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不清了……”
尔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消失不见。
“夜前辈?夜前辈?!夜游!!”
简小楼拿着六星骨片喊了一会,又愣了一会,这是在逗她么,他那枚骨片只要在他身边怎么会没有能量?而且骨片失去能量立刻就会中断联系,声音还会越来越小?
这不是没有能量,是没信号了吧?
分明被他故意给封住了。
装的还挺像。
肯定是贼心不死,想去偷葫芦。
简小楼又急又气,真是无语至极,从来就没见过如此油盐不进的家伙。
“走。”
夜游一展广袖,一架无顶的仙车出现在他和素和面前,他飞上去坐下。
素和半响反应不过来,走去仙车下扒着扶手,仰头怔怔看着他:“你真不是开玩笑?”
夜游微微垂头回望他,月色下灿金的眼瞳熠熠生辉,只是表情过于冷清了些:“你不敢?”
“这分明不是敢与不敢的问题,‘量力而行’这四个字你懂不懂?”素和不服不行,“而且我怕什么,我和金羽同族,我家与他又是世交,被逮着顶多骂我一顿,将我交给我父亲处罚。”
“那你究竟怕什么?”
“我哪里有怕?”素和望天,摆摆手道,“行了,走走走,你既一心寻死,我拦你做什么。”
长靴一蹬也飞上仙车,在夜游身侧坐下。
这仙车只可容下两人并排,再多一个都挤不下。
仙车半响不动。素和翘着二郎腿,高高抬起下巴,两根手指哒哒敲击着扶手,冷冷嘲讽道,“不是我要说你,混了几千年竟只混个洞主的位置,瞧这行头寒酸的,真丢我的脸。”
夜游漫看他一眼:“你上来做什么?”
素和哼一声:“凤落平阳,凑合着坐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去前面拉车上来做什么?”
“什、什么?”素和迷瞪着眨眨眼,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我拉车?!”
夜游微微蹙眉:“不拉车怎么走?平日里我出行皆是阿猊来拉车的,如今阿猊不在,作为我的奴仆自然是你来拉车。”
素和噌的起身,红眸几欲滴血,愤怒道:“渣龙!你究竟知不知我是谁?我乃十阶火凤,堂堂一界之主,你让我给你拉车?区区一条八阶白龙,区区一个不入品级的天海洞洞主,你究竟多大脸面?!”
夜游闭口不言,心念一动,素和的神魂锁已经落在他指尖把玩。
“威胁我也没用!人族有句话,士可杀不可辱!”
“哦,看来你还是比较中意那声色犬马之地。”
“我拉!”
“士可杀不可辱?”
“无知的蠢龙记好了,人族还有句话,大丈夫能屈能伸!”
修罗天狱内。
简小楼连着好几日闲了就对着骨片喊夜游,对面始终毫无动静,看来夜游真将她给屏蔽了。
简小楼心里着急,可离开骨片她再着急也没辙。
而且战天鸣一直没有回来,算算日子战天翔也该进来了,不知兄弟俩遇着没有,还是一起遇到了什么意外。
简小楼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决定出去瞧瞧。
她去敲梅若愚的门,得不到回应,也不知在修炼还是去了地心灵门。
知晓他重担在身,简小楼不敢打扰他,做好准备正打算离开洞天,岩浆瀑布的禁制忽然出现波动。情况不明,她激荡护体灵气退后几丈,心念开始融合斩业剑。
就瞧见穆如意被人扔了进来。
发髻凌乱,脸色苍白,执着一柄地级高品质灵器天舞如意,衣衫上沾满深深浅浅的血迹。
第二个是战天翔,比穆如意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手里攥着一柄银枪,却不是他惯用的那柄,
战天鸣最后一个进来,魂晶战甲披身,手中一柄血红色的长剑,剑身内隐隐泛着一些经脉纹路,想来应是战家家传天兵“修罗血意”。
“你有没有受伤?”穆如意跑去他身边。
“无碍。”战天鸣的视线错开她,看向战天翔,“二弟,你怎么样?”
奈何战天翔从进来开始,目光就定在简小楼身上。
战天鸣不由也探了简小楼一眼。
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简小楼打了个激灵,佯作不知:“你们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战天翔微垂着头抿唇不语。
简小楼倒是能够揣摩出他的想法,穆晚烟坑害自己,这二傻子心里肯定有些负罪感。不过在这件事情上简小楼拎的非常清楚,当然不会怪到他身上去。
即使换做战天鸣,倘若他真对此事一无所知,她也不会随意迁怒。
而且她心里极是感激大长腿,他这一砸天碑,整个修罗天狱情势大变,无论穆晚烟还有什么后招,也是无能为力了。
她的危机暂时解除。
唯一担心的只是从修罗天狱离开以后,穆晚烟会不会以她身怀异火的事情威胁她。然而她已经决定离开东仙投靠佛国了,还怕她作甚?
战天鸣一声冷笑:“二层的石锥禁制破了。”
简小楼惊讶:“所以二层牢房里那些凶兽全都跑出来的?”
穆如意抚着胸口,有些惊魂未定:“是啊,恰好还是我们走一半的时候,那些石锥突然就停了下来!我们被那些凶兽给堵在正中间,吓死人了。”
简小楼是在二层蹲过的,自然明白那些凶兽的凶残程度:“那你们怎么逃脱的?”
“我们命大。”穆如意得意的一拍胸脯,“原本那些凶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