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小太监千真万确地表示,皇上已经陷入了昏迷当中,此时正是进宫的好时候。
五皇子咬牙切齿,扭曲着脸,让人快步抬着进宫了,恨得牙龈都要咬碎了。
至于二皇子,干脆破罐子破摔了,面色红润地进宫了。
然而,到了皇上的寝殿门口,却未曾见到秦筝跪在殿前的身影,前头连侍卫都没有。
五皇子趴在担架上,身边伺候的小太监轻声告知他,“主子,二皇子是走过来的。”
“他不走过来,难道跟本殿下一样被抬着进来么?!”五皇子一时听不懂小太监说的暗语。
小太监只能硬着头皮提醒五皇子,“主子,二皇子一直身子虚弱,进宫都需要他人搀扶,今日二皇子面色红润,气血充足。”五皇子心里咯噔一下,猛地要回头,却差点把脖子给扭歪了,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撑起前半身,气得脸都红了。
二皇子一身翩翩然的形态,华章间透露出的气息,一看就是健康人,再看自己,泪目。
二人到底不敢擅自闯入,等皇帝身边的大伴出来,见二位皇子闻风而至,拉着的脸越发垮了,抖着嘴唇,“二位殿下,快请吧。”
两人一对视,这是大凶之兆。
匆忙进去,正要哭嚎着,却在跪下抬头时,发现皇上优哉游哉地坐在床沿边上,手里捧着药碗,喝着药,精气神格外好,而秦筝则坐在下头,无聊地拿着宫中的小块点心,掰成了一小块一小块。
而那个所谓浪得虚名的和尚竟然双唇油腻,右手那握着猪庖骨头,一猪庖已经被啃了一大半了,吃得津津有味。
二皇子这下真的虚弱了,双腿一软,被身边的小太监扶着,他第一次觉得心脏不够强大了。
至于五皇子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了,百味杂陈地瞅着皇上。
他们二人都将错处落在了秦筝和大伴身上,心里猜测着他们二人是不是搞鬼?
秦筝见五皇子情绪外露,看向自个,她抬头,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笑吟吟地说:“五表哥看来精神头不错,那中毒定然是假的了。”
五皇子一听,赶紧垂眸,正要轻声哎呦一声,知空和尚快步上前,用油腻腻的手扣上了五皇子的脉象,五皇子想挣扎,却被上头的皇上给盯着,不敢动弹。
“回皇上的话,五皇子身上的毒并没有解。”知空和尚,回了座位,抓起肉,继续吃。五皇子正要跳起来大声嚷着他胡说,却不敢在皇帝面前放肆。
“此话怎讲?”
知空和尚见秦筝如此问,抬起眼皮,慢悠悠地说:“这位殿下是中了两种毒,一种是平日里的香毒,只是这种毒却也不算毒,只是平日里一些香料罢了,但这香料奇特在于它与殿下所食用的幻菇只要有些许融合,自然就成了一种毒,还有另一种毒就是幻菇的毒了。”
“幻菇?”
“简而言之,就是吃错东西了,把不能吃的给吃了。”和尚说得格外粗暴,五皇子却红了一张脸。
“顺便说下,那幻菇如今生长在京郊地带,分布区域正好是皇庄之中。一些个私人庄园倒是没有这条件。”知空和尚一句话就洗白了叶炎。
皇上看向下头的两个儿子,冷哼了一声,吓得他们差点缩成一团。
“大师,不若再看看朕的二儿子?”
知空眼皮抬了一下,懒洋洋地说:“那个,死不了,也就是胎里带的寒气,没啥大事。你瞧他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二皇子跪下道:“这得多亏了父皇的庇佑还有表妹当初及时让太医救治于我。”
“啊,可是太医压根就连二表哥的房门都没进就被赶出来了呀,这功劳我可不敢当。想必二表哥身边有能人。”秦筝狠狠坑了二皇子一把,哼,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负我的人,你以为是这么好过的么?
你以为我送你的是太医?不,是断梦散,断你的帝王梦!!你以后就给我老老实实当皇子一辈子吧!!!
皇上和蔼地看向秦筝,略带歉意地说:“筝儿,你带着朕的旨意去解禁叶炎吧,还想要什么,跟朕说,朕私库里头,都让你挑。大伴,你带筝儿过去。”
秦筝端庄一笑,露出了罢课小糯米般的白牙,表示皇上很是上道,也不枉费她救了他一命,可是皇上的命是无价的,哪里能够用私库来衡量呢?
秦筝俏皮一笑,不好意思地说:“多谢皇上,不过这不太符合规矩吧?若是让人知晓我大把大把地拿您库里的东西,这不太好吧?”
皇上一听,心痛了,这分明是趁火打劫了,可他是皇上啊,不能露怯来,只能假装大方地大手一挥,“那你得空就来搬一次,常过来就是了。”
“多谢皇上。”秦筝这才罢了,看向知空和尚,“你走不走?”
知空和尚也跟在秦筝屁股后头出去,皇上却说要留人,知空摇头拒绝了,说:“皇上放心,我每隔几日定然进宫给您复诊,我若是多待一会,您身边的大伴这脸估计得拉得到地上了,不过就是吃点肉而已,味道是重了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