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籽。
青衫儒修定了定神,祭出自己的朱笔:“这位师弟,请多指教。”
说着朱笔在胸前一划,抑扬顿挫的念道:“山雨欲来风满楼。”
狂风倏忽而起,如风龙向厉剑昭席卷而去。厉剑昭驱动体内的浩然正气去挡,奈何早就被那黑衣修士给锁上了,一瞬被风龙击飞出去。
“不!这不公平!”
他就指望浩然正气,如今正气被锁,拿什么同一名金丹儒修斗法!
青衫儒修道:“这位师弟,我们儒修以文气入道,文以载道,你体内的浩然正气极为厉害,但你若无文气作为基石,便是无根浮萍,无法在儒道上行走太远。”
“谁他妈要修儒道了!”厉剑昭从地上爬起来,呸呸吐出几口血水,“小爷愿意走多远就走多远,关你这穷酸书生鸟事!”
青衫儒修面色讪讪。
“浑小子,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就听黑衣修士冷笑一声,黑影一闪已经瞬移去他身边,没有使用丝毫法力,劈里啪啦将厉剑昭暴揍一顿。
这招“手撕厉剑昭”他已经修炼的炉火纯青。
“恩公!”妙妙嘤嘤嘤哭着就要扑上去,却无法动弹。
“前辈,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青衫修士牙槽骨霍霍的疼。
这特么也太凶残了,打人如打狗,有这么教徒弟的么?
厉剑昭被打趴在地,黑衣修士一脚踩在他的左脸上,极尽羞辱:“走不远的下场,便是如此遭人欺凌,谁都能踩你两脚,明白不明白!”
“明白了明白了!”这段日子以来,厉剑昭恶人自有恶人磨,早就怕了这个比他还狠还毒的人,一直都处于认怂的状态。
只在心中暗暗发了狠誓,不是要栽培他么,那就来吧!
日后待他有能力时,一定连本带利全讨回来!
收了脚,黑衣修士一瞬又回到藤椅上躺着:“继续。”
厉剑昭再次从地上爬起来,一路挨打被虐待,他这一身骨头早就成了钢条:“文气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儒修忙道:“天地间存在诸多灵气,文气因才而凝结……”
“你说的太复杂。”黑衣修士截断他的话,“简单而言就是诗词歌赋,肚子里的墨水越多文气越足,你师父任卿是位饱学之士,浩然正气亦是在文气的基础上形成的。因此你无须凝结文气,只需掌握即可。”
“你说的简单,怎样掌握?”
“初期时,儒修斗法时需要吟诗,类似于道家法诀,佛家经文。形式花哨的令人作呕,但却是儒道基本功。待你修至元婴以上时,便可直接驭气,不必再被招式所累。”
黑衣修士指着儒修道,“你示范一下。”
儒修忙不迭催动文气,舒展长袖,笔尖轻轻在头顶一划,低吟道:“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
随他话音落下,只见上空云卷雾起,风猎雪急。
“懂了没。”
“似乎懂了。”
“那好,继续。”
儒修会意,指尖一动,那些风霜雨雪立刻向厉剑昭砸了过去。
厉剑昭也祭出一杆朱笔,脑海中拼命想诗句。
什么诗句?
怎么一片空白?
他之前明明有被逼着背过一篇啊!
攻击近在眼前,厉剑昭脑袋一热大笔一挥:“x你大爷!”
咻咻……!
笔尖竟真凝结出一个一丈宽的“x”飞了出去!
“哇哈哈哈!”厉剑昭大笑,“小爷可真是个天才,无师自通啊!”
“厉害厉害!”妙妙巴掌拍的啪啪作响,“恩公太厉害啦!”
头顶巨“x”,那儒修脸上一个大写的懵逼。
“噗……咳咳咳咳。”
黑衣修士一颗葡萄滚下喉咙,咳了好一会才吐了出来。
捂了捂头,起身进了山洞。
再待下去一定会忍不住撕碎了厉剑昭,不行,他得平息一下。
他从东面洞口入内,西面洞口出去:“小雪。”
一头威风凛凛、通身雪白的豹子从土坑里跃了上来,走到他脚边,伸出前爪捞了他一下,脑袋伏低撅起屁股:“喵呜……”
“前辈,您究竟想做什么?”
土坑里传出战天翔压抑且愤怒的声音,这土坑埋着一个精铁笼子,他已经被关在笼子里许久,不知为何,每日午时三刻都有数道雷电劈下来,尽数被这铁笼子吸收。
虽然劈不到他,但这笼子每一寸都嘶嘶泛着电弧。
雷电之息折磨的他十分痛苦。
“废物,一丁点儿苦楚都忍受不得。”神识在战天翔身上探过,黑衣修士道,“战家怎么出了你这个没种的东西。”
“前辈莫要太过分!”
“怎么,你这孙子窝囊,还不许爷爷我说了?”
战天翔是真恼了,气红了脸:“前辈为何总是随意辱骂于我?!”
“我辱骂你?”
黑衣修士微微笑了笑,缓缓放下他的帽檐,露出庐山真面目。这张脸同战天翔六分相似,只是棱角更加分明,显得凌厉且成熟。再加上发色灰白,随意披散着,平添几分沧桑。
战天翔整个人傻在那里:“祖、祖父?!”
战英雄单膝一屈半蹲在坑边,眼神带着一丝促狭:“小子,我骂你‘孙子’还骂不得了?”
“祖父骂得。”气恼的情绪烟消云散,战天翔惊讶过后,老老实实在坑里行大礼,“孙儿拜见祖父。”
“出来吧。”战英雄站起身,手指一捻,笼门打开,“这聚雷地的雷力对你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