就有可能。”
小高拍手惊叫道:“对啊,几年来我们一直把凶手认为是男的,从没想过凶手有可能是女的。如果这个凶手勾引死者到大奥山再行凶不是不可能。”
梁羽下命令道:“赶紧去查查画面中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何人?”
“yes,sir!”
几天后,这个叫冷霓虹的女人浮出水面。
冷霓虹,三十七岁,离异,职业是名空姐。三年前无故离职,目前经营一家美发店。据打听,这家美发店里有涉黄行为。两年前,冷霓虹与丈夫郭飞离婚,离婚原因不明。一年前这个郭飞生病去世,什么病暂时没有查到。他们之间有一个十二岁的女儿,原先判给郭飞,郭飞死后就一直跟着母亲。
梁羽捂双手抱胸问道:“你们有没有查过三名死者生前有没有光顾过这家理发店?”
这时,警员小丁站起来说道:“有,我查到第二名死者高宏亮和第三名死者赵宽经常光顾这家美发店。因为冷霓虹的美发店就开在离友爱路不远的路上,步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梁羽若有所思的思考着,黑眸闪闪发光。
“去把这位冷霓虹请来坐坐。”
半小时之后,刑侦室内梁羽见到了冷霓虹。
浓妆艳抹,气质高贵,眼神冷若冰霜。
“冷小姐,我们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