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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不清楚……不是应该,她是不清楚了。
她从来是有话就说有不满就闹脾气就疑问就问的性子……
江云深的手指无意识摩擦着戒指,眼神一下就幽深了,甚至短暂的走了神,直到华东森的冷冷沉沉声音再度响起,“这件事,跟你有多少关系?”
“我?”他先是微讶,随即失笑般的道,“华叔,您不是已经查清楚了,也应该跟江跃求证过了,怎么突然来问跟我有什么关系?”
委婉点叫求证,直白点,就是闹翻了。
华东森,“哦,你知道是江跃。”
江云深浅浅的淡笑,“我差点给人干掉了,如果连放暗枪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岂不是连死都不能瞑目?”
“高昌国没有打动你吗?还是说,他没能骗过你?”
“也许……都有?”
华东森静默片刻,“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男人嘴角仍旧噙着浅笑,“这个重要么,是最后一刻才顿悟,还是从一开始就洞悉,结果都没有区别。”
“是最后一刻,只能说你险胜,如果是从一开始……”华东森看着他波澜不惊得像是深不可测的脸,淡淡的道,“那我只能说,你的确是后生可畏。”
江云深微哂,“我也不是神,也许,不过是运气好。”
…………
华榕拎着果汁回病房的时候,华东森已经离开了,金秘书见状便也没多留,后脚也跟着离开了医院。
她也没问他们聊了什么,只低头把果汁插上吸管递到他的面前,“芒果汁,喝吗?”
问喝不喝只是因为刚才他显然只是为了支开他所以才随口说了句想喝果汁。
江云深抬头,目光极深的注视着她。
她见他半响不答,便将手收了回去,“你不喝吗?那我喝掉了。”
“我喝。”
“喏。”她于是又递了过来。
他仍旧紧盯着她,低哑着道,“你喂我吧。”
华榕歪头,不解的道,“你不是能自己吃饭了吗?”
他说,“现在伤口疼。”
她看了他一会儿,没多问,在床边坐了下来,将杯子端在手上,习惯递到他的唇边,算是很耐心,甚至有些温柔。
江云深慢慢的喝了两三口的样子。
果汁很甜,他速来不爱甜的东西。
“还喝吗?”
她也清楚他不太爱这些,问的同时就已经收了回来并且起身,应该是打算放到茶几上去。
可刚一起身还没转过去,手腕就被人从后面拽住了。
“榕榕。”
华榕回过头,“怎么了?”
他拉着她坐了下来,但手指仍旧攥着她的手腕没松开半分,“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我生你的什么气?”
江云深的手往下,握住了她的手,十指跟她交叉成相扣,低低的,平缓的道,“订婚宴,我原本是可以去的……”
他掌心的手当即就有要抽出去的趋势。
他在同一瞬间更用力的握住了。
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接到你父亲另一个秘书的电话时,我就猜到有诈。”
华榕看着他,咬住了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