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银钏脸色铁青,尖声道:“你们就只会偏心,你们知道什么?”她举起剧痛的手腕气道,“你们看看你们的宝贝女儿是怎么对我的?她差点把我的手腕捏断!”
王允和王赵氏都看向她的手腕,可那手腕没半点异常,连个红痕都没有,说捏断未免太过可笑。王允当即沉下脸怒道:“你陷害你妹妹的次数还嫌不够多?若不是你联合魏豹扮黑衣人去掳你妹妹,她怎么会认识薛平贵?若不是你屡次算计,她怎么会执意嫁给薛平贵?若不是你,你妹妹怎么会受这么多苦?你如今没有半分愧疚,反而变本加厉的针对宝钏,简直不可理喻!你给我滚出相府,日后不许再踏入相府一步!”
“爹!”王银钏震惊的看着他,不可置信道,“你为了王宝钏不认我这个女儿?爹,你怎么这么狠心?她让相府丢尽了脸,她根本不配做您的女儿!”
王允沉声道:“宝钏有勇有谋,聪慧坚强,若宝钏都不配做我的女儿,天下定然无人能做我的女儿!”
王银钏一口气堵在胸口,险些吐血,她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喊道:“好!好!你只宝贝她一个女儿,我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害死你们!你们不认我,我也不会再认你们!我走!”
王银钏转身就跑了出去,苏雪云见王允和王赵氏还在生气,忙扶着他们坐下给他们倒了杯茶。她有些无奈的说道:“爹,娘,也是我忍不住气,见到她就和她吵了起来,结果弄成这样……好像从我回来就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王允摆摆手不悦道:“跟你有什么关系?银钏的性子我知道,她就是嫉妒你,别理会她,她的心都长到魏家去了,还敢帮着魏家兄弟害你,我没同她断绝关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教出这样的女儿我才是面上无光!她这么偏着魏家,就让她看看没了娘家支持,那魏虎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王允以前不知道魏家兄弟算计了女儿那么多次,如今知道后每每想起都气得火冒三丈。亏他之前还想将女儿嫁给魏豹,谁知那魏豹竟差点毁去女儿的清白名声,简直混账!他如今身居高位也不需要对谁有什么忍让,一知晓此事便不再理会魏家兄弟,这也是王银钏对苏雪云这般愤恨的原因,因为苏雪云一出现,就损害了王银钏的利益。
不过王银钏嚣张跋扈惯了,整日的尖酸刻薄,根本没觉得会怎么样,来相府也敢公然教训苏雪云。只可惜她的刻薄和苏雪云的贴心一对比,哪家父母都会心疼贴心的女儿,怎么可能由着她欺负苏雪云?苏雪云记忆中原主没少受王银钏的气,如今王银钏又来找茬,苏雪云当然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王银钏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她回了魏府就对着魏虎一顿哭诉,魏虎却没心思哄她,而是紧皱眉头心中不安。他能在朝中混的风生水起,靠的是岳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可如今岳父明显不待见他,薛平贵又没死,他几乎可以预见到将来会有多少麻烦。
结果现在王银钏回了一趟相府又被扫地出门,彻底把王允得罪了,魏虎愈发的暴躁,听到王银钏哭哭啼啼的,没好气的说道:“没那个本事你就别去惹你三妹!她把岳父气得三击掌断绝关系还能再回去让岳父护着她,这就是她的本事,你学不会起码也给我安分点,这下好了,岳父不认你做女儿,你高兴了?”
王银钏扑到他身上又抓又打,“魏虎你有没有良心?我是为了谁?要不是为了你我会被爹娘赶出来?你现在阴阳怪气的给谁看?”
魏虎一把甩开她,指着她斥道:“叫你安分点,你还敢放肆?是不是要我也把你赶出去你才高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哼!”
魏虎拂袖而去,王银钏呆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突然崩溃的扑到床上大哭起来。凭什么王宝钏就是家里的宝贝?凭什么王宝钏和父亲断绝关系还能好好的回去?凭什么王宝钏还能理直气壮的当相府三千金?下嫁乞丐,不认亲父,苦守寒窑,愤而休夫,哪件事是好姑娘该做的事?王宝钏样样占全了,凭什么被封为县主被所有人同情赞赏?为了一个男人跟父亲断绝关系明明该被唾弃,凭什么休个夫就成了大义灭亲的巾帼英雄?
王银钏捂着发疼的手腕,心里恨得要命。片刻后听下人禀报说魏虎睡在书房了,登时暴怒的摔了一屋子东西。下人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竟没一个上前劝解的,让王银钏心里更加气怒,把所有的恨意都迁怒到了苏雪云身上,咬牙发誓一定要让苏雪云好看。
苏雪云倒是转眼就把她丢在脑后了,这个世界挺奇葩的,所有计谋都没脑子,对手智商不在线,苏雪云自然用不着费心做什么。就像薛平贵的亲娘被一个妃子绊倒然后烧死,事后一查就查出来了,还有原丽娜下药想害代战落胎居然亲手去做,直接就被发现打死了,这种宫斗水平跟童话故事差不多。在这个世界,她能做的大概也就是为国家平乱了吧,三十年还没把西凉拿下,也是醉了。
这个世界和历史严重不符,但算算时间是在大唐建朝的一百多年后,皇帝却已经换了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