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离开之后,我拦住方重余,“我师父说,你和廖爷都是信得过的人,是年轻一辈人里的翘楚。我以为你会和我们站在一边,没想到你根本就部门安c-h-a在我身边监视的眼睛,亏我师父还那么信任你!”
“小槿,我有我的职责!”方重余也不看我,低声说道。
“你的职责就是陷害顾师伯吗?听说好几次任务都是顾师伯带着你,要不是顾师伯,你都丢掉几次命了!你是忘记,当初是谁救了你吧?”我实在气不过,语气也有些强硬。
“顾师傅是救过我,但我是部门的人,我不能因为受过顾师伯的恩惠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去损害部门的利益。我也要按章办事,不能胡来!如果今天被举报的人是我,我绝不会怪任何人。因为,这就是部门的规定!”
我冷笑看他,部门的规定,法还不外乎情,何况这还没有涉及到法律。
“算了,小槿!你也别为难他了,这不是他能改变的。部门里有部门里的规矩,按规矩办事,也是应该的。只是苦了顾飞了!”李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不一会儿,李老就从侧墙边出现。
李老拍着我的肩头往回走,“我刚刚在医院门口看到刘军了,小方,你做的没啥不对的,进部门的第一天,你应该就知道,凡事都要以部门为重。既然是上面让你这样做的,你也是奉命行事,无可厚非。”
方重余跟在我们身后没有说话,我虽然生气,但是李老都已经说话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小弥醒过来,j-i,ng神也恢复了。除了廖爷需要休养,方重余留在医院照顾之外,我们都跟着李老去了色拉寺。
路上,李老告诉我,他昨晚去了部门设立在藏区的部门的人。当初是为了方便多边与北京的部门总部联系,没想到多边活佛恰巧在这时候圆寂了。
现在既然知道色拉寺中有那个组织的人,难保色拉寺不会有那个组织的帮手,我们单枪匹马的去难保不会有危险。考虑到安危问题,李老便连夜去找了部门的人,在色拉寺外设防。
不过到了色拉寺里,一个噩耗让我们大家都措手不及。
斑鸠达、赖圆寂了!
说是圆寂,那是对外人的说法,其实斑鸠达、赖被人发现的时候是被吊在色拉寺院子里的大树下。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已经僵硬了。经过检查,已经排除他杀的可能性。
考虑到斑鸠达、赖的身份,这件事情最后也没有公开。
我在斑鸠达、赖的房中检查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我心中苦恼,所有的线索再一次中断了。
李老淡淡一笑,拍着我的肩头,“别气馁,这边线索虽然断了,但是斑鸠的死绝不可能是自杀这么简单。”
“您是说,他不是自杀?”
“是自杀,不过难保不是那个组织的人故意设计的。你想,斑鸠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那个组织的人怎么可能还会让他活下去。如果你是那个组织的人,你会放任一个随时暴露自己的人在敌人身边吗?”
我想了想,摇摇头,“肯定不会!”
“所以这斑鸠的死,也没有什么可意外的了。我现在担心的是回去的事情,我会尽量帮你和顾飞说说情的。”
我感激的对李老点点头,“我自己倒是不担心,我只是担心顾师伯。我明天就去找顾月满,等拿到血魂玉,早点回去。”
“也好,也不知道月满这丫头到底在搞什么!明天正好,你可以问清楚。但愿她,别走上歧路才好。”
“或许顾姐姐是有什么苦衷吧!”小弥在一边小声替顾月满开脱道。
我摸了摸小弥的额头,昨晚这小丫头还有些发烧,今天早上才好些,结果大清早就要跟着我们一起来色拉寺。这小丫头,脾气是越来越倔强了!
其实方重余做的那件事情不地道,站在我的立场看,人与人之间并不仅仅是利益关系,也不仅仅是无脑服从。人活在世,情义二字才是最重要,规矩也无非不能变通。
虽然我不屑方重余的做法,但顾月满她也的确让我觉得有些可疑。她为什么会知道那里有铜币,而铜币又刻有那个组织的图案呢?
我心中隐隐担忧,从她来找我认识,到她要跟着我来藏区,再到入石室,她似乎一直都有目的,但是我却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这种感觉像是被人掌控在手心之中,肆意玩弄。再没有见到顾月满只之前,我对她的身份从心底就有些抵触了。
我担心,部门里的那个内j,i,an就是她。但愿,不要如我所想才好。
“放心吧!如果可以,我一定带她回来。”面上我仍旧对小弥笑道,我怕这小丫头多想。
小丫头挽着我胳膊的手紧了紧,重重点点头。
我们正准备离开色拉寺,一直乖乖在我怀中的小白突然惊醒,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对着斑鸠达、赖上吊的那颗老树,吱吱吱的不停叫唤,最后直接冲出我怀中,跳了下去。两个小爪子,在树下不停的刨着土。
路过的喇嘛看见了,急忙跑过来喊道,“这是谁养的猴子,快来管管。”
我上前对那喇嘛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是我养的。我家这小白有个坏毛病,就是喜欢刨土,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让它停手!”
我一边道歉,一边对那喇嘛摆摆手,示意他我会管好小白,让他不要担心。这喇嘛大概是有事情忙,加上斑鸠的死,也没心思再搭理