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点头憨笑,c,ao着一口地道的山东口音回道,“不就是浇个花么,么事,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嘛!”
我也笑了笑,就去了院子里。
到了院子里,我四下看了看,兰草只有一盆,兰草旁边是一块残破的旧瓦片,与这院子里的摆设显得十分格格不入。但是这瓦片却干干净净,被放在兰草旁的一个大花盆下,不算明显,又有些突兀。
我顺手捡起来,立刻收进了衣服里。
接着找了个水桶,拿水瓢舀了些水,正准备浇花,就看到小王急急忙忙冲了过来,一把将我面前都兰草抱起来,砸了个粉碎。
我愣了好一会儿,笑道,“小王同志,你这是做什么?顾师伯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和他过不去。这可是顾师伯的先夫人留下的东西,你这样做也不太合适吧!”我拿着水瓢在一地泥土上面掏了掏,“小王同志不会是以为这兰草里面有什么宝贝,故意砸了吧!”
我说完抬头看着面前人,慢慢露出笑意。
小王显得有些尴尬,“呵呵,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庄槿同志,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这兰草对顾师傅挺重要的,这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那什么,我立刻去买个新花盆来,明儿我就亲自给送到张大虎那里让他好生照顾着。”
“哦,那可真的是麻烦你了。”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准备准备了,明早部门要来人带我去东北,今晚我可得好好休息呢!”我拍了拍小王都肩膀,“这里就交给小王同志了。”
然后我挺直了胸膛,趾高气昂都从他面前走过,这算是让我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了。谁让部门的人这么不信任我的,要不是因为师父,我才不会加入部门呢!
夜静无风,北京城的六月天热的厉害,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将那有些残破的瓦片顺道装进了我为数不多的行李中。
苏慕烟靠在床边,两手抱胸,看着我一直眯眼在笑,笑的我都有些不自然起来。“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吗?”
“东西倒是没有,不过看到了一个傻子的进步。今天你怎么知道顾飞说的东西不是那盆兰草,而是那块瓦片的?”
“嗨,这个啊!这顾师伯和顾月满之间的隔阂可不是现在才有的,少说也有十来年了吧!顾师伯的妻子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兰草可不好养活,顾师伯也不是那种喜欢弄花弄草的人,你觉得顾师伯能够将一盆兰草养这么多年么?
倒是那个瓦片看起来像是被人j-i,ng心打理过的,放在了一堆花花草草里,显得十分突兀。北京城雨水天气不多,可前段时候还下了雨,顾师伯也是想到了,特意将这瓦片放在了可以遮挡雨水的花盆下面,担心有所损坏。
我猜测顾师伯回到北京之后,应该是来不及想到其他,就只能用这个法子的。我今天拿到瓦片的时候,也看到上面刻了字,所以想都没想就收起来了。
那个小王,表面上是在房间休息,可我一旦时间拖长了,他难免不会怀疑。他今天冲进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将我手中的兰草给砸了,怕顾师伯会在里面做手脚。不过,他没想到,重要的情报并不在兰草之中。”
苏慕烟带着几分欣赏的目光看着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看出来了。吃一堑长一智的成长还挺有用的嘛!”
我也笑了笑,“这一次我可不想再因为自己的冲动仁慈而犯错了!”说罢,想起师父,脸上的笑意也成了担忧。
“也不知道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吧!我相信你师父不会有事的,我也相信你!你一定能找到他的!”
我轻轻吐了口气,但愿一切如苏慕烟所说,但愿师父他没事吧!
我和小先生约定的时间是四点,在火车站附近见面。我三点的时候,就等在了院中,直到院外一辆汽车的喇叭连响了三声,我才开了门。
孙思燕摇下车窗对我招招手,“你们愣着干嘛,快上车啊!”
十三一脸不解,“怎么是你?你就这样明目张胆对过来,万一让部门的人发现,到时候我们谁都走不掉了。”
孙思燕一手撑在车窗上,顶着自己的脑袋,一边道,“十三,你怎么这么不可爱,看来还是大伯有眼光,我看小槿比你可爱多了。”
十三脸色冷淡,也不说话。像是置气一般定定的站在原地。
孙思燕无奈道,“好了,好了!部门的事情我都打点好了,今晚负责监视小槿的人就是我!要不是下午去看顾师傅的时候,小槿偷偷塞给我一张字条,我还真不知道你们这么大胆呢!竟然偷偷该了时间。呵呵,不过我喜欢。今晚是不会再有别人来了,你们这群小鬼,别再磨磨唧唧的,赶紧上车。”
我点点头,抱着还是熟睡的小白率先坐进了车里。小弥站在车外,想了想,坐到了副驾驶上。十三跟着我坐在后面。
一路飞驰,但是现在我们的目的地不是北京火车站,而是天津火车站。
因为顾师伯给我的那块瓦片上面写的是天津火车站,他回来的时候,曾在那里留下了些东西。我也担心就这样明目张胆去北京火车站,那里早就有部门的人等着,所以去接了小先生后,干脆直接将车开去了天津。
到了天津,然后再转别的火车,虽然这样倒车麻烦了一些,不过这样算下来,却还能节省不少时间。
汽车在还未亮透的朦胧天疾驰,车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