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嫌n市内玩腻了,两人便没去见林穗,直接去了x市。
x市是个三线小城市,不像n市那么繁华,但是风景很不错,胡礼亭特地提前了两天,跟薛晓焰在x市玩了一圈。
他们跟服装厂的老板约在某一个晚上,林穗已经提前把大概资料发给他们了,这次的委托人叫袁良才,是华美服装的老板,手底下有一千多名员工,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是知道林穗碰上很难缠的东西之后还能全身而退,便拜托她帮忙搭了线。
胡礼亭说想吃点蛋糕,所以就把地方约到甜品店去了,店里以粉色为主调,装修得特别少女,胡礼亭点了一大堆,拍照发到群里,引得一群人嗷嗷直叫。
袁良才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吃了不少了,看到人的时候薛晓焰着实吓了一跳,袁良才真的是非常瘦,瘦的皮包骨,脸色也很差,如果把嘴张大了,倒是有点像那副有名的“呐喊”,往那一站,整个人的气息都微妙地跟店里的气氛契合了起来。
袁良才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下,落到眼里的全是女孩子,他有些尴尬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要选在这里,在看到薛晓焰朝他招手时,才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往店内的角落走去。
袁良才走到两人面前,低声问道:“请问是林小姐说的两位大师吗?”
胡礼亭点头,没说话,自顾自地吃着东西,薛晓焰有点不好意思地请袁良才坐下,服务员拿着菜单走过来,袁良才看了一眼,要了杯咖啡就把菜单合上交给服务员,僵硬地坐在一边看着两人。
胡礼亭慢悠悠把眼前的蛋糕消灭,才懒懒地开口:“说说看吧。”
袁良才抿了一口咖啡,声音不大,听起来有些紧张:“厂里最近,死人了。”
根据袁良才的说法,他们厂是提供住宿的,有将近三分之二的人都住在员工宿舍里,大约去年下半年的时候,他们开始着手扩建宿舍楼,到今年秋初为止完成了两栋,最后一栋是准备年底再弄的,所以就让员工继续住着了,结果没想到还没年底就出事了。
员工开始接二连三的死去,无一例外都是吓死的,短时间内死了那么多人闹得人心惶惶的,虽然想办法都安排到新宿舍去了,但是地方不够没办法全住进去,所以有些暂时搬了出去,有些就继续留在楼里了,这件事影响很大,科学地查解决不了问题,所以袁良才希望他们能看看是不是闹鬼,如果是就处理一下。
袁良才说完就又坐在一边一言不发,看他拘谨的模样薛晓焰也没忍住坐直了,胡礼亭一只手轻抚着薛晓焰的背脊,另一只手撑着脑袋,说:“尸体都在警方那?”
袁良才摇头,道:“有些在警察那,有些都被家属领回去了,这几天刚去世的人我让人找了个仓库停放了,等家属来领,最近天气转凉,味道也不大。”
薛晓焰愣了下,袁良才这口气好像在说咸鱼似的。
胡礼亭跟袁良才要了地址,表示自己明天会过去看看,把人打发走了,就领着薛晓焰回了酒店。
薛晓焰抱着腿坐在床上,下巴抵在膝盖上,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胡礼亭走过去坐到床边,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声说道:“睡不着?”
薛晓焰点头。
胡礼亭把人放平在床上,盖好被子,在薛晓焰身边侧躺下来,伸过手虚虚地揽住他的腰,手指在后腰上一下一下轻点着,自从之前在n市这么哄过他两次之后胡礼亭就很得寸进尺地保留了这个习惯。
薛晓焰捏着被角看着胡礼亭,胡礼亭就那样一直温柔地看着他,也不说什么话,看得薛晓焰脸都烧起来了,他小声地开口道:“等冬天了你也这么躺着吗?”
胡礼亭闻言笑得眼睛都弯成月牙儿:“你这是在邀请我进你被窝?”
“去。”薛晓焰隔着被子踢了胡礼亭一脚,“冷的话自己去抱被子。”
“不冷,乖,睡觉,明天还出门。”胡礼亭道。
薛晓焰摇头:“哪有那么容易睡着。”
胡礼亭闻言忽的撑起身子,欺身靠近薛晓焰,两人的距离一拉近,胡礼亭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便清晰起来,温柔地包围着薛晓焰,他轻声地叫了一声“礼亭”,胡礼亭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低头在薛晓焰发间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薛晓焰愣了一下,对上胡礼亭满盈笑意的眼神,猛的闭上了眼睛,不敢再去看他,头顶传来低低的笑声,他的声音很小:“这不就睡着了吗,晚安。”说完拉灭了灯,静静在一边守着,等到身旁的人呼吸变得绵长,才轻手轻脚地起身,爬到了另一张床上。
第二天两人出发去华美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薛晓焰坐在车里昏昏沉沉的一副快睡着的模样,胡礼亭把薛晓焰的头往自己肩上靠,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尖,低声道:“昨晚没睡好?”
薛晓焰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伸手在胡礼亭腰上软绵绵地掐了一把,也不知道谁害得他一晚上睡不好,还好意思问。
等薛晓焰被叫醒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华美门口,他揉了揉了惺忪的睡眼,被胡礼亭半拉半扶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