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再和你慢慢算!”
白图愕然气结,“算什么?我和齐世子什么事?”
看着宗政明月像是耍性子负气的背影,矗立在窗前。
她想起一年前,每日傍晚时分,她来殿内置换花盆的时候,宗政明月就是这样站在窗前盯着院外,也不知是看什么。
鬼使神差,她出声说到,“我人在这里你还站在窗前看什么?”
说完立即有些懊恼了。
白图轻捶床榻。
忽然又觉得好笑,此刻的两人倒像是吃醋拈酸的小两口了。
宗政明月慢慢转过头来,双目晶亮如星,闪动如火,“你现在终于肯证实我对你的情意了!”
白图听闻心中一突,更加懊悔刚刚自己的脱口而出了。
“什么情意?”她的装傻反问,蚊子嗡嗡般的心虚。
她垂下眼睑,根本就不敢对视宗政明月恨恨盯着她的目光。
宗政明月慢慢逼近她,握她的手置于手心,俯身于她身侧躺下,正张面容几乎贴着她的耳边,轻声道,“和我共度余生!”
“和我共度余生!”
这句话犹如一万枚带着醇香醉意的暗器近距离射来,叫白图无处可藏,正中心脏,全身意识在这一刻都陷入瘫痪。
她就那样转过脸,双目炯然却又思绪涣散的看着眼前儒雅如谪仙的容颜,在他身后是两人寂静的前世记忆。
她慢慢闭上眼睛,忍不住心底一声叹气,真是个妖孽,这样的容颜,这样轻言细语的柔情蜜意,即便真和前世一样的结局她也认栽了。
宗政明月看着她双目紧闭,白皙的面容上两朵红霞渐染,心中那欢悦的涟漪一点点的化开,最后荡漾成了唇角一抹悠扬的弧度。
“怎么?还不愿意?”他轻声逼问。
白图终于睁开了双眼,定定看着他,而后轻佻一笑,“你位高权重,年轻貌美,我横竖贱命一条,有什么不愿意的……”
她话未说完,他的薄唇已俯身而下,堵住了她的口舌,一番势不可挡的纠缠……
若不是考虑到她腹部伤口未痊愈,他真不知停……
白图大口喘息着新鲜的空气,瞪眼看着他,对上他的朱唇黑发,却说不出任何责备的话来。
宗政明月轻拢她在怀,洁白坚韧的手指轻抚她的鬓角,“快点好起来吧,本侯怕是要忍不住了。”
白图一愣,顿时明白过来,任她平日里再没皮没脸,此情此景,这人神情言语如此暧昧她也是心慌意乱,眼神闪躲,面上两朵红云一直烧到了耳后。
偏偏宗政明月唇舌纠缠着那淡红的耳垂不放,白图恼羞成怒道,“不需要忍,整个后燕国的世家美女都巴望着侯爷垂青呢!”
这话听在宗政明月的耳中却怎么都有种小女儿家酸溜溜的味道,顿时换来他吃吃的低笑,笑的眉眼带着欢悦喜气。
“世家美女怎抵你万般风情!”
白图撇撇嘴,堂堂镇国侯爷平日里冷峻如霜,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没想到如今说起情话来,句句扎心。
她不由的暗自懊恼自己的没用,此刻竟心神荡漾起来。
☆、85
85
宗政明月的手指兜兜转转,在她面容上轻抚,着魔似得沿着那优美的下巴一直到纤细的脖颈。
指腹的温度渐渐灼热起来,一直划到优美的锁骨,愈来愈下。
白图忍无可忍,伸手捉住他的手,“侯爷自重。”
翻腕,宗政明月握她的手在胸前,笑的得意,俯首在她胸前听她胸口处心跳如擂,笑得更加得意。
白图恼了,恨不得在他那洁白如玉的脸庞上留下几道爪印,无奈双手被捉得死死的,身子又被压,只得撇过脸去不看看他。
宗政明月笑出声来,硬是掰过她的脸,对上她的双眸,认真的说到,“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都是本侯亲力亲为为你搽身换衣,其实该看的也都看了,该摸的也都摸了……”
他话未说完,白图已挣脱了右手,直往他脸上挠去,面颊优美的的弧度就在指尖,她却有一瞬间的犹豫,仿若是不忍破坏这完美无瑕的容颜,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宗政明月却已是呷着笑意飘然离身,“我去看看你的药粥好了没……”
徒留白图在殿内床榻间懊恼自己刚刚瞬间的心慈手软……
没过两天,宗政明月提了一个笼子进来,里面竟然是一只全身洁白如雪的小老鼠。
自那日小院被烧,八荒便不知所踪,白图虽一直在床上养伤,心中却诸多伤感。
看着宗政明月献宝似得将这只小老鼠挂在她床头,白图一愣,心中顿时明了他的用心良苦。
再细看这只老鼠,双目红宝石一样发亮,全身毛发亮如白雪,这样的东西怕不是那么轻易得来的。
“这是从哪儿找到的。”白图问到。
“只要你喜欢,上天入地本侯也为你找到。”宗政明月双目炯然。
白图一下窘了,再不做声。
宗政明月哈哈大笑,“没想到那个扬言男女通吃的白侍卫这么害羞。”
白图见他得寸进尺还打趣她,撇撇嘴不甘心的说到,“都说我脸皮厚,和侯爷比我可差远了。”
看她不甘的模样,宗政明月心情甚好。
又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白图终于可以下地走动了。
在这居安苑里窝了这么久她快要憋坏了,更郁闷的是除了宗政明月和侍女,她谁也见不着。
她心里一直对大悟的死耿耿于怀,一出了院子就去了侍卫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