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烟也不会反对我这般,她默默跟在我身边,小心的警惕着四周。
在任何一个危险的情况下,与自己的伙伴分散开来都未必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我有任何的迟疑。
一拨人,分了三处,生死全都让老天爷掌握着呢!
记忆有时候真是个好东西,至少我现在多了好些年的经验。不再如往常那般莽撞无知,我的一只手一直揣在口袋里,按在那块铜面八卦上。
我对这东西再熟悉不过,并不是因为他是师父给我的,而是因为这东西原本就是我哥的,后来我哥送给了我。可惜在我们决裂的时候我又还给他,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东西却又回到了我手里。
也许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吧!
那条棕黑锦蛇游的飞快,让我们本想猫着身子悄悄潜入的想法立刻幻灭。我们加快速度追赶这条蛇,一路发出各种脚步声。
这房子从外面看算不得太大,进来之后才发觉这里面的空间还是足够大的。
一进门是天井,两方水缸,聚财之兆。中间一个小院接连正厅。上面悬挂着一方匾额,写着厚德载物四个烫金大字。
这四个字出现在这里,显得有些讽刺。
再往两旁是两处楼梯,楼梯下方摆着两把木椅和一张木桌,从楼梯往上可至二楼。在徽派建筑里,那上面该是卧室。
棕黑锦蛇并没有上楼,而是穿过了厅堂,直接到了后面的房中。
正厅后面,四方建筑,围城一圈,圈出了中间的一处大院。院子里四角种的都是桃树。在道家,桃木速来有辟邪的功效,我很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这里会种了这么多的辟邪用的桃树。
不过很快我就明白过来,小先生蹲在桃木旁边,指着上面的一处断痕,“这地底下种的该是梅花,桃木在上面不过就是个遮掩。因为培养鬼胎的母体是个正常女人,在孕育鬼胎期间十分脆弱,这些桃木可以辟邪,驱赶一些被吸引而来的鬼物。但是这房子又必须聚y-in,才有了移花接木的戏法。”
我顺着小先生的方向看过去,的确每一棵梅树下面都有这样的断痕,桃花是人为接上去的。看来用这移花接木方法的人,对种植不甚擅长,这桃木活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所以这期间该有人定期过来替换。
如今,这小小的院落,便是整个房子中最明亮的地方了。
“它进去了!”小弥指着棕黑锦蛇喊道。
我们立刻追了上去,后面是一排房间,那蛇就进了正中的一间。
它仿佛轻车熟路,一溜烟就游了进去,房门没有紧闭,它弓起身子,轻而易举的就顶开了房门。
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烈又刺激的气味。我忍不住捂住口鼻咳了两声,“这是什么味道?”
“是腐烂的气味!”苏慕烟在我耳边轻轻出声。
小先生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我也停了下来。被小弥抱在怀里的小白突然有些躁动,吱吱的哼唧了两声,然后将身子都缩进了小弥的怀里。
这是每次遇到危险,小白害怕才会有的表现。
我深吸一口气问道,“小先生,要不要进去?”
没等小先生回答,苏慕烟就走了进去。
“等等!”我拉不住苏慕烟,只好也跟着走进去。
瞬间屋里被光照亮,小弥打着手电,小先生点燃了屋里的几盏烛台上的蜡烛。我这才发觉,我们面前的那股难闻的味道是什么。
说实话,没看到的时候我还能够让自己的大脑保持正常运转。
可是现在,我除了阵阵作呕,实在没有办法一下子就忘记掉眼前一幕。
小弥吓的一下抱紧了我的胳膊,闭上眼睛。就连小先生也十分为难,几度想要走出房间。
这场景十分骇人,我的心被惊的一直扑通扑通的狂跳着。
地上一共两具尸体,男女已经分辨不清,他们的身体周边围满了各种y-in冷物。那条棕黑锦蛇就是其中之一,它正爬山上了其中一具尸体的口中,整个身子都已经钻入了大半。
我想这尸体的内脏大概就是这样被它给吞噬干净的,所以这房间里面除了刺激的气味,还有场面的惊悚,并没有其他东西。
我的头皮发麻,盯着这两具尸体问道,“灵魂是不是真的被吞噬了?”
苏慕烟点头,“这房间里面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存在了。”
“接下来,怎么办?”小弥在我胳膊里发出细小的声音。
小先生似乎下定决定,忍受着强烈的不适,蹲下身子将那条棕黑锦蛇从那具尸体的口中扯了出来,然后在它身上贴了张符。
“还是让带我们去找找这房子里的人吧!”
那条棕黑锦蛇好像能听懂一般,哧溜一下钻出了房子,又回到了之前的院子里。在一处水井旁边徘徊了一小会儿,这蛇就爬上了井壁,顺着井壁往下滑。
我们几个人之中,只有小先生的身才矮小,能够顺利钻入这水井。所以最后便由小先生坐在打水的桶里,我和小弥一点一点将他放下去。
这水井不知道有多深,我和小弥放了几分钟的绳子后才听到小先生在下面喊道,“停,别放了,见水了!”
“小先生,下面是什么情况?”我将打水的绳子固定住,趴在井口问道。
“太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