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脚。你知道,我们江南女人其实也抛头露面做生意,家中大小事也有一把抓的,在外头不如京城那般让人指指点点,却也要被酸几句。”
“更别提是男人伺候女人洗脚了。人家不都说了么?新婚之夜,哪个往上头上压,哪个以后在家中说话就大声些。还有些习俗特别好玩,就是喜被两床,一男一女的,男方生怕女方被子叠他上头,让他以后腰杆子挺不起来,女的则也想压男的一头,因而双方两亲戚,时不时地往喜房里头走,换被子。”
“当年我听着,还觉得好笑,后来还真瞧见了,成亲时,倒也留意了些,从来没有想到过,老姜竟然亲自端水替我洗脚,跟我说家就拜托我了,以后他回家,也听我的话。”
秦筝一听,一手托着腮帮子,眼眸中并没有醉意,却闪着几分亮光,拍了拍,姜少夫人的手,大声说:“得了,我输了,输了,你赢了。”
“哈哈哈哈哈哈,还是我家老姜争气,就为这个,我得再喝上一杯。”姜少夫人又要喝。
秦筝见她一沾酒,就跟酒鬼一般,摇头喊了宫嬷嬷,让她别再上酒了,姜少夫人都能把自个给喝趴下。
她们两人足足喝到了夜里,秦筝喝得并不多,只是微醺,而姜少夫人都差点趴下了,如今靠在桌子上睡着,秦筝正打算唤了宫嬷嬷,让孟嬷嬷坐着马车送她回去。
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到屋顶上似乎有些许动静。
阕城到了夜里,风也大了,有时候跟飞沙走石一般。她第一次听到,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有什么人闯进来了,如今听着,倒有些像外头风大的声音。
再仔细侧耳倾听时,却发觉不太一样了。
这声音有些许不同了。秦筝听出好似屋顶有人在快速跑过的声音,秦筝一想,立刻将屋内的蜡烛给吹灭了。
姜少夫人只是趴着,半醉半醒,抬头见黑漆漆一片,正要开口说话,秦筝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姜少夫人惊恐地要挣扎,还妄图想要用牙齿来决一胜负时,秦筝轻声说:“不要出声,屋顶似乎有人。”
姜少夫人一听,立马安静了下来。
外头确实好似靴子接触瓦片的声音,秦筝领着姜少夫人往衣柜那头去,整个房间内,也就这个地儿能够避一避。
宫嬷嬷本是下去温点醒酒汤,端过来时,远远见正堂里头的灯灭了,就觉得不对劲,二话不说,往回跑,去喊了朝露过来。
朝露一听,就要去救秦筝,阿奴自是也跟着去,朝露拦住了阿奴,“你不能过去。”
“为什么?你一个人能顶什么用?”
“嬷嬷已经去让人知会将军了,你若是真不想帮倒忙,那你去给十三通个消息,今日十三在城内巡逻。看着时辰,等会会从府前经过。你去拦了就是了。”
“快去!”说完,朝露推了阿奴一把,快步往正堂去。
秦筝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
来人发觉不能从上头进来,只能跳下来,拿出匕首,伸进来,想要撬开门。姜少夫人挡在秦筝面前,瞪着那在夜晚中闪着冷光的匕首。
朝露上前一个劈,撬门的人退了开去,来人身形高大,与朝露过了几招,又来了一个人继续撬门。
朝露上前踢飞那个人,于是,两个人都缠着朝露。
也就是在这样的你来我往刀剑相向中,又跳下来了一个人,正巧,宫嬷嬷冲了过来,一个板凳就扔在了那人的头上,撞得那人晕了两下,差点站不稳脚。
那人被宫嬷嬷惹怒了,嘴里骂了几句,抽出长刀,就要往宫嬷嬷那边砍过去,宫嬷嬷正要躲时,阿奴跑过来了,一个伸腿,将人踹了出去。
宫嬷嬷拉着阿奴,让他别逞强。
没成想,竟然又从屋顶上跳下了几个夜闯者。
宫嬷嬷心里想慌乱得很,阿奴一个小孩子,哪里能敌得过那么些个大壮汉。她知晓阿奴是羟人,力气大一些,可到底与那些个成人较量吃亏多了。
正当宫嬷嬷想着豁出去老命时,十三飞下来,几个踢,将人制服了,接着过来的几个侍卫,直接将人架在了地上。
而朝露,也趁机将两个人也劈在了地上,抽搐着,嘴角留出血丝。
十三领进来的侍卫在前头也抓住了想要逃跑的人,更别提还在上头围观的,也被强行用弓箭给逼了下来。毕竟院子里头有十三等人拿着弓箭虎视眈眈,院子外头还有侍卫围着,等着瓮中捉鳖,前后逃跑的路都被堵死了,没得法子,只能乖乖下来了。
宫嬷嬷敲门时,秦筝握紧姜少夫人的手,听到是宫嬷嬷的声音,秦筝这才扶着姜少夫人开了门,“嬷嬷,你没事吧?”
“老奴没事,多亏了阿奴、朝露还有十三侍卫。”宫嬷嬷如此回话。
秦筝笑着招手,阿奴跑了过来,昂着头看秦筝,秦筝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下次危险,你别往上凑了。”
阿奴满不在意地说:“不怕,我能护着你。”
“老子的娘子不需要你护!!”叶炎快步走进来,衣带生风,得知家中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