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趁着边上无人,小心谨慎地暗示了一番,“夫人还是姑娘的时候,长公主疼得紧,身子骨娇弱,怕是得将军您多多怜惜多多担待。”
叶炎闷声不响,胡乱点了点头,进了屋里头去。
就着烛光,坐在床边,见秦筝睡得迷迷糊糊,跟只塞外的小奶马一般,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冷哼了一声,抱怨中带着心疼,“娇气!”
干搂着秦筝睡了,到了半夜,秦筝饿了,咕咕着肚子,翻身起来要找吃的,下床没注意,差点摔跤。
若不是叶炎睡梦中警醒,顺手一捞,将她捞住了,这才省了她的皮肉之痛。
院子里头的灯亮了,秦筝吃着鸡丝面,大口大口地嚼着,连同面汤都喝了,吃得唇都红润了起来,倒是让叶炎也馋了,唤了人上一碗,跟着吃了个饱。
吃饱喝足了,两人靠在床边,也不睡了。
秦筝跟叶炎说起了刘夫人的事,叶炎搂着秦筝,心中有数,笑着点头夸她机灵,秦筝傲娇地横了他一眼,表示自个一直都很聪明机智,是他眼神蠢笨。
两人闹了一番,秦筝这才又睡下了。
叶炎看着秦筝睡觉,想着今儿白天里头的事,有少部分的商贾跟羟人有往来,已经在一一排查他们到底有没有卖给羟人消息。
下午让十三领着阿奴去见了死的羟人,阿奴倒是认出了竟然是左王身边的人,还说在大酒楼前头见过,以赵海对此人的熟稔程度,只怕此人并不是来找阿奴的,反而是来打探消息的。
十五将赵家查了个底朝天,没有什么证据,赵海很谨慎,书房里头还有一些温热的灰在香炉中,一看就是临走前烧了些许东西。
十五例行问过了刘副将,刘副将确实什么都不知晓。
可是赵河也是一问三不知。
如今的突破口就在大酒楼里头的那些人了。
十五领了刘夫人去认人,据说大部分人都在,至少她认识的人都在,可是赵海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不防着刘夫人。
叶炎将目光落在了那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小二身上,让十五用了刑,果然说出了一些事,但模糊不清,只晓得赵海给平临长公主钱,平临长公主也吩咐赵海在阕城闹一番,也是平临长公主授意让赵海跟羟人还有左王做买卖。
至于其他,他还真不太清楚了。
他之所以回来得如此之晚,是因着刘夫人后头匆忙找了过来,说她终于想起哪里不对了,少了两个人,一个是平日里在大酒楼前头站着的小二,因着上楼都是抓住的这个小二领的路,她反而忽略了那个人。
再来就是厨子,她没有看到半年前聘请的厨子。
之后叶炎就派了人画了画像,开始进行通缉了。
不管赵海是去左王那儿,还是去京城,都有必经之路布下盘查点。
叶炎将事情在脑中顺了一遍,基本排除了平临长公主通敌的嫌疑,平临长公主为了将女儿送上皇后之位,这事她也做不出来。
五皇子的通敌也许有那个想法,但是他却没有能力能够做到。
那么,赵海到底是谁的人?二皇子的?还是其他人的?如今京城中最为令人担忧的就是皇帝的病情了。
京城中,长公主收到了秦筝的来信,正是她进宫请安后出宫的时候,看过后烧掉,便开始整理行囊,让人去找了秦驸马回来,又派人去将秦简从书院中带回来,特意去秦老夫人那儿找事。
“老夫人!我竟然不知道,这中秋家宴,全权都由大嫂负责。可是老夫人,您别忘记了,我进府前就说了,这家若是在您手中当着,我自是不争,可您若是不想要这中馈了,定然得交到我手上!”
“您既然看不起我这个长公主,那么,从今往后,秦家的事,就跟我无关了!!”
秦老夫人本来有些犹豫,甚至于是心虚,可见长公主进来就是一通发泄的话,将她面子都踩在了脚底下,气得她梗着脖子,大声道:“好,你说得出就要做得到!”
“行!老夫人您记得今儿的话。”长公主转身离开。
李嬷嬷闪烁了下眼神,劝老夫人消消气儿,至于大夫人,被长公主的质问也弄懵了,一时没有缓过来,当理解透了,知晓秦家中馈在自己手上了,顿时一喜。
不过半个时辰,长公主揪着秦驸马,连同秦简上了马车,二房里头的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直接架着七八辆马车,往长公主出嫁前就没有怎么住的公主府去了。
秦老爷子回来一听,气得晕倒了。
二皇子得知后,呵呵一笑,摸着二皇子妃的肚子,满意地说:“长公主还是挺识趣的。”
皇帝如今大部分时候是躺在床上的,他有心想将政务交给皇太孙,可皇太孙年岁太小,他只能让知空大师加大药量。
过了三天,皇帝收到了叶炎送来的奸细的消息,下了旨意,召叶炎及家眷回京。
阕城中,叶炎已经连续三日没有回来了,秦筝也曾经让宫嬷嬷问问十一,十一只是说叶炎在忙,快回来了,足足等到了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