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杀了他。
可这唐衡,没法子了。
他在上方欣赏我,也不管脸上的伤口如何,他勾唇,细细打量我:“既然你不愿意,我可以等你愿意。”
他从我身上下来,搜出一张帕子按住脸上的伤口。
唐衡想帮我擦掉鼻子上的血迹,我警惕地躲开了,他的手顿在空中,慢慢放回了身侧。
唐衡不慌不忙地走向门外,他的脚步一顿,黑色的裤子微微摇曳,他回眸:“我等你想通,反正你在我这走一遭,只要我跟人说,你已非清白之身,你认为杜若笙还会要你吗?”
我没空听他的威胁,逮着空子往门外蹿,我痴心妄想地逃,人没跑,倒是被唐衡用绳子五花大绑地拴在了床板上。
他怕了一拍手,居高临下地睥睨我,他神情很是满意,“想跑,没门儿。”
☆、救
夜晚万籁俱寂之时,唐衡端来饭菜来喂我,他看我的神情时而恍惚,时而认真。
我已饿得有气无力,他喂我,我便吃,但是吃之前我定要让他先尝一尝。
吃饱喝足,我不安地扭动着,浑身被粗糙的绳子硌得难受。唐衡坐在床畔边,不言不语地看着我出神,看得我渗人。
几分钟后,我的皮肤被绳子给磨红,我无奈地吐了一口浊气,嫣头耷脑地认命。
唐衡的身形微动,他似乎回神了,他一扯绳子将我拽了过去,我讪讪地笑:“我...我不动了,大哥,别生气,我...我皮糙肉厚得过且过。”
出乎意料的是,唐衡竟默默地帮我解绳子,他的手绕到我身后解弄,那双手臂避免不了地拥着我,我的头极力向右偏去,不想碰到他的脸庞,一靠近他,我便浑身发毛。
许是想到他曾辣花摧残手,双手已然沾满了女人的血,便从心底开始对他有着深深地恐惧。
身上一松,粗麻绳被唐衡扔到了地上去。他顺势将我推到床上躺下,亲密地搂着我,他还在我额头上缱绻一吻,我僵硬着身子,暗道:他该不会把女人睡了才去活祭吧?
我在心中哭天喊地,面上故作轻松道:“大哥,我一女孩子清清白白的,你...。”
唐衡当即打断了我的话,他不咸不淡道:“清白?脸皮够厚,你跟过了杜若笙还敢跟我说清白?”
这话说的好像他才是正主,而我偷人了似的。我也知道不能同疯子狡辩什么,便应承道:“是是是,大哥说的都对,可是我习惯一个人睡,你在这...我睡不着。”
“睡不着?”唐衡的声音尾调提高,“那么,我们可以做一些该做的事。”
他欺身作势压来,我赶忙地摇头改口道:“不不不,睡得着,我睡得着。”
唐衡不管三七二十一,埋头强硬地非礼我,他又来解我的衣裳,我猛得一脚将他踹开,立时拔下簪子,就把簪子的尾部对准脖子一戳,毫无自知之明地威胁道:“你要是敢碰我,我就自裁。”
唐衡无动于衷地看着我,他突然把手伸过来稍微用力把簪子往里一送,我的脖子就被刺破了点皮肉,我欲哭无泪。
唐衡一脸的冰冷,他低缓道:“你真的...想死吗?”
我面露委屈,眼神可怜,硬生生地挤了一点泪花儿出来。“不了。”
唐衡的手徒然一松,他将我头上的簪子悉数取走,并补充道:“没收,免得划伤了本少爷。”
我稍微碰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疼得我呲牙。唐衡携着几支簪花跨门而出,不忘反锁上门,我在屋里四处寻找出口或是能藏身的地方。
最后我藏进衣柜里躲着,又拿起里面的衣裳把自己给笼上,我低头嗅了嗅,这些衣裳有一股子霉味,似乎放了很久,还有一点点的黑斑。
我的后背逐渐冒起冷汗,这难不成是...歌苓的衣裳?还是那些被生祭的逝者的衣物?心里不禁瘆得慌,想开柜门出去忽然又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吱呀”。
于是,蹲在衣柜里一动不敢动,我深觉自己命途坎坷,能活到今日,实属不易。我不断地祈求杜若笙来救我,在双手合十之时。
猝不及防地看见衣柜的缝隙里,有一双略带血丝的眼睛,正幽幽地盯着里面。
我吓得险些大叫,忍不住地哆嗦身子骨,我捂紧了嘴巴,本能的不敢动。
我不动,缝隙里的那双眼睛也不动,唐衡实在比鬼还可怕,我的精神已是濒临绝望,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我率先败阵。
我颤巍巍地伸手打开柜子门,唐衡缓缓地起身,退后了几步,又一动不动了。
我讪讪笑了笑,腿麻而且发软,我的脚踏下去之时,控制不住地摔倒了。
我下意识地抱住唐衡的腿,他拎起我的衣领将我给提了起来,我巴眨着眼睛,笑哈哈地挥手:“暧,一看你就不是个会玩躲猫猫的人,我既然藏在了柜子里,你找到了,就应该把我找出来,不是像你那样往里面看的。”
我缓解气氛的话似乎有点效,唐衡的唇角微微翘起,他的眼神清远柔和,“嗯,以前跟歌苓玩捉迷藏的时候,我找到她,就这么看着她,她每次吓得尖叫,然后出来打我一顿。”
此刻的唐衡似乎没那么恐怖了,我心一狠,以毒攻毒地尖叫一声,接着胡乱地往唐衡身上打,我在他脸上啪啪打了好几个巴掌,爽之。
唐衡沉着脸,将我的双手死死反扣在了背后,他愠怒道:“你...,”半天,他蹦出了两个字,“有病?”
我语气无辜道:“我...是在帮你回忆幸福往事啊,怎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