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大海碗,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于是,喝到高兴处,也不坐凳子上了,直接将腿跨在了凳子上,来来回回劝着酒,等叶炎在文臣那一挂喝过之后,就被这些武将硬是抓住灌了不少酒,幸而他曾经在兵营里训练过,也在边关那种寒冷得只能用烈酒来暖和身子的地儿待过挺长的日子,总之,他酒量甚好,一点都不畏惧。
只是今日到底是新郎官,等会还要出力,哪里能够醉醺醺地去新房?他不过是连躲带耍心眼,喝了几海碗,就趁机走出宴客厅了。
外头一派喜气,早就有仆从在边上等着,长宁郡主想起那些个武将喝起就酒来没有个把握,因而这才让人守着,若是叶炎被灌太多酒,好让人过来挡上一回。
仆从见自个主子好好地走出来,能走直线,看来也没有醉,便安心了,跟在身后,往内院去。
新房是在内院他自个的院子,稍微进行了修整,因着他在王府中有爵位,因而一直都是他自己一个人住的正院,长宁郡主虽然是叶炎的母亲,但并不是太妃,充其量不过是个一品夫人,外加郡主罢了,也住不起这正院。
在先帝的盘算中,为了就是能够让叶家母子离心、父子相疑,因而赐婚叶炎后,即使叶炎的王爷位分还未曾定下来,早就让人建起了超规格的叶王府和正院。并且还召见了长宁郡主与叶大将军,话里话外不外乎就是对他们独子的希冀,以及爱之深所以更要为他计之远,让他能够出色,就是要独立。
简单来说就是,长宁郡主和叶大将军没有资格跟叶炎一同住。不过叶大将军给叶炎身边留的人都是自己的心腹,而长宁郡主派过去照顾的嬷嬷也是从自个家中带出来的,因而叶炎虽然性子冷淡,但跟父母关系也不算差。
这新房大部分都是叶炎设计的,但是监工这事,多是长宁郡主在管着。他踏入了院内,跟以往没有太多区别,只是在大树下搭建了秋千和桌椅,他们二人以后可以在树下喝茶聊天,叶炎也可以推着秦筝荡秋千。
顺着抄手游廊,到了正房前头,宫嬷嬷与小丫鬟在外头守着,她们脸上都露出笑颜,见了叶炎过来,赶紧行礼,让里头的人能够听到,也好做个准备。宫嬷嬷亲自替叶炎打了帘子,叶炎进去后,拐入了卧室中,只见秦筝正笑吟吟地在灯光下,修长的身形在黄昏中,窈窕动人。
她眸光微动,上前行礼,只见她早就换下了今日厚重的喜袍,穿上了柔软轻便的红裙,凤冠已经拆下,换上了金簪子,摇摇欲坠的发髻,以及那朱唇微微一点红。
秦筝行礼时那微微完全俯下的嫩白颈部,吸引着叶炎的目光,顺着白嫩往那小巧的锁骨看去,更别提微微上下耸动的胸脯,鼓鼓的,以及那细腰,叶炎上前扶了她,“你我二人,何须如此多礼?”
“今日不同往日。”秦筝抿了下唇,羞涩底下笑着解释。
叶炎伸手牵着秦筝的手,两人一同坐在了床榻上。
秦筝吸了吸鼻子,闻到他身上还有一股子酒味儿,想起他还未曾沐浴,便问:“夫君,可是要沐浴?”
这些也是宫嬷嬷教给她的。
叶炎听她如此问,便答:“好。”叶炎站起来,要自个脱下衣裳。他除了三岁左右还不会自个换洗衣物,等到了五六岁上,身边已经没有贴身伺候的人了,即使是小厮,也只是端水而已,其他一些事,都是他自个亲力亲为。
秦筝见他如此顺手,便想着今晚是成亲的第一晚,总是要做做样子的,便也跟着站起来,伸手去解他的扣子,她双眸没有害羞之色,动作娴熟,倒是令叶炎略微挑眉,“你倒是熟练。”
“那是,我可是私下练了许久。”
“为了帮我脱衣裳,你辛苦了。”叶炎笑着边回她的话边走进水室。
秦筝一听,恨不得将手中叶炎的新郎服全扔他头上,呸!胡说八道,你才是那种为了脱.....秦筝说不出口,只能捂着脸,最后趴在喜被上,等脸上那一抹羞红褪去,才起身。
等叶炎沐浴过后,秦筝才进去洗澡,秦筝不似叶炎洗得快,反而喜得慢些,宫嬷嬷亲自服侍着,洗过了许多遍,还打了香。
秦筝走到卧室时,里头最亮的红烛移到了前头的正堂中去了,床帐被放了下来,叶炎的身影在床帐里头若隐若现。
她身着肚兜和亵裤,身上披着薄薄的红纱,脚踩着软屐子,她觉得自个脸泛红,还发着热,心跳得很快,只听得见那扑腾扑腾地声音。
宫嬷嬷领着其他人都出去了,房门咯吱一声轻轻关了起来,秦筝站在床前深呼吸了好一会,才撩开床帘子,爬了上去。
叶炎半躺着,背靠在枕头上,见秦筝上床了,也不动,只是等到她盖上被子后,才柔声道:“你今天累了。”
“你也是。成亲太辛苦了。”秦筝胡乱瞎扯着,总想着多说几句话,让那档子害羞的事儿来得更晚一些。叶炎也随口胡扯,他想着要用什么样的姿势扑倒秦筝。
于是,两人足足扯了十多句,才安静下来,因为实在没话说了。
外头守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