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到他的膝盖上,眨眼问道:“那你方才说想跟她一辈子,是在报复吗?”
“不是,”他轻笑几声,“不出意外,确实要娶她过一辈子。”
我大惑不解:“你既然不爱她,为什么想要跟她过一辈子??”
杜若笙一声叹气后,没再言语,他掐着我的下颚,故作杀气腾腾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他掐的我有点儿疼,我挣扎了两下,他突然俯头吻住了我,他闭着眼睛,一手掌着我的脑袋,一手揽着我的背,持续深吻下来,他的舌尖缓慢轻柔地推进,我被动的由他吻,白日里近距离看他,我的心跳地仿佛要蹦出来一样。
吻有一小会儿,杜若笙就便离开了,他满眼戏谑地看着我,我把脸埋进自己的膝盖里,没好意思去看他。
温情的时刻里,我想问问他,喜不喜欢我,可是一向爱问东问西的我,此刻忍住了。
我怕问出一个叫人失落的结果。
☆、片场
许清河格外喜欢在拍戏的时候占我便宜,杜若笙后来干脆不看我了,他在场地搭的棚内看书喝茶,尤为不在乎我。
许清河见杜若笙没反应,自觉没趣,就转身跟白曼薇亲热来亲热去。
自从杜若笙的一番话后,白曼薇再瞧他时,眼神之中没了那种怨恨感,她慢慢变得清心寡淡,好像在躲闪许清河的亲昵。
白曼薇似乎想吃回头草了?
我有点惴惴不安。
不过,许清河对白曼薇是极好,几乎百依百顺,会费心地逗她开心,也将她照顾地一丝不苟。许清河偶尔要来调戏我,可他对我的调戏,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第一次拍戏比较顺利,演起来还算得心应手,张扬跋扈的时候容易演,可从任性转变成善解人意有点棘手,过程里停拍了许多次。
布鲁克每次要停之前会说nogo,起初我不知这是什么意思,问了杜若笙才知,是不行的意思。
空下来时,我会拗着杜若笙教我学英文,他先写了一些简单的词汇让我背,再开始教简单的句子,有时候我遇到布鲁克会用英文笨拙的瞎聊几句,口误之时,引得布鲁克捧腹大笑,我脸皮薄,自此不敢找他了,因为他一笑,大家都会随着笑。
白曼薇平素对我不错,她与我做朋友时,从不曾提杜若笙,我们之间仿佛还是卖花时期的样子,她俏皮,我机灵,她友好,我接受。
我如常在地上拿树枝默写英文词语,白曼薇会凑过来教我,许清河时常跑到我们中间来左拥右抱,这时杜若笙会冷着脸出现,然后将我给牵走。
白曼薇盯着杜若笙的样子,安静又伤情,她的视线炽热而又落寞。
杜若笙几乎将她当作了陌路人。许清河喜欢不怀好意地看着杜若笙,他的目光高傲不屑。
我们四人的关系有些微妙,大家都晓得,皆心照不宣,缄口不言。毕竟除了我,其余三个都是上海滩的大腕,杜若笙身上的绿毛没有哪个敢去揭。
即使杜若笙对白曼薇没了意思,他戴绿帽的事早已铁板钉钉,如今在上流社会和民间都传开了,他脸面全无,对于外界的舆论他充耳未闻。
平常组里的人连绿之一词也要避讳,有人不小心说了,都要赶紧捂住嘴巴,小心翼翼地瞅一眼杜若笙。
今日上午拍了一个时辰的片段,有一场和许清河亲热的戏,他总是故意出差错,借机来拖延亲昵的时间,许清河赤.裸.裸的勾引我。
杜若笙脸上搭着一本书,似乎在睡觉,我没法向他求救。最后还是布鲁克看不下去了,有些生气地批评许清河,许清河咳嗽几声,干笑着配合演戏。
终于到了休息的空当,我赶紧跑回杜若笙的长椅旁边,我偷偷瞅了几眼,杜若笙好像睡着了,他的呼吸起伏匀称,额间的眉峰隐隐约约地蹙起,我抬手想帮他抚平眉头,又想起杜若笙睡眠浅薄容易醒,他夜里在书房屡屡忙到半夜,一直压榨着睡眠时间。
因此我没有去扰他。
眼下的地方是一个府邸,我绕道去后院,找树枝在土地上默写英文。
杜若笙今日给我写了十个词语,我背得断断续续,我边念边写词,突然眼前一黑,眼睛周围热乎乎地,有人捂住了我的眼睛。
我磨牙道:“许清河!我告诉曼薇姐去!”
他欠扁地声音悠悠响起:“无妨,她很大度,我小打小闹,薇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他猥琐地嘿嘿一笑,“更何况她现在在二奶府邸,离这有段距离,不如我们趁机半点事?”
言罢,许清河侧头非礼我的脸颊,我动气反抗,力气不如他,被禁锢的动弹不得。
怕别人撞见,因而惹出闲言碎语,我没敢大叫。
我怫然不悦。
下一刻,许清河的奸笑声变成了痛吟,他被人一脚踹翻,踹他的人让我意想不到,竟然是唐衡。
唐衡出现在此处,嘶...来打我的鬼主意了,我发觉呆在杜若笙的身边,尽招些牛鬼蛇神。白曼薇昔日可能忍得很辛苦,我如今亦是。
许清河瞪着那双妖气的桃花眼,气愤道:“喂!死木头,你疯了不成!打错了吧你!我可是你哥们儿啊。”
唐衡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地,他蔑视着许清河,扯唇道:“我看中的女人,你敢动?”
许清河霎时睁大了双眼,半晌,他恍然道:“我说木头,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觉得赵绮君不是你想要的人,瞎折腾什么,当初你对薇薇不也是?”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