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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了身,“你要留就留,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也不会把你的画怎么着……那个小保姆应该很快就会来,我去公司了。”
华榕坐在椅子里,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了餐厅,穿上西装后拎着车钥匙出了门。
她从餐厅里出来,看到的就是男人在玄关处低头换鞋的背影,挺拔又淡漠。
他开门离开,头也不回。
她有些心酸,有些憋闷,又有些委屈,还有些生气。
刹那间,她又忍不住想……
要不要把画还给陆林算了?
可是……她转身回到书房,被装裱好的油画还维持着被江云深取下后摆在书桌上的样子。
少女明艳璀璨,雏菊清新稚嫩……如回不去的青春年少时,和记忆力明媚斑驳的心动。
雏菊的话语……是深藏在心底的爱。
陆林的画,陆林没有说出口的喜欢,甚至他那些只是轻描淡写,却还是露出了端倪的深情……
江云深太敏锐,敏锐到了尖锐的地步。
他连思考的余地都不留给她,也许是对的,因为……从第一眼见陆林开始,说她没有触动,是绝无可能的。
她不能去想,何况她也清楚今天的自己是只会选江云深的,所以才不去想。
但是……既然已经错过,且可能再无续上前缘的可能,就让这幅画也封锁进过去里,聊以完整,抚平遗憾。
…………
华时集团。
林临敲门而入,恭谨道,“江总,刚才金秘书来了电话,说华董让您去趟他的办公室。”
江云深淡淡道,“知道了。”
五分钟后,董事长办公室。
江云深神色疏淡,几分谦逊,更多的却是从容,“董事长,您有什么吩咐?”
华东森皱起眉,“澳洲那边的合作案出了点问题,我刚得到消息,项目负责人还卷进了命案……这个合作华时投入很大,你亲自过去一趟吧。”
江云深道,“董事长,这件事我已经跟那边开了视讯会议,并且安排了新的负责人过去了。”
公司的运行基本是他这个总经理在负责,事实上这样的事情,是无需集团董事长亲自过问安排的。
华东森淡道,“我知道,但是秦总家里出了点事,不方便出国,你把事情了解清楚,再把合作敲下来,等落实了签约合同再回来吧。”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不是在暗示,而是明着说了。
“华董,”江云深低垂着眉眼,“榕榕的手至少要养两个月……”
华东森不等他说完,就冷斥道,“你别说的我女儿非得你照顾不可,堂堂华时集团的大小姐,难不成还没个能照顾她生活起居的人?”
江云深,“她会跟我一起去。”
华东森,“……”
江云深,“澳洲的医疗固然也不差,但她带着伤还是并不适合出远门又在陌生的地方生活,而且我也没法时时照顾她,对她不好。”
华东森一张脸都黑了下来,“你是在像我宣告,她已经对你死心塌地了?”
“我知道华董想借两地分居一次淡化她对我的感情……几年是有可能,几个月……恐怕只有小别胜新婚的效果,而且,我不是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