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明里暗里
大家明知道很多活都是陈亦然干的,却没有用,张明光根本就不管你这一套,他走到哪里,都带着他的小跟班周凤军,陈亦然不是他的人,进不了他眼里。他要找你的事,却张嘴就来。
周凤军跟在张明光的身边,一向很得势,要是张明光竞争上老总,他就更不得了了。
一天到晚,这个周凤军跟在他的身边,就跟他的亲儿子一样,张明光的儿子结婚,都是周凤军亲手操办的,在张明光的嘴里,周凤军太能干了,他家里所有的事,都是找他,他就是他的大内总管。
走到哪里,周凤军都可以代表张副总的意思出现,在集团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们俩个的关系,亲密到什么程度,谁都清楚。
今天,显然两个人早就商量好了,他就是故意没事找事,成心算计他给他难堪。他知道,他是魏新源的人,这样在这里给他难堪,他也无可奈何,这种事,他是没法给魏新源讲出口。
想到这里,陈亦然立即低下了头,他在想对策,他不能中他们的招,如果他忍耐不住,跳起来,正好会中他们的奸计。他就等着他发火跳跳出来,闹大了,出洋相的还是他陈亦然,别人都会当成笑话,本来不点名,现在自己跳出来,这不是自己找死吗?眼下唯一的办法,装聋作哑,没办法,官大一级,现在他说的算,听他说吧,权当他放屁就是了。
人屋檐下,他不得不低头,分管自己的副总想为难自己,你是一点脾气也没有。这就是站队问题,自己站在了魏新源这边,自然和他就不是一个阵地上的人,他要想方设法整他,他确实没办法。
陈亦然认真的直了直腰,面无表情的听完,等他说完,今天就开到这里,散会吧。
他这才一声不吭的起了身,出了会议室。
彭仁和跟在身后,走了出来,一边叫住了他:“老陈,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有这个必要吗?弄这一套干什么?谁不知道谁?”
“老彭,你说他是不是说我,我想回去找他理论理论。”陈亦然冷静的看了一眼彭仁和,确认了一下他脸上的表情。他相信,这个彭仁和没有幸灾乐祸,这才气呼呼的吐了句。
陈亦然本不想说,但心里还是有气,终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一张嘴,他就后悔了。彭仁和是什么心思?说不定他巴得得自己倒霉呢。
“是啊,他真没有这个必要这样讲,这都是工作,干什么?都累死累活的,搞这一套,非要这样说吗?”彭仁和知道张明光有所指,但却装模作样的安慰陈亦然,毕竟点的不是他,他乐得清闲,一旁看热闹:“那个工作拖拉,我也有这种情况,你也别对号入座,说的不是你一个人。再说,他又不是点名批评,咱们在座的人都有情况,不懂得感恩,我倒没弄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什么叫不懂得感恩?”
“那个给自己家属的同事调整工作,这是我为了拆迁工作,又不是为了我自己,跟苏浅浅没有关系,他们平常关系只是一般同事,你说说,他这样讲是什么意思?”陈亦然越说火越大:“他想干什么,我一天到晚的辛辛苦苦干两个人的活,忙来忙去,怎么还成了我的不是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周凤军和他串通一气,就故意过来整我,我就不信了,他给我讲讲,我哪里做错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彭仁和心里暗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平常里陈亦然出尽了风头,今天被人这样也算计够晦气的。他摇了摇头:“你没有必要,他是领导,你去找他,呛他的气,他当场给你说,是不应该这样说,有用吗?过后你痛快了,他心里不痛快了,然后他会继续在各个方面故意弄你,你有办法吗?现在,你唯一的办法就是装聋作哑,没办法,他是领导,别跟他明着弄拧了,那样对你没好处。”
“他这样说,也太过份了吧。”陈亦然仍然气不顺。
“行了,行了,官大一级压死人,老陈,平常他也不这样,今天这样,确实不应该,这种做法不可取,有什么问题你当面悄悄提醒,这样不点名批评是什么意思?”彭仁和是无关痛痒的劝上一通。
“你也知道,这个周凤军是他的人,他那样讲,定然指的是我们这些人,其中,只有我帮人调整了工作,这不是摆明了说我的吗?”陈亦然冷冷的哼了一声。
“管他谁是谁的人,我平常从来不关心这些,老陈,算了吧,如果有适当的机会,你当面跟他说说,不要直接跟他顶,跟他顶下去没意思。还要工作,弄顶了,对谁都不好,尤其是咱们这些下级。”彭仁和还是中肯的劝了劝,他对张明光今天的作法也很反感,工作这么多年,还没有有领导这样过。
“算了,我不去跟他计较了,现在咱们集团这种局面,确实很无奈,分管的领导想为难你,你也确实没法工作,我就装什么也没发生过吧。”陈亦然想想彭仁和说的也不无道理,一拍两散,闹开了,对他也不好,传到魏新源的耳朵里,也不是好事。
彭仁和在机关里这么多年,一向很滑头,他是一个南方人,城府很深。
此时,陈亦然满肚子的火,却无处释放,他无可奈何,魏新源对他再好,他也不能什么都给他讲。时间长了,魏新源会把他当成长舌的小人,这样,会影响到他对他的判断和评价。
算了,识事务者为俊杰,我就装没听见的,只要他不点名,我就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