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已。
在咖啡店靠窗的位置坐下,细细悲哀地发现看着单子上各色甜点和小食,她竟然提不起一点食欲,难道自己已经变成一个有性.欲没食欲的人了么(=_=喂!)……她咬牙坚持点了自己以前经常点的抹茶慕斯、草莓派、红豆布丁、椒盐鱿鱼圈、火焰鸡翅、原味amp;蜂蜜双拼松饼和一杯卡布奇诺,点单的小妹好奇地问:“您是一个人吗?”
“不,两个。”
小妹点头离去,细细挑眉想,我要是心情好,就算一个人也能吃这么多,而且还是双份。
江醉墨未到,东西已经上齐了,细细一边吃一边惊喜地发现,自己的食欲恢复了!于是她抬手又唤来点单小妹,“美女,所有吃的再加一份!”
江醉墨急急赶到的时候,细细还在啃鸡翅。见了他,她一抹嘴,赶紧把桌上的空碗碟移了移,好让他坐下时有地方放手臂。她偷看着他的表情,发现他不如以前一样轻松戏谑,看她的目光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是怕坏事暴露还是为李缘珍担心。
见他一言不发,细细这爽直的胖纸直接问:“你知道我外公要给我的画是明代真迹吗?”
“知道。”
“可是,我发现我家那幅不是我带回来的那幅了。”
江醉墨双眼微微一瞪。
“被人换成一幅赝品。”细细接着说。
话音未落,他的表情变得惊疑而沉重,按在桌上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复。他早就知道李缘珍觊觎细细外公的戴进真迹,只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下得手。忽然,他看向细细,从她眼中读出一丝怀疑。
“是不是你干的?”细细一副输了五百万的表情,艰难地问。
江醉墨眸色一冷,轻轻靠在椅背上。阳光均匀洒在桌面上,洒在他的肩头,在和煦的阳光下,他却好像忽然拒人于千里之外,淡然开口,“你……你是这么认为的?”
细细心里一抽,不知如何回答,只有默默化为食欲。
“……不是我。”
在细细啃完一个鸡翅膀的时候,听江醉墨这么回答道。她心烦意乱扔了骨头,起身要走,江醉墨如她所料拉住她的手,“给我时间把这件事弄清楚,那幅真迹如果真的在她那里,无论如何我会要回来。”
“要得回来吗?!如果她的嫌疑被证实,那幅画就是证据!你说拿回来就拿回来!那是我外公的画!是我的画!我要怎么跟他们说!这是我的东西!让他们给我!他们会给我吗!!你不知道那幅画对我的意义!不管它是谁画的!它是我外公的东西!它比什么都重要!!”
“细细……”
“你们为什么要打我外公东西的主意!难道你们连一点怜悯和同情心都没有吗!他得了那样的病!他最后的那段日子过得那样痛苦!他一辈子不得志一辈子硬骨头到老来不但得那样难过的病你们还要打他遗物的主意!他妈的这是什么破世道!!”细细发狂起来,之前的平静一下子化为她现在的极恨,极怒,一股辛辣的怒火从心底直冲脑门,操起喝了一半的咖啡全部挥泼在江醉墨脸上,“这事就算没你的份,也跟你妈有关!要不是新闻曝光我还要蒙在鼓里多久多久!久到你妈妈拿着不知道怎么从我这里偷来抢来的画升官发财、飞黄腾达,当儿媳妇的我才后知后觉!不!怎么可能是儿媳妇!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是吧!!我怎么高攀得起啊!我太傻.逼!傻.逼!”
咖啡渍滴落在江醉墨领子、衣摆上,他攥住细细的手慢慢放松,无言地听着她的哭叫。
“要是我外公的东西拿不回来,老娘跟你们全家没完!!”细细吼完最后一句,上去使劲推开他,甩头跑出咖啡馆。
店主硬着头皮上前,手里的账单不知该给还是不该给。经过一番比“吴彦祖帅还是金秀贤帅之战”还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她将账单举到眼前这位些许狼狈却仍英俊不变的男人眼前,“您好……一共……一共两百三十八,刷卡还是……”
江醉墨瞥了一眼单子上双份的一长串小点,掏出二百五现金,“不用找了。”说着,飞快推门出去。
细细快步走回家,因为怕江醉墨追上来,她躲躲闪闪刻意绕比较远的小路,在一个角落里抽抽噎噎的,忽然想起当年和简崎分手是他咒自己将来会被一个不爱她的人给虐死,那个乌鸦嘴居然如此之准,她现在因为外公遗物的丢失和江醉墨的欺骗嫌疑痛不欲生,甚至幻想如果这一刻一颗小星球刚好撞向地球,大家一起毁灭或者……从天而降一个来自星星的男人。
回首间,她看见江醉墨的身影从路口匆匆经过,下意识往里躲了一躲,他沿着大路方向去了,她才跑了几步,探出个头,远远看见他不顾一头一脸一身的咖啡,左右张望找着自己,结果自然是找不到的。
他一向是淡定、从容、优雅而充满睿智的,那些她极爱极爱的,那些能让她不顾一切不渝追求的,那些让她感激涕零誓要一辈子珍惜的。但。她第一次看见如此狼狈的江醉墨。
当然,她自己也未必不狼狈。
细细靠在墙上胡乱望着天空,一番怒火的宣泄让她感觉浑身被掏空一样。从今天早晨到现在还不足八小时,她竟然能经历从开心登记到失望发狂的骤变,他们早上还亲吻交.缠,现在却好似水火不容,甚至面临永远的决裂。
如果外公的遗物真就这么丢失,我该怎么办。
细细拖着无比沉重的步伐走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