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亲自去看望过他,帐子里头的人急忙要下来行礼,被皇上制止了,皇上允他不必行礼,好生养病。
他看着帐子里头瘦削干枯的人影,不忍道,“钟爱卿,保重身体最为要紧,这左相的位置为你留着,什么时候好了,就什么时候回来吧。”
皇上与左相同龄,幼时也曾一起玩耍过,现在却是一个身强体壮,一个油尽灯枯,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微臣……谢主隆恩。”帐子里的人影颤抖着咳了几声,开口时声音喑哑难听显然是被病魔折腾得十分厉害。
钟临立在皇上身后,他既是皇上的侍卫长,又是眼前这位病相的独子,立在这满是药味的屋子中,面容仍是严整的。
皇上暗自满意地点头,越发觉得这钟临可堪重用,若是左相就此去了,他倒是可以考虑让钟临继承左相的衣钵。
不过他太年轻,还须磨炼。
皇上听说,这钟临有一位亡故的妻子,并未诞下一儿半女,却叫他念念不忘,至今未娶。倒是个重情的。
此时,真正的左相却出现在了夔州地界。
他悄无声息地进了凌云山庄。
听说凌云山庄的老庄主闭关去了,现在是他们的少庄主在打理山庄俗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