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一般府衙、县衙可以让百姓围观。
殿内装潢大气,十四名衙役左右排开,面色严肃,皇上端坐在上,右下方另设了一个案桌,由宗人府府尹王大人审案。
在左边,另放了三把椅子,分别坐的是魏子渊、赫连铨钰和二皇子彦允。
太子彦祀因昨夜感了风寒,不能前来。
瑾瑜作为被告,虽说不用下跪,但也不至于有座位,只得在堂下站着。
那夫妻两走上来的时候,男人还有些一瘸一拐,看来宗人府的那二十板打得并不轻。
“草民方勇,”
“民妇刘氏。”
“噗嗤”朝堂上传来一声笑声,所有人都看向了捂嘴笑着的赫连铨钰。
“皇上,实在抱歉。”赫连铨钰笑着起了身,朝着皇上一拜,“本宫只是觉得这名字和瑾将军的摆在一起实在是不配,所以才会忍不住的。”
“瑜儿的名字也是后来改的!”刘氏连忙说。
“谁许你说话了!”惊堂木又是一下,王大人朝着刘氏呵斥了一句,吓得刘氏赶紧趴到了地上,不敢再多言。
“西番太子且坐吧。”皇上淡淡地说了一句,赫连铨钰点点头,便提了提衣摆,再次重新坐下。
“方勇,你要状告何事?”王大人清了清嗓子,开口问。
方勇侧头看了一眼瑾瑜,连忙低头说:“草民状告孽子瑾瑜,目无尊长,不守孝道!”
“你说瑾将军是你的儿子,可有证据?”王大人又问。
方勇于是又将那日拿给瑾瑜看的那张画像拿了出来,“皇上,大人,这幅画像是草民一年前得的,当时草民还在江南,不可能见过将军。”
皇上身边的太监,连忙躬身下来,将方勇手里的画像取走,双手交到了皇上手中。
皇上端着画像看了一会儿,又抬头看了两眼瑾瑜,随即将手里的画像递给了一旁的王大人。
“瑾瑜,这画像你可见过?”皇上问。
“回皇上,这画像末将确实见过,而且,这画上之人正是末将!”瑾瑜淡笑着说,“当日,末将被人追杀,慌乱之中闯了老将军的军队,当时,末将便是这身装扮!”
“既如此?那这二人便是你的爹娘咯?”王大人抬起头,疑惑地看向瑾瑜。
“这画上的人是我没错,但这画真的是一年前得的吗?”瑾瑜笑着说,“当时老将军正领军赶往飞沙关,随行的将士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人人都见过我这身装扮,只要稍稍留意,日后想要再画这么一副并不是什么难事!”
“大人,草民有证人,可证明这画是草民一年前得的。”方勇连忙说。
“传证人!”王大人又拍了一下惊堂木,一脸严肃地说。
随即,有两位衙役带着一拷有脚链的男人进来,那男子的打扮,一看便知道是个囚徒。
“草民李大水参见皇上。”那人进了殿便直直地跪了下去。
“李大水,你可认识这画像?”王大人问了一句,然后将手里的画像交给一旁的衙役,衙役立马捧了画像拿到李大水面前。
“这画像是草民被抓后画的。”李大水立马承认。
“什么时候?在哪里画的?”王大人继续追问。
“在金川县衙大牢里。”李大水忙说,金川也是江南十县,因此瑾瑜知道在哪。
李大水说着侧头瞟了一眼身旁跪着的两人,连忙抬手指了指,“哎,就是他,就是他求着县太爷让我画的!”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画的?”王大人见他说了半天,却把最主要的问题给忽视了,不由得有些急了些。
“也就是去年这个时候吧。”李大水想了想说,“当时我手下跑了不少孩子,我四处找,然后就被官府抓了起来。”
王大人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皇上,见皇上没有做声,便又放心地继续说:“那你看看你旁边站着的这位,你可认识?”
李大水抬起头,朝瑾瑜看去,瑾瑜也不躲他的目光,迎面看过去,朝着李大水淡淡笑了笑:“你认识本将?”
“你……不是瑜儿么?”李大水有些惊讶地说。
“皇上啊,就是这个李大水小时候抱走了我们的瑜儿啊!”刘氏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王大人皱了皱眉头,连忙又将手里的惊堂木拍了两下。
“再说话掌嘴!”王大人气愤地说,随即又看向瑾瑜,“瑾将军可认识这人?”
“不认识。”瑾瑜冷冷地说,谁知道这又是太后从哪里找来的演员。
“不可能,劳资将你养到这么大,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李大水盯着瑾瑜说。
“不认识,就是不认识!”瑾瑜冷声说。
“大人,他在撒谎!”李大水低头一拜,“草民与这方勇原是邻村,见他这儿子自小白白嫩嫩地,便起了坏心,从他家里将他偷了出来,谁知这孩子从小病病殃殃的,没能卖出来,后来大了,就越发卖不出去了,我便将他丢在工地里干活,替我赚钱,他便是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逃出来的。”
“是这样吗?”皇上看向瑾瑜。
“皇上,末将真的不认识此人。”瑾瑜平静地说。
“瑾瑜自小便是孤儿,是个瞎眼的老头带大的,后来老头死了,末将便四处乞讨,后来因为偷吃馒头,被人追打,所以误闯了老将军的队伍,自始至终,从未见过这个人!”
“你骗人!你这是欺君!”李大水大声喊道。
“肃静!”王大人赶紧又拍了拍惊堂木,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