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过去了不是吗?现在我们都该拥有新的生活了,他看上去过的还不错,我也是。”
宋荔心想他过得好才有鬼了,一个整天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的男人。
她没有立马反驳骆羊,转而道:“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既然咱们又遇到了,我也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这6年的不辞而别。咱们班最近正在准备一次同学聚会,我负责组织,既然被我碰到你了,你可一定要参加啊。”
骆羊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我就不去了吧……”
宋荔的眼睛睁的大的跟什么似的,“不许说不去!你要是不参加老娘组织的同学聚会,也别参加老娘的婚礼了!”
骆羊捂住嘴巴,“你要结婚了?”
说到这个,宋荔难得显出了几分羞涩,她恩了一声:“过完年之后,下次让他请咱们俩吃饭。”
“真好,”骆羊由衷的道:“你也找到自己的归宿了,我真的特别为你高兴。”
她这话中一点没掺假。
两个女人又借此聊到了彼此现在的状况。
宋荔大学毕业后在正规的外企里上了几天班,就受够了被人管束的滋味,于是在她父母的支持下,自己开了一个美甲工作室,自己当老板娘,如今2年下来,一间美甲店已经开到了连锁的第5家,即使在外市,也颇有些名气,甚至还有小明星慕名前来。
事业上红红火火,爱情也如约到来。
宋荔和她的未婚夫是在一场大型酒会上认识的,对方是一家金融公司的青年才俊,用宋荔的话来说:“跟我很投缘,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跟他才是认识半年就要结婚了,可是我看到他会有想要安定下来的念头,一刻也不想拖了。”
而骆羊也一五一十的对昔日的好友陈述自己现在的状况:和朋友合作创建了一个直播平台,在业界还算混的可以,如今从s市回来也是为了寻求更好的发展。
宋荔对直播这玩意儿也算了解,“真没想到你这么潮,对了,你是在s市念的大学?”
骆羊点头:“只不过,比你们都晚了一年。”
为什么会晚一年呢,她没有详说,宋荔也识趣的没再问。
只是在两人分别的时候,宋荔又一次阴测测的威胁她:“同学聚会等我通知,你要是不来,就是当没我这个朋友了,婚礼我也就不会再叫你了。”
骆羊没有法子,只好应下。
她是很看中宋荔这个朋友的,当年要不是因为那件事,她也不愿意跟她断掉联络。
如今既然已经碰到了薛烬,左右只要她自己不动摇就行了,不就是一个同学会吗?还能怎样。
……
骆羊再一次见到薛烬,是从办公室加完班下班的路上。
更确切的说,是薛烬在她公司的楼下等着她。
她脚下一个趔趄,实在搞不懂他如今怎么变得这么神通广大,非但能查到她的住址,还能查到她才刚找到不足3天的工作室所在的写字楼。
薛烬适时上前抚扶了她一把,似乎对她这幅惊讶的表情十分满意,唇角轻掀:“怎么,看到我就这么激动?”
激动个鬼啊。
骆羊迅速站直身体,随后推开了他的手臂:“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本没做好他会回答的准备,谁知道他卖了个关子,道:“跟我吃顿饭,我就告诉你。”
她扭头就走:“当我没问。”
薛烬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没关系啊,你今天不答应,还有明天,明天不答应,就后天,我每天都会来等你下班,看看是谁先没有耐心。”
他的气质极佳,纵使说出这样无赖的话,也丝毫不损他的气场。
倒是骆羊上了火,停下脚步:“你现在怎么变得……”她不会骂人,停顿了下,“变得这么不要脸!”
薛烬一点不生气:“我觉得这不算不要脸,只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呵呵。
“我不想跟你吃饭,不想跟你见面,我们早就在6年前就完了,你还不明白吗?”她把话说开了:“我们不可能了,薛烬,你别来找我了。”
“没事,”他轻描淡写的道:“你可以不理我,让我看到你就行。”
骆羊懵住。
“你不用回应我都可以,难道我连看看你的权利都没了吗?”
她觉得整个喉咙都发紧了,她能说什么?
“骆羊,你要是真的觉得我们没可能了,那吃顿饭又有什么区别呢?或许我们可以像老朋友那样叙叙旧,”他低下头,很浅的笑了下,像是自嘲:“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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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羊也不知道自己受了什么诅咒,那天竟然真的陪着薛烬吃了顿晚饭。
但他向来说到做到,饭桌上,他竟真的没有逼问她消失的六年,只是吃饭而已,吃完饭将她送回了家,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僭越的地方。
他表现的很好,宛如一个真正的绅士。
几乎让骆羊以为,他们真的可以做一对彼此问候的朋友。
唯一让她愣怔的是,他说了他现在的工作——他自己跟朋友合伙开了间律师行。
他说着自己的职业时,一语带过,并没多做解释。
但她却滞住了。
曾几何时,少年和少女彼此说着自己未来的志向。
少年说他想研究无机化学,踌躇满志。
少女道,我要学法律,我就想锻炼一下自己,而且,现在是法治社会,律师永远不会没饭吃,还能为人主持公道,这是很有成就感的事。
时光荏苒,她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