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昱一路进了城门,向右走,来到庐陵丝绸商人的府邸。
“碰,碰,碰!”钱昱敲了敲门。
“找谁?”门房打开门凶巴巴道。
钱昱没有丝毫差异,仿佛早就了解一般,从怀里取出二十个铜板。
“小哥,给,留着喝茶!”钱昱将二十文铜板递给门房。
瘦小的门房拿手掂量一番笑道:“说吧,什么事?”
“烦劳询问府上管事的,可需要人参?”钱昱顺着打开盒子,递给开门人看。
“你来的还真是时候,府上老太太病了,于管家正打算辰时去买呢!你进来侯着,我去唤管家。”开门人拉开门让钱昱进了门房。
之前的观察用到了实处,今日,各个府上的守门的人没有一个将钱昱哄走的。钱昱今日的策略便是投其所好,喜欢钱的送钱,喜欢烟的便送烟,喜欢酒便买壶酒去敲门,一路走到张家窑场,二十颗人参竟卖完了。
钱昱背着近二百两的银子还未踏进窑场便听见于掌柜的声音。
“笨死了,抹均匀了,你弄成这样烧出来的陶罐是残次的你知道吗?”三窑掌柜逮住梁佑安一个劲的训,当然,这也是张宁珊的意思,那天张宁珊特意提点了三窑掌柜,三窑掌柜心领神会,便时刻找梁佑安的茬。
梁佑安甚是无聊的抹着泥,她一个学中医的,来这耍泥过家家,微微叹了口气表示自己十分无奈,她其实不恨掌柜,她就恨张宁珊,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就趾高气扬的,要不是因为口袋没银子,她早就不在这呆了。
“钱昱!”梁佑安见到来人,连忙站起来跑向钱昱。
“你可来了,我快死啦!”
钱昱闻言抬手拍了拍梁佑安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把昨天谈好的协议递给三窑掌柜道:“于掌柜,城西朱员外订了三百个茶壶,一千八百只茶杯,两个月后要。”
三窑掌柜接了过去,拿眼瞧钱昱,他万万没想到,平日不怎么说话的钱昱竟然每天都能谈妥一家,难怪能得大小姐的青睐,不像这个梁佑安,没个眼力劲,大小姐烦什么他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