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太阳很像啊?”
陈宗缦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这个男孩,五官是略清秀的那一种,年纪不大,也就是高中生的样子,头发很长,刘海盖过眉毛,也许是得病的原因,皮肤有点不正常的白皙。
“嗯……”陈宗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点点头。
“像个屁!”男孩一下子勃然大怒:“我以为你懂我的!哼!”
然后别过头去再也不看她。
陈宗缦当场愣在了原地,哭笑不得。
她看了看那个男孩,又看了看头顶的太阳,然后小心翼翼的凑过去说道:“那,不像?”
男孩没有理她。
爸爸,这个世界我真是看不懂了啊!
做完早操吃完早饭,陈宗缦晃晃悠悠的走回自己的房间,抱着腿在床上坐着看电视。她发现这个精神病院对病人的待遇还是蛮不错的,至少电视随便看。
她指了指一边的水杯,对着身边人说道:“cora,帮我把水杯拿过来。”
一边正在努力跟手中的线团奋斗的cora眼都不抬:“自己拿!老娘忙着呢!”
陈宗缦满脸黑线的自己乖乖下床抱着水杯重新爬上床。
刚才自己在看电视的时候,cora就抱着一团乱七八糟的毛线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开心的说正好自己最近在研究中国的毛线编织,其他病人都不太搭理她,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自己总算能好好的学一下了!
然后在陈宗缦遗憾的表示自己并不会织毛衣这么复杂的行为的时候迅速的耷拉下了脑袋。
随后在陈宗缦表示自己虽然不会织毛衣但是织围巾还是略懂一二的时候又迅速抬起了脑袋。
于是两个少女(?)肩并肩的盘腿坐在床上,一个看电视,一个努力拿着毛衣针戳来戳去。
陈宗缦有些疑惑:“毛衣针这么危险的东西,为什么护士会让你带在身边啊?”
“因为我没有攻击性啊!”cora飞快的舞动着双手,“再说了,我在这里住了几年,和这里的医生护士们都混的很熟了。”
cora的表情很骄傲。
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在陈宗缦注视了她一分钟后,她终于忍不住大叫道:“是啦是啦!这副毛衣针其实是我逼着安格斯用美色诱惑小护士骗来的啦,每天只能玩半个小时,满意了吗?”
她气鼓鼓的靠在墙上,别扭的不看陈宗缦。
陈宗缦“哈哈”一笑,凑过去看了看cora手中的线团,指指点点:“我告诉你啊,这里不应该是这样,应该是那样那样……”
“是吗?”cora刚刚的别扭立刻一扫而光,脑袋立刻凑了上去,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正当两人研究的正欢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当当”的声音。
陈宗缦和cora同时抬头望向门口,发现是张小红。
“1204,你的家人来看你了,快跟我去看看她们吧!”张小红说道。
家人?陈宗缦一愣。
自己原来的家里,最亲的就是老爸。现在老爸死了,继母和继女还不忙着瓜分老爸的遗产,怎么回顾的上她呢?
她皱着眉头跟在张小红身后,朝着二楼的接待室走去。
还没到接待室的门口,她就听到有一道刺耳的女声从房间里传出来:“医生您真是说笑了哈哈哈哈!”
笑得像发骚了一样。
陈宗缦冷笑一身,不用看,听声音就知道,这来自她那个白莲花一样楚楚可怜的妹妹。
她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剩下了这对不要脸的母女敢自称她的亲戚来看她了,一定没好事。
她深吸一口气,抬脚踏进房门。
房间的沙发上坐着穿着江婉之,陈娉婷穿着一件宝石蓝色的丝绒裙乖巧的坐在江婉之的旁边,她们的对面坐着身穿白大褂的江桁。
江桁的手指放在膝盖上,有节奏的缓慢的敲打着,以陈宗缦的理解,他应该是很不耐烦了。
看见陈宗缦走进来,江婉之的目光立刻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圈,最后落在她手腕上的手铐上面,眼睛里闪过一丝快意。
“小缦?几天不见,你好像瘦了啊!”江婉之起身,热情的迎了上去。
陈宗缦往后退了一步闪开,冷冷的说道:“对不起,我记得自己和你的关系还没有熟到可以叫我小名的地步,江女士。”
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而且我的母亲早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看你的年纪,应该不是她托生的,嗯?”
江婉之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她随意的收回自己的手,优雅的垂在身前:“你看看你,怎么才两三天,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呢,以前是多么活泼开朗的啊。”
“那是因为我有病啊。”陈宗缦微笑着说道,“还有,江女士,请您不要靠我太近,万一我犯了病,把你也捅死了怎么办?”
“够了!”坐在沙发上的陈娉婷起身,走到江婉之的身边,用嗔怪的语气说道,“陈宗缦,你怎么能这么对妈妈说话!你杀了爸爸,我们不仅不怪你,而且还来这里看你,你怎么能这么践踏我们的感情。”
“感情?”陈宗缦歪了歪头,“不好意思,精神病听不懂‘感情’这两个字跟你们二位有什么关系,你们不是□□吗?”
她的眼神很无辜:“人都说‘□□无情’,是这样吧?”她的余光撇到一边正在看戏的江桁,突然提高了声线,“你说是不是啊,江医生?”
一瞬间三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江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