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珊说出那种话时,魏浩安确实没办法去反驳什么,半晌只有沉默。
而凌珊在觉得自己刚刚窜上心头的一通火气已经发完后,便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毕竟还为了劈腿的旧爱而在这儿瞎嚷嚷的话,也实在太不成熟了。
说了句“没什么别的事就挂了”,给了对方三秒钟,见对方回以自己的仍然是沉默,凌珊也就直接挂断,结束了通话。
“你以前的男朋友?”虽然大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但伊诺克还是怀着一种别样的心绪问道,同时又表达了歉意:“不好意思,刚才我自作主张了。”
知道伊诺克指的是刚刚他故意让电话那头听到的那声“hy”,凌珊偏过头,朝着伊诺克比了个大拇指:“不,你刚刚……干得漂亮。”
不然的话估计魏浩安还以为她还对他心心念念着呢,毕竟那家伙还自我感觉良好地自认为是她因为被他伤了才又是辞职又是出国地疗情伤呢。
“我可以冒昧地问一下……你们两个之间是怎么回事吗?”虽然心里有点被挠得痒痒,但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伊诺克觉得应该先尊重对方的隐私与意愿。
凌珊倒觉得没什么还遮遮掩掩的,撇了撇嘴说道:“他是我大学里和我一级的法语专业的学生,和我也是老乡,大学的时候我们谈了快三年的恋爱。毕业后我回了家乡工作,他去上海继续念研究生了。没多久,他就喜欢上了他研究生班里的一个同学。一个在他看来,比我更有梦想、更有才华、更加优秀的女生……然后我们就分手了,已经快一年了吧。”
“你以前和他是真的相互喜欢,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吗?”
原以为伊诺克会跟她一个鼻孔出气,没想到对方却是来了这么一句。虽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凌珊在仔细思考了后还是点了点头,“当然是了,不然也不会一交往就是三年。大学时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确实挺开心的。”
“那你现在还想着他吗?心里对他还有那种……用你们中国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就是吃的那个白色带洞的东西断掉后丝还在那儿黏黏的……”说到一半的伊诺克一脸纠结地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不停地用手势比划着。
“你口中那个‘白色带洞的东西’中文名叫‘藕’,你要说的词是‘藕断丝连’。”凌珊觉得现在自己已经适应伊诺克式语言思维了,在先给对方解释完后接着说道:“我对他现在当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了,都过去多久了。”
去年刚刚分手的时候是挺难过的,但是就算难过又能怎样,她的日子还是照样要过。等到日子过得和往常无异时,也就说明分手这件事对她的影响已经彻底过去了。
至于那些小说、电视剧里的男女主角一个个因为爱情死去活来、刻骨铭心什么的……她觉得看看就算了,毕竟爱情从来都不是生活的全部,她的生活也从来都不是围着爱情转的。
听到凌珊这么回答,伊诺克满是洒脱样地打了个响指,“这不就ok了吗,你和你前男友之间已经不存在什么问题了。”
“什么意思?”
“每一个你喜欢的人,在遇到的那一刻你也不可能就断定那是会与你走完一生的人。所以,我觉得吧,爱一个人时就好好去爱,分开了就说明那人不适合再与自己继续走下去,那就放下,再去找下一个喜欢的人就好。”
随意地转动了几下手中的魔方,静静听着伊诺克的话,低着头的凌珊笑了笑,觉得……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像那些什么与前任重逢惋惜心痛感叹今生无缘啊、或者是华丽逆袭后打脸前任从而浑身酸爽啊,其实往往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一种感觉。大家其实不过是各过各的日子,继续走着自己的路罢了。
单手托着下巴,凌珊打趣地看向伊诺克,“对这方面感觉你像是个专家啊,你这是谈过多少次恋爱总结出的实战经验啊?”
“没有,我就谈过两个。第一个是我在美国尼克网球学校上学时的同学,是当地的一个美国女孩儿……”
“哇塞,那个时候你也才十一、二吧。”感叹了一下,不过想到西方人向来早熟,凌珊又觉得这种年纪应该也算正常吧?
“不是那会儿就喜欢上的,那时只是关系好一点的普通同学。”伊诺克赶忙解释,琥珀色的双瞳微眯,看上去是在回想着什么,“十三岁离开美国后我们就没什么联系了,是后来在职业巡回赛中才又相见,那时我们都十七、八了。”
“情侣档一同征战网坛,听上去挺浪漫的。”
“不过我们只交往了一年多就分手了。当初也只是对彼此感觉不错,又因为小时候是同学,可能更有好感一些,所以就在一起了。不过后来我和她都觉得……还是做普通朋友比较好,我们做情侣真的不太合适。两年前她就退役了,因为她其实对当职业网球手没太大兴趣,世界排名也一直在一百位左右徘徊着,她觉得她还是更想去大学念书。她现在在美国的一所常春藤大学念体育管理方面的专业,每次我去美国比赛,她有空的话也会来现场给我加油。”
“这样倒也不错。”凌珊点了点头,感觉伊诺克和他的初恋大概就是那种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的类型吧。
“至于我的第二个女朋友……”比起说起那段简单初恋时的轻快,提到第二任时,伊诺克的脸色不由自主地便沉下去了几分,“你应该在网上看过有关我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