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也比跟着他在深山老林里茹毛饮血强上万倍。
但雪衣侯如此说,他虽心中有些失望,但一想到妹妹能做那位南宫夫人的干女儿,以后挑个家世好的做正室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这才又心生欢喜,更加感恩。
美娜多说到,“侯爷,我要是不在侯府,那金蟾找血蛊的事谁来做?”
“无妨,你的金蟾如今只需报警,本侯已命人定制了金银罩盅,专司鸣警,如若有蛊者靠近必会轰鸣,你只需将那金蟾喂食之法交会他即可。”
宗政明月示意他身后的飞羽。
美娜多一见是他,斜着眼睛,洋洋得意的说到,“那他得拜我为师才行!”
☆、分道扬镳
51分道扬镳
长山五鬼在岭南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为人处事有些呆愣,但武艺却是一流的。
本来昨夜是个瓮中捉鳖的活儿,他们这些江湖人只管守住这捉鳖的口袋,哪知道还真有鳖逃出来,还偏偏从他们的手上,已经追踪了整整一天,却毛也看不到一根。
这会儿老三赤发鬼一脸的郁闷,“可真够晦气的。”
老二短发鬼好气又好笑的说到,“可不是,偏偏从咱们守的口子溜了,这荒郊野岭的,咱们上哪儿找去。”
老大青毛鬼低声呵斥到,“少啰嗦,赶紧找人,受了侯爷一剑绝对是重伤,跑不远,要是没找到人,咱们五鬼的名声可就臭了,也没脸回去见侯爷了。”
几人赶紧拉网式搜索。
此刻的白图和阳起正窝缩在一个狐狸洞里。狭小的洞穴刺鼻难闻,但也正好掩盖了他们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儿。
黑暗里,阳起笑的纯真,“小白,咱们现在这样像不像以前。”
白图点点头,是的,他们现在隐没于黑暗中,窥伺着外面的一举一动,这样的生活他和他一起,在西蜀皇宫御花园的地下通道里过了整整六年,六个三百六十五天,多少个日日夜夜,像老鼠一样掩藏人迹。
那些相互练剑,相互陪伴的时光仿佛就在昨日。
阳起伤的并不轻,但依旧笑语晏晏,“小白,你怎么会来救我?”
白图沉默片刻问到,“你真的是罗生门的人?”
阳起答非所问,“你不是一直在那雪衣侯身边的吗,怎么是从外面进来的,还有,你怎么进到里面的?”
白图又问到,“鬼鲛是不是也是罗生门的人?侯府还有谁是罗生门的人?”
他语气不善。
阳起不答,两人都在黑暗中沉默着。
良久,阳起才慢慢说到,“谢谢你救了我。”
“罗生门的刺杀是不会得逞的,终将覆灭在宗政明月的手上”,白图的声音闷闷的,他想起前世那一天,西蜀太子有些气急败坏,只言片语,他得知和太子交情匪浅的罗生门组织被后燕一窝儿端了。
白图又说到,“你能退出罗生门吗?”天边露白,照在他的面容上有一丝洁净的光亮,“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开个花店,你开个炸鸡店,我们安生度日可好?”
阳起眉心微低,略带愁容道,“小白,对不起,我现在还做不到。”他这样说的时候面上笑意不减,但那眼眸中的忧郁却深邃得动人。
其实他不知道,刚刚白图那几句话说出口又有多艰难。
白图的心像寒夜里的雾气一样缭绕,他长久的静默着。
晨光微熹的时候,白图动了动胸腔,觉得似乎好了很多,身上被剑气灼伤的地方已经开始愈合。
远处的脚步声渐行渐近,他看了看旁边奄奄一息的阳起,戳开伤口,手指扣了一丝血液,伸到他的嘴里。
阳起微睁双眼,唇边带着笑意,用力吮了一口他的手指,“放心,我还死不了。”
“你好好休息,我去引开他们。”
不等阳起反应,他已经抽身而出,向另外一个方向掠去,故意狠狠的踩在树身上,震得树叶沙沙作响。
雪衣侯的车驾已经准备返程。
卡鲁巴在和妹妹美娜多话别,诸多叮嘱,令美娜多噘起了小嘴,娇憨可人。
飞羽过来催促的时候她仿似终于得了解脱,一副小鸟依人状的挽了飞羽的手,飞羽却像是被蛇咬了似得,即可抽身,掠开几米宽的距离,一脸嫌弃的看着她,“男女有别,还请小姐自重。”
美娜多噘嘴歪头看他,“中原男子果然矫情。”
飞羽还要说些什么,忽然发现门口站立的侯爷正看着这边,赶紧低头默然。
卓公子也从暗处显身了。
站在雪衣侯身边,笑的清风拂面,“侯爷,看来飞羽日后的日子会很有趣。”
宗政明月似乎并无心随之谈笑,率先向马车走去。
卓小公子赶紧跟上,心道,侯爷最近心情似不太好。
前日的厮杀还历历在目,今日一行人却似郊游回程一般。银甲护卫早已收起了刀剑,扮作随大家公子出游的护院随从,路上不时传来女子咯咯的笑声。
临行前,一个护卫捧着一把剑,说到,“侯爷,终于找到了。”
卓小公子接过剑一看,正是候府的侍卫剑,那剑上分明是白图二字。
“这是白侍卫的剑。”
卓公子笑着说道,将剑递给宗政明月。
他拿在手里,斜睨了一眼,忽的抛出车窗外,淡淡的说到,“碾碎了!”
刚送剑的护卫面上疑惑稍纵即逝,立即执行命令。
捡了地上的侍卫剑想着如何碾碎了,拔剑正欲两剑互砍,就听宗政明月淡淡道,“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