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詹茵茵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只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疲惫。
这种感觉让她感到害怕,好像所有人都在说茵茵你太幸福了,你是人生赢家,可是她自己却一点都感觉不到,所有人都在告诉她应缜有多么好,可是她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陷入这种局面里。
“可是,我喜欢的人不是应缜啊,我有我自己喜欢的人啊。”
现场制片连忙追问:“谁啊?”
詹茵茵呆呆望着他,“如果我告诉你,是这部剧的原型赵时宪,你会相信吗?”
“……”现场制片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舆论的力量果然强大,好好的孩子就这么受刺激了。”
“姑娘,你太入戏了,赵时宪不过是历史中的人物而已,你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是吗,是太入戏了吗?
可是为什么,那么真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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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詹贵妃在宫中遇刺了!”
“什么?!”叶殷一下子从龙椅上坐了起来,连头顶的天子冠冕都晃了晃,急切问道,“贵妃怎么样,有没有出什么事?”
底下跪着的赵时宪也一时间慌了神,正要站起来的时候,一旁的大学士程学之却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冲动,他这才按住了自己,跪在原地没有动。
“回陛下,贵妃只是手臂被刺破了一点,太医已经赶过去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大碍。”
赵时宪心中的石头放了下去。
台上的叶殷也松了一口气,顾不上台下的文武百官了,直接道:“摆驾春映殿,众爱卿散了吧。”
赵时宪本来很是担心的,甚至想过不顾礼法冲进宫去看她伤势究竟如何,可是见到台上皇帝这么着急的样子,便将自己的心意全都收了回去。
该关心她的人不是自己。
他的关心,只会为她带来灾祸。
“陛下,剖心一事……”眼见着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井茂实在是有些不服气,上前追问了一句,却被天子随意瞥来的眼神吓得呆在原地,再也不敢说话了。
很快,大殿中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位官员,不少人因为附和了井茂的言语,处境尴尬,便匆匆退出了大殿,装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詹裕原本也是为女儿的事情忧心了一番,听说她没有什么大碍之后,也不便多说什么,正要离去的时候,却突然被赵时宪唤住了。
“詹大人。”
詹裕没有回头,只是问道:“赵大人何事?”
“下官昨夜做了个梦,偶得一游戏,名为斗地主,想邀请詹大人一同切磋,不知可否?”
一旁还没有离去的程学之摸着一把胡子踱了过来:“赵大人这就不够意思了,这么有趣的游戏,竟然不邀请老夫?”
赵时宪连忙道:“那是因为下官知道,程大人一定会不请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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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
井翊双手紧紧抓着栅栏,双眼充血,看着门外的神情冷漠的女子,绝望地喊道:“救我,救救我!云妃娘娘,救救我!我没有刺杀贵妃,是她陷害我的!”
云妃厌恶地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四周的人,使了个眼色,周围的人便立刻退了下去,消失地无影无踪。
看到周围人都撤走了,井翊的目光突然变得疯狂了起来,两只手也似乎不再满足于抓着栏杆,而是想要靠近她,再靠近她。
“烟儿,你不能丢下我!”
“放肆。”云妃的声音冷漠如孤鹰,比雪山上的云还要遥远,“烟儿这个称呼,也是你能叫的吗?”
“烟儿……你别闹了。”井翊有些慌张地将头朝她的方向凑去,原本俊朗的眉宇依稀可见,露出苦涩的笑意,“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帮你扳倒了贵妃,你就永远是我的烟儿。”
“那你扳倒了吗?”云妃冷冷看他,像是在看一块怎么也甩不掉的苔藓。
“我……”井翊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无边无际的苦涩蔓延而来,“烟儿,我为了你,连男人都做不成了,我不求你多看我一眼,只是……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你这话可就不妥了,可是本宫逼你做太监的不是?还不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你现在是要怪到本宫的头上来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云妃大概是说话说得烦了,连看也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你放心,本宫虽然不能出面救你,但是你父亲井茂不可能就让你这么死的,你现在无法出仕为官,对你大哥也算不上是什么威胁,他应该会救你的。”
说罢,云妃便要转身离开地牢,这里的空气实在是太难以忍受了,她连一刻也呆不下去。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绝望的询问:“你费尽心机将我安插在贵妃身边,究竟是为了斗倒她以爬上皇后之位,还是为了报复大理寺卿赵时宪?”
云妃的回答亦是冷静如常:“和你有关系吗?”
“如果当初我没有在殿试中输给他,也没有发生后来的种种,你心仪的人会不会是我。”
云妃缓缓回过头,望向他的眼睛,声音很慢很慢。
“井少爷,没有如果。”
“现在的你,不过是一条狗。”
作者有话要说: 推基友的文文~很好看的哦么么哒!
《被太傅追求的日子》
文案:神算子说知烟最近会失去至亲之人,第二天她家大黄就被人给炖了。
神算子说知烟有血光之灾,当晚她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