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驸马拱手道:“是小的不是。”
“就你油嘴滑舌。”长公主笑着说。
秦筝却捂着嘴巴打趣长公主:“娘也真是的,明明就是被爹给揭穿了心思不好意思,还硬是要让爹哄着。太妃说我年岁小,娇气,我倒是觉得娘比我更娇气一些。”
“不过太妃说,姑娘家娇气好,还说嫁出去的姑娘若是跟未出阁一般娇气,想来是备受夫君疼爱,过得好的。如此听来,我还真不信,现在看来,太妃说的,不就是娘么?”
平阳长公主伸手轻轻掐了掐秦筝的小脸颊,“好呀你,多日不见,倒是在宫中学会了这些个玩意儿了。跟着你爹一般讨巧儿。你们父女两个就是合伙儿来欺负我。”
“哪敢,女儿说的句句属实。”
秦驸马喝了口茶,娇宠地说:“我说的话也是肺腑之言。”
“你出去吧,别耽误了我们娘儿两个亲热。”
秦驸马摸摸鼻子,站起来,背着双手出门,临跨出门栏又道:“公主眼里满是闺女,儿子们也就不入你的眼了,我正好带他们去书房。”
长公主应了,与秦筝说着小声话儿。
至于在凤鸾院门口被拦下的秦策和秦简则乖巧地跟着去了书房。
与长公主说了一回话,日高起,陆陆续续有了贵妇们过来请安拜寿了,长公主领着秦筝往前院的正堂去,坐在正堂上,与人说话,一派亲和。
白蕊忍着伤心,穿得略微素些,倒是小丫鬟提醒她说在屋檐下,哪里能打主人家的脸,更何况这是长公主,比不得其他人。
她这才无精打采地换了一身粉。侍读的名额在昨日傍晚就下了,没有她的,她狠狠儿哭了一回,夜里睡不着,今日起得还早,为的就是能够在等会的贵女们中找到些许机会,攀谈上几句,说不定一切都有了戏。
她不想自个一人独自过去,觉得尴尬,可若是到立德院等秦老夫人,她心发堵。白伯疏已经三日没有回府了,秦老夫人也没有派人去找,似乎还松了一口气。
白蕊心里头是埋怨秦老夫人的,生怕露出端倪,她想去找秦篙,可上次选侍读时,有眼的人都知晓是那簪子惹了祸,她回来赶忙疏远了秦篙。
她打定主意,在花园里头转转,想着秦老夫人或许也不想她出去丢人现眼,她不若等着秦筝领了贵客过来,她凑上去,秦筝说不定能说上几句。
她却不知,到了花园里头,正好见到两个仆妇手里挎着篮子,剪了些花枝,边议论起白家的事,嘴里还嘀咕着,“白家这事啊,我听庶姑娘前几日不小心偷听了老爷子的话,说是那事得皇子们求情才管用。”
“那表姑娘哭瞎了眼都没用。”
“怎没用?表姑娘容颜也算小家碧玉了,又有江南风情,今日长公主生辰,皇子们定然过来,若是能得了皇子们的亲眼,一切不好说?”
“也是。”
白蕊一听,小声问丫鬟,“你说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姑娘,会不会又是庶姑娘下的套子?”姑娘前儿就是太心急了,这才被套上了,如今难道又踩里头去了?也不知道庶姑娘为何这么针对自家姑娘。
白蕊心里头也这样疑虑,可她没得法子了,“不管如何,总要一试。”
“姑娘,以往夫人就说过,正头娘子当得爽快,做人小妾那是吃饭都怕吞了根针进去。更别提是皇子了。”小丫鬟喜欢去厨房帮忙,跟着厨娘倒是听了不少什么丫鬟陪嫁出去被老爷拉上床没名没分跟着的事儿,如今这皇子是啥身份,她们啥身份?只怕姑娘以后就是那没名没分的下场。
白蕊一听,急哭了,“我有什么办法?若是能舍了一身皮肉让家人脱离苦海,也得舍去,说到底,我是吃着白家的米粮长大的,怎么能不想着白家?那样岂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却说这事也凑巧被朝露给听到了,立马去回了秦筝,秦筝竖起了眉头,亲自领了冬雪和朝露,在秦篙的小厨房绑下了两名粗使婆子出去。
秦篙撩起门帘,对着秦筝冷笑,“郡主好大的派头,只是我这庙小,也不知如何冲撞了?您至少还得给个说法吧?要不传出去说您仗势欺人,那就不好听了。”
若是秦篙不说这话,秦筝还想着给个说法,可秦篙这么一说,秦筝倒是不想给她脸了,“我是郡主,你又是什么身份?给你个脸,让别人唤你一声庶姑娘。我今儿若是仗势欺人了,还真没人敢在我面前嚎,你若是心上不痛快,不若到前头吼去,只要你敢,要不就给我老实地缩回去!!”
秦筝领着人要走,秦篙上前了两步,狠声尖锐地喊着:“秦筝!风水轮流转,你给我等着!!”
“凭你?也配!!”秦筝冷冷搁下这一句话来。
三公主在她出宫前说起那金簪的事,三公主忌讳,嘉妃也忌讳,若是让嘉妃知晓,少不得又要出幺蛾子了,定然想了法子命娘家人折腾秦家。
长公主在皇帝那儿说不定也得吃挂落。
让朝露将人关柴房时,却在前院与花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