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妃宛儿也不急,“我看这宫里的灯还亮着,说不准皇上已经醒了,我刚顿了一碗银耳莲子羹,还热着,给皇上送过来暖暖身子。”
吴良辅面露为难“我说贞妃娘娘,您就别为难奴才了,皇上吩咐过了,任何人都不准打扰。奴才也是不敢放您进去啊。”
稍作迟疑“也罢,那我便在门口等,等皇上醒了,我在进去。”
冉冉闻言,道:“主子,您……”
“无妨。”贞妃宛儿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吴良辅叹了口气“贞妃娘娘,您这是何苦呢,皇上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来,这么冷的天,您还是快回去吧。”
贞妃宛儿“皇上日理万机,服侍皇上左右本就是我等责任,想我进宫已久,却从未替皇上做过什么,如今皇上心有堵塞,我亦不能替皇上分忧,想起来便是自责,吴总管不必多权,我等就是了。”说着,忽然跪在乾清宫门口。
冉冉有些始料未及,疾呼“主子,您快起来,地上寒气重,您身子会受不了的。”
“冉冉,笑声些,别饶了皇上休息。我跪在这里,请求皇上保重龙体,不碍事的。”
吴良辅见状,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皇上生气离开承乾宫的事,在第一时间在各个宫里传遍。每个宫里的女人们,都觉着她们的机会来了,各思奇想,想要拢住那个男人的心。
翌日承乾宫
天边刚刚开始泛白,舒瑶便起来。刚推开门,便见到小乙子和成兰儿还有一名太医在门口守着,惊道:“你们两个在门口守了一晚上?”
小乙子昏昏沉沉的,见到舒瑶出来,顿时清醒了不少,“主子,这么早就醒了。快让太医给您诊治一下。”说着,招呼着太医上前。兰儿也拉着舒瑶回了房间。
太医的号脉的手冻得发青,眼角还带着霜雪。给舒瑶号脉的时,冰冷的感觉透过指尖传来,舒瑶顿时打了一个哆嗦。
“你们这是干什么,都不去休息,我有没事。”睡了一觉,虽然睡得很浅,身上却感觉轻松了很多。见到小乙子,忽然想起什么,忙道:“小乙子,找到费杨古了吗?”
小乙子立时跪倒在地上“主子,奴才没用,辜负了您的嘱托,您就惩罚奴才吧。”
舒瑶面色微变,“没找到!”果然,昨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有人事先计划好的,从她出宫,就已经一步步落入别人的陷阱。
太医已经号完脉,起身,恭敬道:“启禀皇贵妃娘娘,您身子并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些凉,吃些东西恢复体力就没甚大碍了。”号完脉心里觉得有些不平衡,明明没什么事,却三更半夜急急忙忙找他过来,白等了一晚上,当然,这委屈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舒瑶心底担忧这费杨古,一时毫无头绪,只是隐约觉得这人应该出自宫里。因为能利用费杨古引她进入那间房间的人,事先必须知道她要去安亲王府,而她要去安亲王府的消息,其实并没有多少人知道,甚至连昆琪都不知道。这样想来,撒她一身酒的人也应该是事先就已经安排好的,能将一切安排的如此周密,这个人一定就在她身边。可到底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