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了她的房间,直径去了司徒轻舞的房间。司徒轻舞能歌善舞,从小精通音律,自得禀赋,可谓上好的佳人,这一点但凡在将军府的人都明白。
她房间里这时正闲置一架乌木做的双弦古筝,弘治三年司徒长随帝征乌木族归拜上卿大人常胜将军,又逢六太太进门之喜,司徒轻舞沾着光得了一架乌木族皇室御用古筝。烟儿这婢女没少夸耀,谓之双弦并不只两根琴弦,平心而奏,似镜面反射出两种交响的音色,空灵悠远,自然较普通一种响声。
我平日里爱好不多,琴棋书画也不能精通。古筝还未流行起来,我家住平房大院的时候,便有这一位老师傅,他素常修各种乐器,又好喝酒,生意不愠不火。后来店面做掉了,闲来无事晚了还喜欢在院地里吹箫演奏,多的时候我看着,母亲不大愿意我同这样人交流,但我总趁她不在家去院子里守着看老师傅。久了他便教我些基本的手法,学来学去,始终不得精髓,我喜他那首《春江花月夜》,他便手把手教我。
而今已过了近十年,我早搬离那所院子,至今也不得知他的生死现状。
我试了一试,手法太过生涩,但想着毕竟这事不能有任何差池,总要冒险。
百里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