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那好吧,太可惜了。”
她把张小红送到门口:“下次来的时候可别穿成这样了,是个人看到都会觉得不对劲好吗!”她指了指张小红头上的帽子还有口罩。
“ok!”张小红把帽子拿在手上晃了晃,“下次来的时候,我打扮成夜店舞娘!”
“别闹了。”陈宗缦翻了个白眼,“就你还夜店舞娘。”
张小红不服气的挺了挺胸:“至少比你像吧!”
陈宗缦看着张小红胸前就连连帽衫都遮不住的波澜壮阔的曲线,撅了撅嘴,连推带搡的把她往门口推:“快滚吧快滚吧!下次记得裹了胸再来,否则不要见我!”
张小红嘻嘻哈哈的出了门。
屋里的两人在玄关站了半响,就转身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好了,现在能告诉我刚才为什么开心成那样了吧?”江桁是精神科医生,陈宗缦又曾经是他的病人,眼睛里有什么自然是藏都藏不住。
陈宗缦抿唇:“我刚刚拉着张小红把从前我回家以后的流程演示了好几遍,终于想起来,原来在我爸死的前一天,确实有件事不寻常,不过我不知道这到底跟他的死有没有关系。”她有点犹豫。
“先说来听听。”江桁鼓励道。
陈宗缦说道:“在他死的前一天晚上,他没有叫我下楼吃饭。”她说完后,看了江桁一眼,发现对方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他在吗?”江桁飞快的抓住了重点。
陈宗缦点点头:“应该是在的,否则这么重要的事我不可能想不起来。”
江桁继续问道:“是不是和你继母吵架了?”
“不知道。”她有些泄气的倒在沙发上,声音有气无力,“我能想到的就这么多了,其他的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她有一搭没一搭戳着江桁的手臂,脸颊在他硬邦邦的衬衣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下来蹭了蹭,撅撅嘴:“江医生,你说这有没有用啊,我想了半天,觉得最大的可能是我爸爸他那天忘了叫我,最害怕就是根本没什么特别原因,只是我们想多了”
“我费了很大劲才想起来的啊……”她感叹一声。
江桁把陈宗缦的手捉过来,捉进自己手里,自然地十指相扣:“有没有用要查了才知道,都过了半年,你还能想起来已经很不错了。”
陈宗缦眨眨眼不说话,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坐在沙发上,舒适的几乎让人昏昏欲睡。
“对了。”江桁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刚刚为什么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张小红?”
刚刚他在楼梯下面,就一眼看出来了,虽然两个人都很高兴,但张小红的眼底明显有疑惑,显然她也根本不知道陈宗缦在高兴些什么。
而她刚刚在他问她的时候避而不谈,显然也是不想让张小红知道。
“被你看出来了啊!”陈宗缦眉头轻轻皱起:“其实我不是故意瞒着她的,只是我觉得今天她的话有些奇怪。”
“说说。”江桁长腿一伸,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陈宗缦抓住他的手臂:“我先问你个问题。”她顿了一下,“安格斯是卧底这件事情,是不是已经在院里传遍了?”
江桁闻言眉头一皱,眼神微微加深:“我没听说,不过负责安格斯的那个护士确实是回来了不错,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陈宗缦心中的疑惑更深:“她刚开始问我,是不是知道安格斯是卧底,我没怎么细想就给了肯定答案。当时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是后来她问我知不知道安格斯的卧底日志在哪里,我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啊!对了!”她猛地一掌拍上江桁的大腿,江桁眉头不可见的皱了皱。她抬头看向江桁:“张小红当时说,那个老大似乎是把所有罪都推到了小弟身上,说自己只是跟着他们偷跑出精神病院,其他事一概不知道。我问她那个老大现在在哪,她说应该还在看守所!”
江桁立刻起身,拿起手机:“我打电话过去问问。”
陈宗缦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江桁在一旁按下号码,拨出。
“喂,梁警官吗,我是江桁。”
“不,没有出事,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们之前派出卧底的案子,那个领头人,还在看守所里面呆着吗?”他一边说,一边突然扭头,看向陈宗缦。
“已经保释了?”
陈宗缦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
他保释了?为什么张小红要告诉她还在看守所?是不知道还是……
“好,谢谢,没事了。”江桁挂掉电话,走过来重新坐在她身边,然后嘴角轻轻一勾,“聪明的姑娘,这次你做的很棒。”
陈宗缦脸上却没有任何轻松的表情:“小红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受人威胁?”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这条,“她会不会有危险啊!”她的表情有点着急,“糟了啊,我不该让她走的!”
她抓着江桁的手臂:“我们现在去把她追回来还来得及吗?”
江桁拍拍她的手背:“你先冷静点,依我看,她不一定是被胁迫的。”
“什么意思?”陈宗缦眼睛瞪得圆圆的,“你的意思是,小红姐也是那帮人的…不会的!当时我被刘青胁迫的时候,她还救了我一命呢!”
“苦肉计。”江桁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冷,“其实我早就有怀疑,只是一直不知道她的目的,现在倒是可以肯定了。”
陈宗缦咬咬下嘴唇:“我还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