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她轻声唤他。
“让我抱会儿。”他把头埋在她颈间,“让我抱会儿……”
他这个模样与方才促狭燕风时截然相反,叫燕流霜说不话来。
她只能抬起手环住他的肩膀,用这个动作告诉他,她在这里,就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后,她感觉他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一些。
一直悬在那的心落下来,她收紧手臂,想说去躺会儿吧,一偏头却瞧见外面的天已亮了。
“我再也不会走啦。”她抚着他微凉的长发道,“不骗你。”
他没有说话,只同样收紧了放在她腰际的手,那力道活像是要把她箍断。
与此同时,她感觉脖颈处忽然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
这对他来说是何等的失态啊,燕流霜只觉得铺天盖地都是那微咸的味道,惹得她鼻子一酸,眼泪也下来了。
她觉得他们这样真的挺好笑,好不容易重逢,又好不容易隔开了其他人单独相处,结果就是这样互相抱着哭一顿。
可就算心里再怎么觉得好笑,燕流霜也没能止住眼泪。
她的委屈和思念有整整二十年那么长,可是这二十年来她为了能继续往前走都在忍耐,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