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读书人说话就是不一样!这人呐,没个廉耻心,就跟不穿衣服跑出去似的!沈弟啊,你是个好人,可比我那几个兄弟都好!你知道我和孩子他娘为啥出来不?被我那几个兄弟逼走的。”张大头又干了一碗酒,已经有几分微醺了,越说越激动。
胡姐在下面踢了踢他,示意他家丑不要外扬。
张大头挥了挥手:“反正也要走了,再说沈兄弟也不是别人。我家兄弟多,我爹前头一任妻子生过两个儿子,我娘又生了我们兄弟三个,我排行第四。人多地少,前头生的两个儿子比我们年级大,老头子靠老大养老,兄弟两竟然想把地平分了不分给我们兄弟三个,我娘当然不答应,家里头闹腾了好几年。我大哥二哥怕我们讨老头子欢心,多拿东西,成亲了也不肯搬出去,一大家子就挤在那一个院子里,还不得闹腾死。
也就那群呆逼!整天惦记这些那些,有点能耐,自己都挣出来了!那院子是在太闹腾,我媳妇还小产过,后来生了墩子,我们就想着出来安生过日子。这好不容易安顿了吧,我娘来信说,快要被大哥一家折磨死了,老头子身子也不好了,哎,你说这日子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