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包包头,上头还簪了小珠花,宫嬷嬷还往他脸上打了粉,涂了胭脂,活脱脱打扮起来就是一个小美人的模样。
小男孩羞耻地怒瞪着所有人,特别是秦筝。
秦筝哈哈笑了一会,才说:“嗯,不错,长得很好,嬷嬷辛苦了,竟然还能找到头上这发簪和珠花。”
“也是他头发多。”宫嬷嬷谦虚地说,不过说实在话,她也很满意,毕竟宫嬷嬷见过那么多漂亮的小姑娘,他如今打扮起来,也是佼佼者了。
“唔,你就是我身边新救下来的小丫鬟了,给你取个名字吧?叫小花?”秦筝特意取了一个很俗气的名字,因着救下他就曾问过他名字,他不肯说。
小男孩生气了,他才不要叫什么小花!!!
“我叫阿奴。”小男孩不情愿地说,与其被换做小花不如说出真名。
秦筝唔了一声,敷衍地点头,往前走了,朝露在后头跟着,回头看了小男孩一眼,“阿奴,还不跟上!”
阿奴顿时气得快要鼓起来了。
可秦筝心下却有了些许小活动,她记得昨儿问过叶炎,叶炎说右王年纪还小,就叫努纳尔,小名叫阿奴。
难道她随便捡了个小男孩就是个右王?羟人的合法继承人?
秦筝到了门口,与姜少夫人打招呼,“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新来的小丫鬟,笨手笨脚的,出门还摔了一跤,衣裳湿了,本应该扔下她,可小丫鬟是我路边捡的,也不是签了契的丫鬟。”
朝露将阿奴推了一把,阿奴差点踉跄摔地上了,姜少夫人一点都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小丫鬟都如此,慢慢教就是了。”
秦筝笑着与姜少夫人一同上了马车。本来姜少夫人是想坐自个的马车,但盛情难却。
两人在马车上,姜少夫人给秦筝讲了些阕城的事儿,哪些地方东西卖得多又便宜,哪些地儿卖得贵,哪些商贩耍了滑头,哪些商贩有底线。
秦筝连连笑着听了,也跟着问了些话。
到了东边大街上,这是阕城最为繁华的街区,也是最为古老的街区。往东北走那边就是与羟人贸易的集市,今天并没有开,而正东头的街头铺子出口处还有守城侍卫把守,这是为了保护阕城人的财产。
“夫人,这里是阕城最为热闹的街道了,里头的商铺卖的东西也多。只是阕城到底物资少,都是比较粗糙的。”
看着东大街上街铺琳琅满目,米铺、布铺、首饰铺,茶铺、酒铺和棉铺等等,都是生活上所需,只是看着摆在前头的那些个样式,确实都是京城里头看不见的款儿了,那茶看着也是粗茶。
秦筝却在前头不远处发现了一家酒楼,还是难得一见的三层酒楼。秦筝与姜少夫人正要往前头走,却见一马车停在了酒楼面前,下来的人竟然还是熟人,刘夫人。
刘夫人低着头,急匆匆地进去了,并没有看到秦筝与姜少夫人。
“夫人,这酒楼是刘夫人娘家赵家的酒楼。”姜少夫人替秦筝解惑。
秦筝微微诧异,在阕城能开起酒楼,真没有叶家在后头撑面子么?
“我记得你娘家也是富商,怎不让你娘家过来开个酒楼?”
姜少夫人对于秦筝知晓她的出身家世并不稀奇,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我娘家人并不想到处奔波劳累,这酒楼也不好开。”
“哦?”
姜少夫人小声说:“刘夫人是京城人。她与我不过是前后脚来阕城。刘夫人娘家的那个赵家,是平临长公主的夫家的赵家,只是刘夫人的娘家与这赵家是旁支了。不过当年平临长公主在皇上面前深受皇恩,平临长公主的公爹不还曾经领着夕颜公主前去和亲么?”
秦筝这才听出了点名头了,这酒楼竟然还与羟人有些关系。
“这赵家前几年在京城出了点事,刘夫人的亲爹赵大人被保了下来,直接回老家了,至于刘夫人的兄弟,则来这了。这酒楼,本来是吕夫人娘家铺面,这铺面如今还租着呢。”
也就是说吕夫人硬是扛着不卖这铺面。
两人还未进酒楼,却从酒楼里头冲出来一身酒气的男子,肥头大耳不说,眼神还色眯眯地瞅着秦筝,他扫了姜少夫人一眼,冷哼一声,道:“姜少夫人这是舍得花钱了?”
姜少夫人双拳紧紧握着。
“听闻姜少夫人年轻时候也貌美得很,我以往瞧着,倒觉得夸张,如今看向边上这美人,倒是有几分信了。”他正要伸手往前摸秦筝时。
朝露一个上前,手一下子就折断了。
那人痛呼着,干脆直接躺地上哀嚎着,“你们这些个无法无天的人,竟然敢当街勾引我不说,还仗着姜副将的亲戚,折我的手,都断了!!你们姜家真是欺人太甚!!!”
这边闹着,里头却突然跑出来两个壮汉,一看那容貌,就是羟人。
姜少夫人退了一步,而阿奴则拼命往朝露身后藏。
羟人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怀好意地扫了一眼秦筝,而躺地下的赵公子则嘿嘿地笑开了,好似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