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方式了。
孔明灯二十块钱一个,张志禹是富二代,对什么都很大方,十个孔明灯不过才两百块。
陆沉鄞接过道了句谢谢,听得张志禹眼睛瞪大了一圈。
他和梁薇说:“你这朋友,怎么感觉那么老实。”
梁薇捶了他一拳,“你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跟你似的,都是些花花肠子。”
张志禹跳起来,“不得了,你这口味实在变化太大了。”
陆沉鄞一个人站在一边,在孔明灯上写东西,梁薇凑过去,他倒也没遮掩,大方的让梁薇看。
他写的是:希望小莹能够快乐的长大。
梁薇嘶了一声,“你倒是真的挺喜欢你妹妹的。”
“嗯,她是我带大的。”
梁薇说:“其实我很讨厌小孩子,总觉得又吵又烦。不过你的妹妹确实很懂事,招人喜欢。”
他朝梁薇笑了笑。
梁薇拿过他的笔在自己的孔明灯上写下自己的愿望。
希望小莹能快乐的长大。
她收笔的时候,陆沉鄞蹙眉。
她解释说:“我好像也没什么愿望,就算有,那也不是靠一盏破灯就能实现的。”
她今天穿了花色的吊带裙子,海风吹起涟漪。
很漂亮。
可是有那么点落寞。
周琳拿着手机录小视频,把梁薇和陆沉鄞一同拍了进去,他们在对视而笑。
人与人相处的越多就会了解的越多,缺点优点慢慢的都会暴露。
回去的路上,陆沉鄞在想,梁薇其实是个很善良心很软的人。
别墅二楼有麻将桌和台球桌,一桌人先开麻将,另一桌人打起了台球。
梁薇在挑杆,转头问道:“会玩吗?”
陆沉鄞:“不会。”
“我教你。”
不容拒绝,梁薇甩给他一根杆。
肖美说:“那你们先练着,我们去隔壁看会牌。”
“不用,一起玩啊。”
大家都心领神会,肖美走之前带上门,说:“你放心,我们什么都不听见的。”
梁薇轻哼一声,“龌龊。”
陆沉鄞听到那句龌龊才明白过来。
梁薇说:“你看着,教你姿势。像这样,先把左手掌伸直,手心向下按在球台台面上,五指尽量岔开、指开紧抓台布,然后掌心稍微拱起,拇指紧贴食指翘起,把球杆放在食指与拇指之前的凹槽里。教你打八球,球有三种,一个是全白色,还有一种是全色的,一种双色的,很简单,全色的打全色的,双色的打双色的。白球不能进洞,如果进了可以自由球也可以放在白线后面。”
梁薇拿掉三脚架,摆杆,一击,球纷纷滚开。
梁薇:“你试试看。用白球瞄准你要打的那个。”
屋里没有别人,他也没那么拘谨。
陆沉鄞学着梁薇的样子摆杆,抬头问道:“是这样吗?”
梁薇在给杆子顶端擦粉,她瞥了一眼,“对,就这样。”
他似乎轻车熟路,不像没玩过的人。
梁薇调侃说:“行啊,学得很快啊,很会进洞嘛。”
陆沉鄞:“......”
她弯下腰,瞄准,击杆。动作干净利落。
陆沉鄞站在她对面。
她裙子的领口很大,那一道深深的沟壑完整的展现在他面前,包括微露的内衣颜色。
陆沉鄞垂下眼。
昨晚他做的那件事也是龌龊的事。
封闭的屋里空调保持着二十三度的恒温,白色的窗帘遮住外头令人昏聩的月色,白色的墙面,白色的灯光。
干净的白,龌龊的他。
第十五章
“你发什么愣,该你了。”
陆沉鄞回过神,挥杆。
他又开始一声不吭,梁薇不知道他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屋里只有台球碰撞的清脆声。
梁薇不喜这样沉闷的安静,把杆一扔,倒坐在靠墙的沙发上,说:“我晚上不会抽烟喝酒,你想走就走吧。”
陆沉鄞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点半。
他说:“你别通宵了,等会一起回去吧。”
“我很久没打麻将了。”
“熬夜不好。”
梁薇:“你真该在这里买套别墅。”
陆沉鄞放下杆子,说:“我去上个厕所,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梁薇起身,带他去找厕所。
她站在走廊中间两头望了望,指着西边说:“应该是那间吧,那门看着像是浴室门。”
那扇门是磨砂玻璃门,陆沉鄞走到门前刚握上门把,玻璃门上突然映出两个交织的人影,门也随之一颤。
他怔住。
门那边传出的一声声呻|吟,不打自招。
他转过头看看梁薇,说:“楼下应该也有卫生间吧。”
梁薇挡住他的去路,仰头盯着他看,“你脸红了?”
陆沉鄞抿住唇,绕开,下楼。
梁薇朝玻璃门踢了一脚,说:“悠着点。”
屋里的呻|吟声顿时止住。
陆沉鄞找到一楼的卫生间,进去,锁门。
他靠在门上,仰头闭住眼,慢慢咬住牙。
他硬了。
不是因为听到呻|吟声,而是看到梁薇□□的那一刹那开始慢慢变硬,到最后硬得难受才出来喘口气。
以前在手机上看到什么黄色笑话或者图片,他都不会有什么反应。
他还没变态到要在别人家里自我解决。
陆沉鄞洗了好几把冷水脸,试图让那种躁动平息下来。
可越是想平息就越是发硬。
满脑子都是梁薇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