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妈妈竟然犯下了这么大的错误,她竟然是杀害爸爸的真正凶手!我……”她捂住嘴,声音有些哽咽。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寂。
人群中有一个记者大着胆子问道:“那么关于你的姐姐陈宗缦呢?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
陈娉婷的动作不可见的顿了一下,然后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关于这件事,我现在心里还很乱,毕竟从前我都一直认为,是她杀了爸爸。”她的嘴角下弯,脸上精致的妆容并没有因为悲伤而有一丝裂缝,“事情的真相还要交给警方侦破,如果几日后法院判定我母亲是真正的杀人凶手,我会亲自登门向姐姐道歉。”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声音低沉:“毕竟,如果妈妈犯下了不能饶恕的罪行,而我的亲人,也只剩姐姐一个了。”
“江婉之太太原本是民安集团的董事长,如果这次她真的是凶手,那么是否意味着民安集团将会有一次巨大的变动了呢?”一位记者问道。
陈娉婷点点头:“变动是肯定的,如果我母亲犯了法,这董事长的职务是没有办法再继续担任下去了。”她的眼神悲伤中带着坚毅,把一个经受了巨大打击后依然坚强的女孩演了个十足十,“但是我们民安集团是不会倒下的,还有,即使我母亲犯下大错,她也依旧是我的母亲,我会把公司打理好,等她出来。”
记者不再提问,取而代之的是噼里啪啦的快门声。
陈娉婷的助理和保安立刻围上来,护着她上车,快速离开了法院门口。
车门一关上,陈娉婷原本还算得上平和的脸上立刻乌云密布。
她双拳紧握,背脊挺得笔直。
窗外是还在法院门口徘徊的记者,现在从门口走出来的,是这场庭审的法官和工作人员。
可是,江婉之却不会从这个门出来了。早在她刚刚接受采访的时候,江婉之就被警方从法院的后门带了出去。
她看着窗外,隔着墨色的窗纸,外面看不见车内,但是她却对外面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是正在交谈的记者和法官。
她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无比讽刺。
“总经理,我们去哪?”司机看陈娉婷脸色不好,连说话的声音也轻了许多。
可能是因为声音太轻,陈娉婷好像是没听见,没有任何反应。
司机无奈,只能提高声线再问了一遍。
这次陈娉婷倒是听见了。她收回视线,端正的看向前方,深吸一口气:“去麦林科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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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林科酒店是t市最大,同时也是星级最高的酒店,集餐饮,住宿一体,值得称赞的是,一般的酒店会过于重视住宿而忽视餐饮,麦林科则是很好的坐到了两者兼顾。
陈娉婷在上庭之前,就约了公安局的张副局长见面。
她原本就没打算能赢,所以在上庭前就做好了接下来的打算。
“张局,依你的意见,我妈这个案子,可操作性有多大?”作为公安局的副局长,他是陈娉婷母女的主要公关对象,和两人的关系可以说也是比较融洽,当然,这和陈娉婷平日里经常送钱送礼也脱不开关系。
张副局长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眉头轻轻皱起:“娉婷,我和你妈也是多年的朋友了,有些话,我还是直说了。”
他顿了顿:“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那样,这件案子,最多你们两人中保一个,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把手伸进自己的外套口袋,掏出一张薄薄的卡片,退到陈娉婷的面前,语气有些隐秘:“你知道的,我……”
陈娉婷看着自己眼前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胸口泛起一阵恶心:“我当然知道,叔叔住在这间酒店!”她笑着把那张卡片推了回去,动作无比自然,“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我倒是有几个漂亮的姐妹可以介绍给叔叔。”
她咬重了“叔叔”儿子,刻意将两人的辈分拉开。
好在张副局长脸上的表情只是僵了一下,故作镇定的收回了房卡,心里滑过一丝不快。
总之这顿饭,算是不欢而散了。
走出饭店的时候,陈娉婷不屑的回头看了一眼张副局长停在门口的车。
她虽然想救江婉之,但还没到把自己搭进去的份儿上,这个老头,未免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既然救不了江婉之,那么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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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孙璘并没有跟随陈宗缦和江桁上车,他还有案件的后续手续要办,就让他们先走,然后择日三人再约。
对于孙璘,陈宗缦实在是感激的无以复加。
她在门口握着他的手久久不能松开。
九个月前,她坐在冷冰冰的看守所里,无比希望有一位律师出现,帮她洗脱冤屈。现在这个律师出现了,虽然晚了整整九个月,但丝毫不会抵消在她心中对他的感激之情。
要不是他们两人急着离开,她真的想和孙璘再说上几句话。
上车之后,她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怔怔的盯着窗外。
“怎么了?”江桁一边开车,一边朝她这边略带担忧的看了一眼。
陈宗缦抿抿唇,只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有些古怪,说不上来多轻松,也没有沉重。她看着窗外飞快后退的风景,怔怔的开口:“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今天赢了,但我却有点心慌。”
经过今天一战,她算是彻底拜托了杀人犯的名头,以后也不用成日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了,而江婉之也算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