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元府。
“我们不是别人,我们是琏哥儿的亲人。”贾元春忙说道。
“琏哥儿还没有醒吗?”贾母抓到守卫话里的关键词,“怎么还没有醒?是不是伤势加重呢?有请太医过来看看吗?”
守卫没有回答贾母的问题,面无表情地下逐客令:“请你们离开!”
贾政见一个小小的守卫竟敢拦着他们,不让他们进去,顿时沉下脸,不悦地说道:“我们是琏哥儿的家人,你不能拦着我们。”说完,贾政要硬闯六元府,结果被守卫推了出去。
“你们好大胆子!”贾政怒指着门口的两个守卫,“我是琏哥儿的亲二叔,你们居然胆大包天地不让我进去。”
六元府门口发生的事情,很快就引起附近邻居的注意。
“麻烦两位去通传一声,大伯知道是我们,肯定会让我们进去。”
两个守卫看了下彼此,觉得贾元春的话有些道理,犹豫了下,左边的守卫进府去禀告。
“琏哥儿府里的守卫太不识相,太没有规矩了,居然连我们都拦着不让进。”
不知道什么时候,六元府门口挤满了人,对着站在门口的贾母三人指指点点。
“看来这个老太太是状元爷的祖母了,她怎么好意思过来,把状元爷逼得撞柱子寻死,到现在昏迷不醒,生死未明。”
“说不定她是过来看状元爷有没有死透。”
“这个祖母实在是太恶毒了,居然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孙子。”
“之前怪状元爷不该考中状元,不该读书,现在又逼得状元爷撞柱子寻死,真是狠毒啊。”
“状元爷真是可怜。”
围在六元府门口的人越说越大声,贾母他们三个把这些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贾母听到这些人的指责,一张脸变得惨白,全身微微发抖,神色愤怒。
“你们说什么?”贾政对着围观的人群怒吼道,“滚走!”
“他是谁啊?”
“刚刚他说他是状元爷的二叔。”
“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贾政听到这话,气的一张脸变得铁青,想要反驳这些妇人,但是身为读书人,他又不会骂人,只能吼道:“滚!”
围观的人群不仅没有贾政吓走,还指着他骂道:“你是谁啊,有什么资格让我们走?”
“你们……”
贾元春拉了下贾政的袖子,小声地劝道:“爹,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贾政气的咽不下这口气,但是又不好跟一群妇人计较,只能冷哼道:“一群蠢妇!”
“你骂谁呢?”围观的人听到贾珍这么骂他,立马就不高兴了。
贾政冷哼一声,转过身不再搭理这群愚不可及的妇人。
“你们一家人蛇蝎心肠,先是怪状元爷不该考中状元,接着又逼得状元爷撞柱子寻死,你们也有脸来六元府。”围观的妇人们本来说话不大声,被贾政这么一骂,直接大声地说道。
“他们不把状元爷逼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状元爷怎么会有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亲戚!”
“呸!”其中一个妇人朝贾母他们所在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状元爷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有你们这样猪狗不如的亲戚!”
“还亲祖母,有哪个祖母这么对待自己的孙子?”
“之前听说他们是慈善之家,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心黑的一家。”
贾母听到这些人的话越来越难听,一张脸也越来越苍白,紧紧咬着牙,让自己不要跟这群没有教养的人计较。
贾元春在一旁安慰道:“祖母,他们就是一群无知愚昧的妇人,您不要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被这么多人指着鼻子骂,贾政只觉得充满屈辱,对守在门口的侍卫吼道:“让我们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去禀告的侍卫回来了,冷冷地对贾政他们说道:“老爷说了,不想见你们,请你们回去。”
“什么?”贾政忽然拔高声音,一脸难以置信地表情,“大哥不想见我们?”
“我们担心琏弟的伤势,想过来看一看。不看到琏弟,我们心里不放心。麻烦再去通告一声。”
“滚滚滚,赶快滚走,状元爷不需要你们假好心。”围观的人群忽然走进,来到六元府大门口的阶梯下。
贾母受不了这份屈辱,咬着牙强撑道:“既然琏哥儿还没有醒,不方便见人,那我们先走。等过两天再来看望琏哥儿。”
“滚滚滚,以后都不要来了!”
“现在摆出这副样子做什么?”
“假惺惺!”
“母亲,大哥他太过分了,居然不让我们进去。”贾政一脸愤恨地说,“我们好心来看望琏哥儿,他却把我们拒之门外。”
“走!”贾母白着一张脸,紧紧抓着赖大家的手离开了。
“你这个老太婆逼死自己孙子,怎么有脸来?”
贾政见这些人越来越过分地羞辱贾母,一脸愤怒地反驳道:“你们胡说什么,是贾琏自己撞柱子的,和我母亲没关系。”
“要不是你们逼状元爷,状元爷怎么会自己去撞柱子。”
“就是,你们是想把状元爷逼死才满意吗?”
“状元爷一家没有对不起你们,你们却这么恶毒对待状元爷一家,你们一家人还有没有良心?”
“像你们这么歹毒的人,早晚会遭报应!”
贾母他们三个人在一群人指责谩骂中,灰溜溜地理科了六元府。
坐在回去的马车行,贾母再也忍不住,嚎头大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